進(jìn)入烈金瞻王子身體的霍夫曼不僅完全占據(jù)了烈金瞻王子的軀體,更為可怕的是霍夫曼可以完全解讀烈金瞻王子腦中的記憶,絲毫不差。
“烈金瞻王子”大搖大擺的走出宮中,被巡邏的衛(wèi)士撞見。巡邏的衛(wèi)士在行禮之余感到奇怪,深夜了,烈金瞻王子不在金翔府待著,到紫軒閣做什么。
霍夫曼重生的不止他的身體,還有消失的黑魔力。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試試那重新恢復(fù)的黑魔力。
“烈金瞻王子”來到太金長老狩獵的林地,對著一棵樹緩緩地吹出黑色的氣,整棵贖在一瞬間枯死,樹枝變得黑而發(fā)脆,就像被大火燒過一樣。右手的食指輕輕敲擊樹干,整棵樹瞬間垮塌,冒起一股黑煙。黑煙直沖天空,飛過的鳥兒垂直掉落下了,附近的花草及土壤焦黑一片。
走在林中的“烈金瞻王子”看到前方有一只銀花鹿,右手用力向下一甩,“烈金瞻王子”的右手變成白骨,骨指圓潤,修長,尖銳。朝銀花鹿撲過去,閃電般的速度,銀花鹿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烈金瞻王子殺死,白骨手指直插銀花鹿的咽喉。拔出白骨手指,舔舔帶腥的白骨手指,一副滿意的奸笑。
狩獵林地的看守夜巡,提著手燈走來。
烈金瞻王子來不及閃躲,與看守迎面走去。
看守把手燈太高一看是烈金瞻王子。
“王子殿下。”看守給烈金瞻王子鞠躬。
看守再抬起頭時卻看到一個花骷髏,其他不變。眼洞如黑洞般深邃,黑氣倒吸,形成漩渦,看守在對視過烈金瞻王子的眼洞,倒地死了。
花骷髏又變回烈金瞻王子的臉。
那種成功快感使烈金瞻王子體內(nèi)的霍夫曼感到前所未有的亢奮,不禁狂笑。
狂笑聲響徹天地,震耳欲聾。
狩獵林地中的動物四處逃竄,獫狁國睡夢中的人被驚醒,看門狗亂咬一氣。原始森林中的巨人感到緊張,預(yù)測到災(zāi)難即將降臨。
烈金瞻在狩獵林大殺特殺,大肆毀壞,打倒最后一棵樹動身去往金礦。
刺焰南齊順著地圖的指引來到河圖港,只找到一家名叫“鴻濟(jì)船鋪”的租船店。這是唯一開張的一家。
刺焰南齊走進(jìn)“鴻濟(jì)船鋪”的那一刻,圈正德明銳的目光就盯上了刺焰南隨身的佩劍。
“客官是租船嗎。”
“當(dāng)然。”
“客官是外鄉(xiāng)來的吧?!?p> “何以見得。”
“冬天將至,出海不合時宜。這是連當(dāng)?shù)匦『⒆佣贾獣缘牡览?。再有客官在來的路上就沒發(fā)現(xiàn)租船店只有本店一家還在開張,港口的漁船都已靠岸?!?p> “出海有事要辦?!?p> “客官現(xiàn)在出海不知要去哪兒?!?p> “黃金千島?!?p>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p> “黃金千島。”
“客官真的要去黃金千島?!?p> “嗯。”
“客官,黃金千島可是個不詳之地,去不得?!?p> “不詳之地?”
“我給你解釋不清,客官執(zhí)意要去,我不攔著。不知客官想要租什么樣的船出海。”
“你們店里有什么樣的船?!?p> “槳船?!?p> “槳船多少錢?!?p> “有大槳船、小槳船、帆船。”
“帆船。”
“2個金元貝。”
刺焰南齊掏出一2個金元貝。這些元貝是農(nóng)夫送給他的路費。還剩一個金元貝。
圈正德仔細(xì)查看。手里拿著放大鏡觀察真金的色澤,拿出一個小桿秤稱量這么大的金子是否分量足。又用牙咬咬金子的硬度,確認(rèn)沒問題道。
“客官隨我來?!?p> “這兒有您要的帆船。”
“能送給我一個船槳嗎。”
“好的,不行,有壞掉的,你要不要?!?p> “要?!?p> 圈正德在廠庫里找出一個殘缺船槳遞給刺焰南齊。
“多謝。”
刺焰南齊從一間廠庫拖出一艘帆船,順著風(fēng)向去往黃金千島的路上。
這一路上風(fēng)平浪靜,如履平地一般順暢。沒有遇到什么大風(fēng)大浪或者惡劣天氣。
這一路走的太順了,刺焰南齊反而有些擔(dān)心。
他在破曉時到達(dá)黃金千島,把船拖上岸掩藏在密林中。按照地圖的指示來到祭壇,祭壇的建設(shè)簡單原始。
祭壇的四周長有七棵百年柳樹,柳樹的枝條穿掛數(shù)十個骷髏。有三個高低不等方石頭,中間最高,右邊次之,左邊最矮。石頭上擺放著三個不同的經(jīng)腐蝕變成的骷髏,骷髏背對著一座半拱形石山,拱形山由低到高,石山下還有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洞口,山洞中有水流出。
山腰處有一個石盤,石盤中部有凹陷的圓形,圓形周圍刻著亙古的文字。
刺焰南齊站在山腰處觸摸著那亙古的文字。
爬到山頂?shù)歉咄h(yuǎn),刺焰南齊看到海面有數(shù)十條小船劃來。每條船上都坐著五六個神秘人,手里拿著類似木棍的東西,走上岸,向祭壇走來。
刺焰南齊到處觀察尋找藏身之所,周圍只有那幾棵百年的柳樹可以藏身。迅速躲到一棵最茂密的柳樹上,靜觀其變。
神秘人一靠岸就擺出一個奇怪的造型,類似于一種什么陣法。一人站在最前端,像一位首領(lǐng),帶領(lǐng)族人來到祭壇,神秘人有男人,女人和孩子。
神秘人肌膚黑黝黝的,強健的肌肉里透露出壯碩的身體。穿的衣服與他們肌膚的顏色相近。男人身體胸前畫有一個缽盂,缽盂的碗口向前,里面有銀色的液體。女人額前畫有花骷髏。每人手里握有木棍,木棍比他本人高出一個頭的高度,木棍上圓,下尖,每一根木棍都刻有一列文字,或許是他們的名字吧。
神秘人首領(lǐng)的額前畫有花骷髏,胸前畫有缽盂。
神秘人看到花骷髏不見了,所有人都聚到拱形山前,神色慌張。女人們雙手緊握放在下巴處,好像在祈禱,眼淚欲出,男人們憤怒的叫嚷。首領(lǐng)跑上去查看,嘴里嘰哩哇啦的說著,他們四散開尋找。
一個神秘人的小孩來到刺焰南齊躲的那棵柳樹下,抬頭望著。
小孩看到了刺焰南齊,邊看邊向前,刺焰南齊也看到小孩走來,與小孩對視著。
小孩越走越近,刺焰南齊示意她快走,不要出聲。掏出一個元貝扔向別處,想引開小孩的注意力。尷尬的就在于小孩撿起元貝扔向刺焰南齊,砸在刺焰南齊臉部,并叫出聲來。
小孩回頭朝大人們一個勁地喊著,大人們匆匆跑來。
刺焰南齊跳下樹一把擼起小孩做人質(zhì),告誡他們:“別過來啊,別過來?!?p> 神秘人的男人們把木棍的尖端對著刺焰南齊,步步緊逼。
“別過來,別過來啊?!贝萄婺淆R要拔劍時,身后的一名神秘人舉起木棍打向刺焰南齊的頭顱,昏倒在地。
當(dāng)他在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被倒吊在樹上。周圍圍著一圈神秘人。
神秘人在刺焰南齊的頭下堆積大量干柴,他們要把刺焰南齊活烤了。
神秘人對外來的刺焰南齊感到驚奇,感到憤怒。他對神秘人來說不光是侵略者,還是盜賊,盜走他們的信物--花骷髏。
刺焰南齊在空中叫喊著,雙手撲棱著,也許是神秘人煩了,拿木棍敲打他的身體和腦袋示意他不要喧嘩。
不停抖動的身體,導(dǎo)致那幅地圖從刺焰南齊的腰間掉落在地。
神秘人首領(lǐng)用木棍把掉落在地的東西劃過來,拿在手里細(xì)細(xì)觀看。他好像認(rèn)識地圖上的文字。
刺焰南齊從來沒有見過地圖上的文字,他是按著地圖箭頭的指示來到這兒的。
神秘人的首領(lǐng)對他旁邊的族人吧嗒吧嗒的說著什么,旁邊的族人點點頭。
很快刺焰南齊被放下來,受到好的待遇。
神秘人首領(lǐng)與刺焰南齊談話。
神秘人是突兀族,一個古老的民族。突兀族首領(lǐng)名叫星巴爾,是突兀族的五百九十九位首領(lǐng)。
突兀族首領(lǐng)星巴爾讓刺焰南齊去西海深淵尋找“藍(lán)臉巨蒙”,只有“藍(lán)臉巨蒙”才能感應(yīng)到神秘人信物所在的確切地址。
突兀族人為什么不自己去,突兀族首領(lǐng)沒有向刺焰南齊解釋。
走的那天所有突兀族人都到海岸邊送他。
駕著一葉扁舟,帶著地圖和突兀族首領(lǐng)的三滴鮮血的刺焰南齊按照突兀族首領(lǐng)星巴爾給他的指引去往西海深淵。
刺焰南齊的帆船在西海上漂泊一個星期,莫名地停止向前,他拿出那殘缺的船槳劃著,使勁劃著,船就是不向前移動,他向左劃,船不前進(jìn),他向右劃,船不前進(jìn),他向后劃,船后退了,他又試著向前,到原來的位置又停下來,似有一道無形的巨大屏障擋住了去路。
他拿起殘缺的船槳拍打海面,濺起水花,水花卻越過屏障,掉落在那頭,泛起層層漣漪,泛起的漣漪也被屏障阻礙了,漣漪也變得殘缺了。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到西海深淵了。”刺焰南齊的腦海想著。
這樣的情況巨人沒有和他說,神秘人的首領(lǐng)也沒有給他講。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刺焰南齊展開地圖研究著,地圖并沒有標(biāo)出西海深淵的具體位置,地圖上標(biāo)注的西海只有一半,這時刺焰南齊才發(fā)現(xiàn)他拿的地圖是一張殘缺的,另一半被人撕去了,撕的整整齊齊,沒有一點被撕過的樣子,不仔細(xì)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難道所謂的西海深淵僅是一片茫茫大海??諘缛缫?,在西海的盡頭,一望無際,與天相連。周圍是顏色更藍(lán)的海水伴隨更空寂的無聲,給人一種被孤立的驚悚。
天空在一點點變黑,刺焰南齊的心開始緊張,緊張在加劇。
天徹底黑了,前方的路依然不能走。
他點亮最后一點燈火,這點燈火持續(xù)不了多久,大概一個時辰后會熄滅。
燈火照亮漆黑的夜,提著燈火照亮海水,他看到海水里有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巴掌大的生物在游動,在船的穿周圍,且越聚越多。
他忽然聽到有東西在撞擊船底,心一抖一抖的。他趕緊熄滅燈火,船底的撞擊沒有了,他的心得到些安慰,長出了一口害怕的氣,躺在船里,平靜內(nèi)心。
他的右手臂搭放在船沿,卻被從海水中跳起的無名生物咬了一口,迅速的縮回手臂放在嘴前吹著,減緩疼痛,被刺痛的神經(jīng)沒有得到減緩,反而在加劇,他強忍著疼痛,拿出那個灰色的瓶子倒出一滴神秘人首領(lǐng)的鮮血在傷口處,疼痛的到了減緩。
苦思冥想為什么過不去,怎樣才能過去。
這一想天亮了,他也餓了,他帶的食物也吃完了。
燈火既然可以吸引魚,那就抓魚吃。
刺焰南齊點燃燈火照耀在海面。
魚群很快游來,刺焰南齊拿起殘缺的船槳拍打魚群,根本沒有注意他身邊展開的地圖。
叭!叭!叭!拍打海面聲音,一條魚被打暈了,趕緊熄滅燈火,魚群游走,撈起打暈的魚,就這樣撈了一條又一條。
動靜有點大,船被折騰翻了。
幸好刺焰南齊會游泳,費好大力氣扶正船,又爬到船上,撈起魚,燈,脫下衣服擰水。
唯獨忘記撈起地圖。
地圖被撕過的那一邊正好對著海面那道無形屏障,地圖在一點點靠近屏障海平面。
刺焰南齊看到了哎呀一聲,伸手去拿,地圖嗖的向前,撕過的那一邊與屏障緊緊相接。刺焰南齊又開始思考,為什么會這樣,被撕過的那一邊為什么會被無形屏障海平面吸引。
血,地圖有什么聯(lián)系呢。三滴血,已用掉一滴。
刺焰南齊試著把血滴在地圖上。
神奇的事發(fā)生了,殘缺的地圖變的完整了,被撕掉的那一面出現(xiàn)了。
那一面與地圖完全吻合。
那一面先出現(xiàn)四個藍(lán)色大字,字的形狀彎彎曲曲,七拐八繞,刺焰南齊從沒見過。
緊接著出現(xiàn)幾行藍(lán)色文字,也不認(rèn)識。
刺焰南緊緊盯著,集中注意力,字開始蠕動。
一個個的字在蠕動中出現(xiàn),變成刺焰南可以認(rèn)識的文字。
“西海深淵”首先出現(xiàn)。
緊接著陸續(xù)出現(xiàn)幾行文字
未來與現(xiàn)實雜草叢生。
未來與世界漫無邊際。
未來與英雄不可分割。
或許下一個英雄就是你!
刺焰南齊在念完最后一個文字時,海平面浮現(xiàn)出一個非常巨大的藍(lán)色透明人臉,就像一個藍(lán)色透明面具豎立在海平面。
刺焰南齊站在船上都沒有藍(lán)色人臉下巴的七分之一高??梢郧逦目吹较掳偷乃{(lán)色胡須,一根根浮在海面,每一根胡須足可以打翻他的小船。藍(lán)色人臉鼻孔里呼出的氣,吹動刺焰南齊的小船向后退了百米。
百米之外的視線,刺焰南齊看到藍(lán)色人臉還是那么大。
刺焰南齊又把船劃到藍(lán)色人臉下巴幾米位置。
“你就是藍(lán)臉巨蒙?!睉岩傻馈?p> 藍(lán)色人臉沒有張嘴,刺焰南齊就聽到一個不友好聲音“你怎么會有星巴爾的血?!?p> “誰在說話?!贝萄婺淆R東張西望。
“藍(lán)臉巨蒙?!?p> 刺焰南齊看著眼前無比巨大的藍(lán)臉道:“你就是藍(lán)臉巨蒙。”
“我就是?!?p> “你為什么不張嘴就可以說話呢?!?p>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這血是星巴爾給我的?!?p> “他為什么要給你?!?p> “突兀族的信物花骷髏被人偷走了,星巴爾讓我來西海深淵找你,說你能幫他找到花骷髏?!?p> “花骷髏被盜,什么時候的事?!彼{(lán)臉巨蒙驚恐道。
“不知道?!?p> “讓我看看。”
藍(lán)臉巨蒙緩緩閉上雙眼。
刺焰南齊看到藍(lán)臉巨蒙的眼球在眼皮里旋轉(zhuǎn)。
巨蒙感應(yīng)到在獫狁國的某個角落花骷髏霍夫曼復(fù)活的強大力量,緩緩睜開眼,臉色難看著,顯出一臉的無奈。
“怎么樣?!?p> “對不起,我感應(yīng)不到?!?p> 刺焰南齊明顯的發(fā)現(xiàn)他在撒謊。
“你為什么要撒謊?!?p> “回去吧!回去告訴星巴爾,一切小心,災(zāi)難已經(jīng)降臨?!?p> 說完,藍(lán)臉巨蒙開始緩緩消失。
刺焰南齊大聲道:“你為什么撒謊,為什么。”
藍(lán)臉巨蒙徹底消失了,地圖的另一面也隨之消失。
刺焰南齊伸手去撈圖,圖變成了透明的,刺焰南齊的手穿過了地圖。
把最后一滴血倒在透明的地圖上,地圖明顯濕了,刺焰南齊小心撈起放在一邊涼著。
刺焰南齊被西海生物咬傷的手指,在愈合后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