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對不起,我來晚了
鐘意不知道被他們拖到哪里,被隨意地推倒在地上。
鐘意劇烈的掙扎著,卻立即有人來按著她。
“哥,你說她這張臉這么好看,眼睛肯定也好看,就這么蒙著是不是可惜了?”
“就你事多?!绷硪粋€人狠狠地踹了那個人一腳,調(diào)笑道:“這樣才有情趣你懂嗎?”
鐘意心里一直發(fā)冷,覺得今天要不明不白地死在這里了。
還不如一頭撞死總好過受辱而死。
想著她就要摸索著往墻上撞。
那群人察覺到她的意圖,揪住她的頭發(fā)道:“想死?別著急,一會讓你舒舒服服地死?!?p> 話音一落就有手摸在鐘意的臉上,鐘意慌亂地?fù)u頭躲避。
“哥,你快點,我迫不及待了?!?p> “瞅你那沒出息的樣兒?!?p> 然后鐘意就聽到了衣料摩擦的聲音。
沒想到這一世她竟然要這樣屈辱的死去,她剛想試探著咬住自己的舌頭,讓一切就從這里結(jié)束。
忽然就聽到車輛的聲音,好像不止一輛,緊接著一群腳步聲朝這邊靠近。
鐘意看不見,只能豎起耳朵聽。
“靠,哥,怎么有人追過來了,我們怎么辦?”其中一個男人慌亂道。
“跑呀,能怎么辦?”
“那這女人呢?”
“殺了!”說著男人就拿到要捅死鐘意。
鐘意雖然看不見,但她狠狠地往一邊滾去,男人沒有預(yù)料到,撲了個空。
這時想補第二刀已經(jīng)來不及了,男人驚恐地看著一個男人飛速朝他沖了過來,一腳踢飛他的刀,還沒等他看清人,就有一群人涌過來對他拳打腳踢,其他三個人也被制服。
鐘意不知道他們是誰,仍然緊繃著神經(jīng),畢竟今天一天之內(nèi)這已經(jīng)是她遇到的第三撥人。
她手撐著地試圖向后移,下一刻就被人抱在懷里,抱了起來,鐘意劇烈的掙扎,直到聽到熟悉的聲音后才冷靜下來。
“留個活口,問出幕后主使?!蹦腥说穆曇粢回炃迩謇淅涞模茉獾娜藚s都被男人的氣場嚇得噤若寒蟬,因為他們看得出來他被觸及了底線,越是平靜越是證明他有多么憤怒。
鐘意聞著熟悉的氣息,眼淚控制不住地落了下來,將眼睛上蒙著的布浸濕一片。
等她眼睛重見光明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車?yán)锪?,男人小心地取出她嘴里的破布,看著她已?jīng)腫的更高的臉,冷聲道:“去醫(yī)院?!?p> 然后他伸手去擦鐘意眼角的淚,鐘意看到他心疼的眼神,試圖對他笑一下,牽扯到了嘴角,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嘴角也腫了。
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一定很狼狽,很丑。
她想控住自己不要哭,下一刻就又被男人抱住。
“湛辭初,我沒事?!辩娨鈫柩实?。
“對不起,我來晚了?!闭哭o初只是緊緊地抱著她,像是要把她嵌入身體般的用力。
到了醫(yī)院,湛辭初全程抱著她,鐘意將臉窩在他的懷里,小聲道:“我可以自己走的?!?p> 男人沒說話,而是對早早候在一邊的醫(yī)生道:“先給她做個全身檢查?!?p> 然后鐘意就被各個儀器照了一遍。
做檢查的醫(yī)生看著一臉陰郁的湛辭初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實在不是他慫,而是因為湛辭初是這家醫(yī)院的大股東,若是出了什么差錯估計工作不保。
鐘意看在眼里,輕輕地勾了勾湛辭初的小拇指,輕聲道:“不要這樣,我一點事都沒有。”
男人冷著臉沒有說話。
最后鐘意也確實沒事,醫(yī)生說她除了臉傷的比較重,其他地方有擦傷之外,沒有其他癥狀。
湛辭初這才讓人給她處理了臉上的紅腫,又讓人拿了最好的藥膏涂抹后才帶她回了家。
鐘意的神經(jīng)一直緊繃著,現(xiàn)在突然松懈下來,在車上都睡著了。
書房里,湛辭初站在窗前,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是我害了她,老宅那邊的人來了消息說母親今天安排人出去了?!?p> “少爺,現(xiàn)在正派人審著呢,也許不是老夫人?!备翟桨参克?。
緊接著傅越的手機就響起來,他看了湛辭初一眼,湛辭初點點頭,他才出去到陽臺接了電話。
湛辭初現(xiàn)在有點后悔自己當(dāng)初的決定,他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墨色的眸緊緊盯著簡歷上鐘意笑靨如花的臉。
“先生,有兩撥人。”傅越打電話走進來道。
“嗯?”湛辭初看向他,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剛剛小李打電話來說,他們剛剛審過剩下的人,說是他們劫到鐘小姐時,她就已經(jīng)是被人綁著的?!?p> “我懷疑是夫人的人先綁了鐘小姐,然后半途又被其他派來的人劫走了,因為剛剛那四個人明顯是小混混,夫人應(yīng)該不會雇他們?!?p> 傅越一口氣說完,然后看向湛辭初,只見那人眼睛微瞇,語氣森寒道:“那幕后之人是誰?”
“那人他說他也不知道,因為和他們接頭的也好像是對方雇的人,所以他只知道對方挺有錢,挺大方的。”
“她前幾天好像找到了被人惡意偷拍的錄像,順著這條線查查吧。”湛辭初的眼睛里一道寒光閃過,好像已經(jīng)有了苗頭。
然后才拍了拍傅越的肩膀道:“好了,你先回去吧?!?p> “好!”傅越為湛辭初帶上門離開了。
湛辭初來到鐘意的房間,看到女人縮成一團,眉頭緊蹙,似是在做什么不好的噩夢,精致的小臉還在紅腫著,看上去真的很可憐,他突然心口一痛。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已經(jīng)開始心疼她了。
他原本只是想要用她來反抗母親強制的逼婚,他本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人,混到這個地步,早已是黑白道通吃,就算讓他殺人他可能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但現(xiàn)在他竟然有些愧疚,雖然母親這次并沒有成功,但他難以保證母親不會有下一次。
他想起在電話里聽到的女人的嗚咽聲,她被打的巴掌聲,以及那些男人的污言穢語。
他放在雙腿邊的手狠狠地攥緊,做出了一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