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殺人的騎士甲
在涼州省內(nèi),有著許許多多的花農(nóng),祖祖代代以種花為生。
再西涼市三河縣里,就有這樣一個子承父業(yè)的花農(nóng),名叫王明水,50來歲,依然打著光棍。
王明水整日里除了去花田里打理一下,就是和幾個老友去后山躺上半天。
7月12號這天,他一如既往地來到了后山。
即使昨天晚上剛剛發(fā)生了地震,這里有著不少被破壞的痕跡,也依然沒有影響王明水來這里躺尸的行程。
他本來想像往常一樣躺完這一天,可是一個不速之客的到來,卻打斷了他的計劃。
劉南富,他是這一帶一個有名的中間商。
他從縣里的花農(nóng)手上收上來鮮花,進行粗處理后銷往附近的各大城市,賺取高昂的差價。
人送外號“劉扒皮”。
但架不住人家勢大,又有親戚在縣工商局里給他站臺,眾多花農(nóng)又無力負擔(dān)自己運輸?shù)馁M用,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但王明水,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牛脾氣。
他幾次三番找上劉南富,想要讓劉南富重新開一個合適的價格,要不然就不賣。
為此,劉南富頭疼不已。
正好昨天晚上發(fā)生了地震,山體滑坡、建筑倒塌等等事故,讓不少花農(nóng)損失慘重。
即使花卉沒有當(dāng)場壓死,許多設(shè)備暫時也無法重啟,一些錯季花卉,可能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就會迅速死去。
劉南富找到了商機,在附近的幾個縣里大肆收購。
唯獨王明水不肯干,還揚言道,就算自己把這些花全拉去喂牛,也不會賣給劉南富。
劉南富打了好幾個電話,終于還是在下午帶著兩個打手找上了王明水。
強買強賣什么的,他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不肯賣?
這剛好出了地震,你運氣不好被石頭壓死了,誰還能追究點什么?
誰讓你這家伙平時脾氣就這么臭,無親無故的,也不會有人為你追究這個。
也不知道王明水是不是天命眷顧,在劉南富抓住他之前,剛好就醒了過來。
然后他逃啊,逃啊,劉南富就追呀,追呀。
一直跑到一處懸崖下邊。
王明水無路可退了,劉南富毫不遮掩自己的意圖,甚至還大搖大擺地說了出來。
無奈之下,王明水只好冒著生命危險,在沒有一點保護措施的情況下,開始向懸崖上攀登。
然后一個余震,剛好就打了過來。
他從十幾米高的地方掉了下來,摔入灌木叢中,沒了動靜。
余震打落的不僅僅是王明水,還有懸崖下邊的山石。
山石滾落,藤蔓掃盡,一個山洞出現(xiàn)在了劉南富的面前。
漆黑的山洞中,隱隱有著什么東西在閃閃發(fā)光。
眼尖的劉南富瞬間便發(fā)覺,這似乎就是傳說中山賊的寶庫!
金銀珠寶,文玩字畫,甚至還有封存已久的武器,立即勾動了劉南富心里的貪婪。
他讓手下進去探了個路。
確實是寶庫。
滿地的金銀財寶,閃閃發(fā)光。
劉南富迫不及待地沖了進去,看著遍地的金幣銀幣,文玩古董,眼睛自動將其兌換成了銀行卡里的巨額數(shù)字。
尤其是在最上面,那把大交椅上端坐著的一副漆黑色的鎧甲,更是讓劉南富眼冒精光。
這是西方國家的騎士甲,身邊還放著一把兩米長的騎士長槍。
劉南富瞬間想到了十二州的歷史。
這里曾被西方的殖民國家所占領(lǐng),歷經(jīng)了幾十年的風(fēng)雨之后,才被中夏帝國的革命軍收復(fù)。
這里,會不會就是殖民軍留在此地的寶藏?
他撲了上去,親吻著騎士甲,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披戴著它走出這個山洞。
但他打死也想不到,自己這種“褻瀆”一樣的舉動,竟然會給他帶來滅頂之災(zāi)!
放在騎士甲腿上的頭盔,雙眼的地方突然出現(xiàn)了兩團藍色的火焰。
一股腐朽的氣息,從騎士甲的身上傳來。
劉南富僅僅只是張了張嘴,便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他的聲帶、他的器官乃至于他整個人,都在這短短的幾秒之內(nèi),被那股腐朽的氣息所侵染,一同腐朽了下去。
剛剛還是一個鮮活的人,轉(zhuǎn)眼間便變成了一架枯骨。
兩個打手看見這一幕,膽子都嚇破了,哪里還顧得上地上的金銀財寶,撒開腿就立馬往山洞外面跑。
騎士甲仿佛活了過來一樣,抓住旁邊放著的騎士長槍,直接拋射了出去。
跑在前面的那個打手,瞬間便被貫穿胸口,釘在了山壁上。
后面的那個嚇破了膽,恨不得手腳并用,連滾帶爬地逃出了山洞。
騎士甲頭盔里升騰著的兩抹藍色火焰仿佛眼睛一樣,盯著那個打手的背影,仿佛就這樣放過了他。
但下一秒,騎士甲的身影就已經(jīng)消失在了交椅上,只留下一道漆黑的殘影,在山洞之中劃過,傳出陣陣爆栗一樣的響聲。
幾乎是眨眼之間。
那個還以為自己已經(jīng)逃出生天的打手,腳步便停了下來。
不是他主動停的,而是一只手貫穿了他的胸口,將他舉了起來。
騎士甲僅僅只是平舉著手,就已經(jīng)讓1米8的打手雙腳離地。
一個黑色的氣流從騎士甲手上抱著的頭盔上流了出來,仿佛醇厚的倒流香一樣,緩緩將打手包裹。
等著黑色氣流離開打手的身體之后,打手已經(jīng)和劉南富一樣,變成了一具枯骨。
騎士甲輕輕一抖手臂,枯骨頓時四分五裂。
頭盔上的“雙眼”看了一眼西方的夕陽,口中呢喃著什么,好一會兒,才大步回到了山洞之內(nèi)。
騎士甲走了好一會兒之后,不遠處的一個灌木叢中,一到顫抖著的身影,小心翼翼地鉆了出來,然后連滾帶爬地逃離此地。
是王明水,他已經(jīng)醒了有一會兒了。
他不清楚事情的全過程,但是卻知道,劉南富帶來的打手之一已經(jīng)死了。
劉南富本人估計也兇多吉少。
而他和劉南富有矛盾,這是大家眾所周知的。
如果他現(xiàn)在不趕快報警,一旦劉南富今天下午來找他的消息傳了出去,其他人恐怕會將劉南富的死因牽扯到他身上!
所以,只能立馬報警,撇清自身嫌疑!
……
西涼市維穩(wěn)局會議室內(nèi)。
一眾大佬端坐在會議桌前,不僅有維穩(wěn)局的,還有西州軍區(qū)的,以及白小志等人。
“在花農(nóng)王明水報案之后,清河縣維穩(wěn)局當(dāng)即就有民警前往查看,但卻無人返還。
“半小時后又有幾個民警在那里失去聯(lián)系。
“直到今晚7點,我們派出的一隊特警在失聯(lián)之前,傳回了一些畫面,大家請看?!?p> 發(fā)言人在大屏幕上播放了一段視頻。
正是一副騎士甲,持著騎士長槍大肆殺戮的畫面,無論是手槍還是步槍,無論是電棍還是手雷,都無法對騎士甲有任何影響。
就仿佛虎入羊群一樣,無人可擋!
直到視頻畫面不再動彈,那染血的騎士甲,才踏著血泊又回到了椅子之上。
雖然因為光線的問題,畫面不太清晰,但經(jīng)過處理之后也能隱隱看清行兇者的大致面目。
“經(jīng)過我們專家組的考證,這副騎士甲的形制接近于哥特式板甲,不過在很多地方有著細微的差別。
“當(dāng)然,我們都知道一副單純的騎士甲是不會殺人的。但是,畫面上的這個東西,我們卻能聯(lián)想到一個傳說中的東西——無頭騎士!
“除卻沒有短劍和戰(zhàn)馬之外,無論是騎士板甲,還是騎士長槍,又或者抱在腰間的頭甲,都很符合一些傳說。
“再加上之前發(fā)生的事情,所以我們大膽推測,這應(yīng)該適合這位的任務(wù)目標類似的生物。
“為了避免無謂的傷亡,我們已經(jīng)派人將那里封鎖,但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才知好將大家聚集于此,來商討解決的辦法。
“白先生,你怎么看?”
隨著發(fā)言人最后一句話的落下,在場的諸位都紛紛將目光投向會場里唯一一個打著瞌睡的人。
白小志從發(fā)呆之中被驚醒,頓時愣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這不是很明顯嘛,不可能是人穿著盔甲作怪嘛!那肯定就是非正常生物唄!”
“那你覺得,在系統(tǒng)的評級當(dāng)中,它應(yīng)該在哪個等級?”發(fā)言人追問道。
白小志聳了聳肩。
這個他還真不知道。
目前碰到的也就是一集生物和三級生物,一個屬性不超過二十,一個屬性七八十多。
對于食腐草的各方面屬性,都還沒有進行驗證,更不知道這個級別的屬性值代表著什么。
眼下又只是看了一個視頻,他哪能判斷?
一邊認真做著筆記的楊謹言卻開口了:“應(yīng)該不是一級生物,至少是二級,甚至是三級。
“之前的任務(wù)目標都能夠被熱武器傷到,只是傷害有大有小,普通的子彈都無法傷及要害。
“而從視頻來看,步槍可能已經(jīng)無法在該生物身上留下痕跡,所以推測應(yīng)該至少是二級以上!”
其他人對這種分級沒多大概念,不過對子彈難傷卻有很大感觸。
目前人類的常規(guī)武器也就是這些了,現(xiàn)在失效的是子彈,那如果以后失笑的是炮彈呢?
他們要接著上核武器嗎?
“白先生,你有什么解決的辦法嗎?”維穩(wěn)局的局長滿臉嚴肅地問道。
“先看看吧!要是系統(tǒng)沒有提醒,可能還有一搏之力。要是系統(tǒng)直接提醒危險,那咱們干脆就把那個洞用水泥給封起來,以后再來搞!”白小志撇了撇嘴,把擔(dān)子扔給了系統(tǒng)。
局長點點頭,又問道:“那,宜早不宜遲,就現(xiàn)在動身吧?”
白小志:“……”
他還想去看一下花火大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