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由于付方靠近爆炸中心,異種能量碰撞導(dǎo)致的沖擊波令他內(nèi)臟震蕩。
魂力流轉(zhuǎn)間強自壓下傷勢,付方不退反進。
以風刃的可怕破壞力,付方?jīng)]有任何硬抗的希望。
畢竟君威需要消耗近半魂力,顯然無法當作常規(guī)手段。
更何況剛剛僥幸逃得一命,體內(nèi)不足一半的魂力很難這般迅速施展君威。
若不是爆炸引起能量紊亂,揚起的塵土又遮掩視線,付方實在無法想象該如何面對兩秒一次的風刃。
而風狼雖然年老體衰,又身患殘疾,但多年捕食經(jīng)驗,什么場面沒有見過?
能量紊亂?
塵土飛揚?
這可不一定是弱者的保護傘,同樣也能成為強者攻勢的完美掩護!
前后三次風刃,付方基本了解風刃的破壞力。
可怕的速度,削鐵如泥的破壞力,付方并不清楚這屬于哪個等級的魔法,但幾秒鐘的蓄力時間已經(jīng)足夠付方提前作好閃避的準備。
可惜能量紊亂,不僅風狼無法鎖定付方,付方同樣也沒辦法準確掌握風刃凝聚的時機。
只是回想起風狼第一次的攻勢,付方可不相信那是警告!
所以另辟蹊徑,不退反進!
嗖嗖嗖!
風刃從貓著腰的付方上空劃過,如果付方剛剛第一時間選擇逃離,這三道風刃一定能有至少一道命中付方。
但付方反其道而行之,恰好完美避開!
然而不等付方松一口氣,風狼龐大的身影從塵土中靠近,肩高兩米的巨狼,越是靠近越能給人一種精神上的壓迫感。
它在蓄力!
雙方越是靠近,能量紊亂的影響越是降低,付方幾乎瞬間反應(yīng)過來,風狼正在吟唱魔法!
“嗷嗚~”一聲低嚎,風刃成型,付方下意識的側(cè)身翻滾,卻還是沒能完全躲過攻擊。
風狼早已封鎖付方的全部退路,只是付方提前作出反應(yīng),偏偏風狼又左眼失明,這才對落點判斷出現(xiàn)細微失誤。
風刃劃過付方左肩,不久前被木矛洞穿的傷勢才剛剛愈合,這更嚴重的傷害令他差點昏厥。
踉蹌著單手撐地,肩膀裂開的傷口更是鮮血淋漓,付方咬著牙從口袋掏出剩下的車前草塞進嘴里。
不久前大半葉子才治好木矛洞穿,現(xiàn)在只能祈禱剩下部分足夠愈合肩傷——哪怕只是止血。
嘴中碾碎的車前草被付方抹在傷口,魂力流轉(zhuǎn)間促進藥效發(fā)揮,鉆心的疼痛即便早有準備,也還是令他險些喪失抵抗。
但畢竟生死關(guān)頭,魂力流轉(zhuǎn)間付方不敢停下腳步,甚至咬著牙強行提速,就這么跌跌撞撞的闖入風狼左側(cè)。
強烈的求生本能令他保持清醒,大腦瘋狂運轉(zhuǎn),尋找破局的一線生機。
忽然付方突發(fā)奇想,既然能量感知根據(jù)能量波動鎖定目標,那么是否能夠通過內(nèi)斂能量回避感知?
出色的超凡適應(yīng)以及長時間的魂力感知,付方對魂力已經(jīng)有一定了解。
如果他的猜測沒有錯誤,那這種方法絕對可行!
付方從來不是一個膽小的人,甚至如果不是為了美食美酒,他連生死都不會在意。
現(xiàn)在身處異界,滿世界的美食還等著付方享用,超凡材料釀造的美酒更是未曾品嘗,付方又怎么甘心就此結(jié)束?!
這人活著~一定要有一個目標!
或是欲望,或是羈絆。
付方的欲望是美食美酒,哪怕孑然一身,他也從未怨天尤人。
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賺錢、享受,他從不在意外人的看法。
這讓他漸漸養(yǎng)成一個習慣,身隨心動,從不拖沓!
于是風狼很詫異的發(fā)現(xiàn),付方消失了。
通常情況下而言,能量感知——包括斗氣、魔力、魂力,都是通過捕捉外界能量波動鎖定目標。
生命波動,超凡生命本能的吸收與散發(fā)能量,甚至山石大地也在日積月累中沾染上土屬性能量。
即便非超凡材料無法長久儲存超凡能量,但處于超凡世界,很少有物品能夠完全不沾染超凡能量。
這也是風狼第一次遇到這種完全無法鎖定目標的情況,它記憶中付方的能量波動已經(jīng)徹底消失,只依稀感知到左側(cè)異常的能量波動與環(huán)境不夠融洽,不用多想也知道那就是付方所在地。
雖然還是無法確定付方通過何種手段屏蔽感知,但風狼已經(jīng)心中認定付方的位置。
它需要告訴眼前的人類,哪怕年邁殘疾,風狼也從來都不是初識超凡的小家伙可以招惹的存在!
早已習慣左前腳受傷的風狼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處境,只見它的右前肢輕點地面,清風縈繞間完成鎖定,熟悉的低嚎聲中,風刃蓄勢待發(fā)。
然而風狼瞪大眼睛,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條褲子?
不…是兩條。
風刃成型,老邁的風狼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精力延遲魔法釋放,那褲子被瞬間割裂,刺鼻的血腥味卻仿佛近在咫尺。
“驚喜吧?”
半蹲著的付方咧嘴一笑,因車前草止血的傷口崩裂,魂力瞬間爆發(fā)!
鋒利的短刀自下而上,毫無阻礙的沒入風狼咽喉,魂力爆發(fā)令付方身體素質(zhì)全面增強,嘴上嘀咕的同時,手上也越發(fā)用力。
刺啦!
短刀橫切,風狼半個脖子被劃開,付方再無處借力,踉蹌著一頭栽倒在地。
*粗口*!
暢快!
哪怕渾身難受,肩膀的傷勢更是鉆心般疼痛,趴在地上的付方還是咧著嘴笑了。
贏了呢!
余光掃視到那巨狼鮮血噴涌,轟然倒下,鮮血逐漸浸濕付方半個身子,粘稠的觸感令他異常難受,卻受限于身體因素,偏偏無法動彈。
我不會被鮮血淹死吧?
心中莫名的浮現(xiàn)這個念頭,同時胸口也感受到粘稠的風狼血液,付方開始緊張了。
他還沒嘗一口風狼肉呢,怎么能就此結(jié)束?!
“長老!那兒有人!”
熟悉的語言,陌生的發(fā)言。
長老?…得救了?
付方掙扎著扭頭看了一眼,那是一個高大的老人,白發(fā)銀須,似乎有四只耳朵?身后的尾巴也格外引人注目。
只是那尾巴似乎十分眼熟?
哦~好像是縮小的風狼尾巴…
*粗口*!
眼前一黑,魂力耗盡的付方再也無法支撐,昏迷前他似乎又聽到了那個聲音。
“長老!他打倒了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