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清晨。
一輛簡易的馬車行駛在街道中間。
兩個亭亭玉立的女子坐在車?yán)?,一個身姿高佻,面紗半遮著臉;一個長相清純,一臉淡妝。
“杜娘,你朋友為何想認(rèn)識我?”牡丹看著杜娘問道。
杜娘沒有做出任何回應(yīng),只是閉上眼睛一言不發(fā),心里卻暗想著,傻姑娘,我是在救你呀!你都快被許茗賣了,我怎么舍得看你被邵東那家伙給……
牡丹見杜娘沒有回應(yīng),也不好繼續(xù)詢問。
……
過了良久,兩人終于到了鄰城。
馬車穿過街頭小巷,到一個有些許破爛的屋子停下。
兩人下了馬車,杜娘給了些許銀子,“我們兩人來這的事不能和任何人說,誰都不許,知道嗎?”
車夫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上了馬車走掉了。
杜娘見車夫走遠(yuǎn)了,便敲響大門。
里頭的家丁應(yīng)了一聲,便開了門,“杜娘,你可來了,我家公子就在里邊,請進(jìn)!”
兩人進(jìn)了門,走到大堂,只見一個男子拿著一本書津津有味的看著。
用美男子來形容此男子一點(diǎn)也不過分。
牡丹呆呆的望著他,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便上前詢問,“敢問公子,我們可是在哪里見過?”
原本看書看入迷的他,被牡丹一句話收回了思緒,一雙眼睛深情的看著牡丹。
他身軀凜凜,相貌堂堂,頭上戴著束發(fā)嵌灰藍(lán)色頭冠,這種容貌,這種風(fēng)儀,怕是連許茗都比不上。
“哦!在下的確見過姑娘”
杜娘一臉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兩人,兩個人見過?
一旁的家丁見公子第一次如此深情的看著一個姑娘家,雖然說是青樓女子,但也能證明他家公子不是斷袖呀!
“牡丹,我來和你介紹一下,這位公子姓呂,名傾,你叫他呂公子就行?!?p> 呂傾點(diǎn)了點(diǎn)頭,抬頭便看到牡丹一臉呆樣,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呂公子?你是呂傾?”牡丹一臉吃驚的看著呂傾,呂傾已經(jīng)剃掉了他那胡須,整個人干凈了許多,氣質(zhì)上也讓人看著舒服了不少。
另一邊的許茗也才剛起身,看著屋子里一箱箱的銀子才知道昨晚不是在做夢。
他打開箱子,拿起銀子看了許久,現(xiàn)在只要想一下怎么和牡丹說去邵家了。
他走到牡丹房門前,敲了敲門,無人回應(yīng),便打開房門……
只見屋內(nèi)空無一人,許茗見到,有些慌了……
竟然讓牡丹給跑了,她難道知道這件事就跑了?
許茗緊握拳頭,看著空無一人的閨房,臉色變得十分不好。
在屋內(nèi)走來走去,“這可怎么辦?邵家晚上就會來要人了?!?p> 他走出房內(nèi),小跑到茗花閣門口,門緊緊閉著,他敲著門,只見一個伙計(jì)還沒有睡醒的模樣打開門。
“牡丹在不在這里?”許茗看著還未從睡夢中蘇醒的伙計(jì)問道。
只見伙計(jì)搖了搖頭,正要關(guān)門,“杜娘在不在?這個賤提子,竟然拐走牡丹,居心何在?”
伙計(jì)聽到許茗罵杜娘,清醒過來,打了許茗一拳,“不許你罵杜娘,給我滾!”
許茗見自己被挨了一拳,便也上前打了伙計(jì)一個耳光,兩人在茗花閣門口扭打了起來,吸引了周圍的群眾觀看。
有些來湊熱鬧的便喊起來,“許秀才怎么沒有力氣呀!”
有些怕許茗的便躲在后面跟著瞎嚷嚷……
伙計(jì)見形式有點(diǎn)不對勁,便停了手,“許茗,你家牡丹可不在我們這里,杜娘去辦事了,你走吧!你這樣一鬧你就不怕影響你的功名?”
許茗聽到伙計(jì)這樣一說也停了手,要是自己因?yàn)橐粋€女人打架的事被官府知道了,會影響自己的前途。
他收起了手,一臉不屑的看著伙計(jì),氣沖沖的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