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超凡趕到蘭家莊的時候,恰好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抱著蘭可人。
葉超凡怒吼一聲,“你是什么人,快放開她?!?p> 葉超凡把所有的力量都化成一劍,憤然想那個少年刺了過去。
那個少年連頭都沒有抬,伸出兩根手指,輕輕的夾住了葉超凡刺過來的劍,那把劍在少年的手中頃刻間便化成了齏粉,只剩下葉超凡手中的劍柄。
少年輕輕的把蘭可人放了下來,嘆了一口氣說:“你太弱了,這樣子的你怎么可能保護得了他。”說完這句話竟然走了。
這時候蘭可人已經可以肯定這個少年就是自己的師兄杜宇。
可是自己的師兄杜宇早已經成就了上仙之位,翻手之間就可以移山倒海,就算是滿天的神仙,也沒有幾個是他的對手,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
可人叫道:“師兄,你去哪?。俊?p> 少年淡淡的說:“我去把自己找回來。”
葉超凡不禁有些發(fā)懵。
這個少年簡直就強的,有些離了譜,自己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三歲小孩一樣,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這樣一個強者居然說要去把自己找回來。
他不就在這里嗎?又要到哪里去找自己?
震耳欲聾的馬蹄聲打破了整個蘭家莊寧靜的夜。
正在忙著救火的村民們不知所措的停下了手,全都心驚膽戰(zhàn)地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
數不清的白衣白馬騎士,穿過藍家莊前面那片小樹林兒,迅速把整個蘭家莊團團圍在核心。
當選一名白面長髯的漢子縱馬來到蘭可人和葉超凡的跟前,揚聲說道:“前面的可是蘭家三小姐?!?p> 葉超凡的心中第一個念頭就是蘭可風的白袍軍,急忙說:“正是藍家的三小姐蘭可人”
白面長髯漢子翻身下馬,卻揚起了手中的長刀目露寒光逼近葉超凡,“你是什么人?”
葉超凡的心中雖然對白面長髯的漢子的態(tài)度十分不滿,但是他也知道藍可風的白袍軍之中個個全都是鐵血的漢子,他可不想因為某種誤會和這些人交上手急忙說道:“在下是江北之斧的總捕頭葉超凡?!?p> 白面長髯漢子目光這才緩和過來,對著蘭可人單膝跪倒,“白袍軍統(tǒng)領古嘯風參見三小姐,古嘯風救援來遲,還請三小姐降罪。”
蘭可人輕輕嘆了一口氣說:“事情都已經發(fā)生了,誰也不愿意有這種事發(fā)生,你們又何罪之有,快起來吧?!?p> 古嘯風目光一轉問道:“不知道蘭老爺子和蘭老夫人何在?!?p> 聽到古嘯風的問話,蘭可人不由眼圈一紅,哭了起來,“我爹娘已經被賊人害死了?!?p> “什么!”古嘯風呲目欲裂。
葉超凡說:“那些人全都穿著黑衣,剛剛離開不久,我沒能攔住他們。”
古嘯風長嘯一聲,吼道:“孩兒們全都隨我去追擊賊人為老爺和老夫人報仇?!鞭D頭對蘭可人說:“吳曉峰先去拿下殺害蘭老爺子和老夫人的兇手,回頭再向三小姐請罪。”說完縱身上馬,揚鞭而去,他身后的白袍騎士全都縱身長嘯,策馬跟隨在他身后絕塵而去。
這些白袍人的動作全都干凈利索,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
做為帝國的軍神,蘭可風旗下的白袍軍對于所有的敵人來說,都猶如噩夢一般的存在。
白袍軍剛剛呼嘯而去,江北之府袁天成已經帶著兵馬趕了過來。
聽說蘭正夫婦已經遇害,袁天成站在那里很久都沒有說話。
他知道從這一刻開始,他所有的一切全都沒有了,包括他這條命。
作為帝國軍隊中的擎天玉柱,蘭可風的父母遇害,朝廷一定要給蘭可風一個交代。
蘭可風在前方帶著他的兄弟們拋頭顱灑熱血,保家衛(wèi)國從來是無怨無悔,然而作為后方的一方父母官,卻連蘭可風的父母的安全都沒有辦法保障。
袁天成的這份罪責是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的。
當知道蘭可風的白袍軍已經去追擊兇手了,袁天成也只能暫時把蘭可人帶到江北知府去安頓。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整個江北知府衙門都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袁天成帶著這一眾人剛剛返回知府衙門,躲在一旁的孟飛和鐵戰(zhàn)就急散火似的把葉超凡給拉到了一邊。
鐵戰(zhàn)焦急的說:“老大,你趕緊跑吧!”
葉超凡皺著眉頭說:“你又發(fā)什么瘋?胡說八道什么?”
孟飛說:“老大,這一次鐵戰(zhàn)沒有胡說,你真的準備準備趕緊跑吧。”
野戰(zhàn)是個一根筋的人,他說的話葉超凡可以不重視,但是孟飛卻是素有智慧的人,他說的話葉超凡不得不重視起來,“到底怎么回事?”
孟非和鐵戰(zhàn)撲通一聲跪在葉超凡的面前。
孟飛說:“老大,我們兩個闖下了滔天大禍,別累了你,我們兩個死有余辜,可是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我們連的死了。”
葉超凡火了,“你們兩個怎么唧唧歪歪的跟娘們似的,有什么事快說。”
孟飛說:“今天我們兩個給你的那封信,是藍可風將軍命人八百里飛騎從邊關送回來提醒他父母有番邦的高手潛入江北,想要對他們不利,那個開關還沒到江北騎的馬就已經累死了,他是因為不熟悉路才跑到知府衙門求助的,當時我們看那個抬棺已經到了燈枯油盡的地步,隨時都可能倒下,于是就把那封信從差官的手上拿了過來,給了老大你。”
葉超凡猶如被人當頭打了一記悶棍,悶哼一聲向后退了兩步。
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的話,那么對于蘭正夫婦的死他是難辭其咎的。
按照當時的情況那封信如果及時送到蘭家莊的話,蘭正夫婦早有防備,自然就會躲過這一劫。
可是他到了蘭家莊之后,只顧著兒女情長了,一直到現在那封信還在他的身上。
葉超凡從懷里掏出那封信,拿著信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由于那封信外面裹了牛皮紙,昨夜雖然下了很大的雨,他全身都被淋濕了,但是那封信并沒有被淋濕。
葉超凡打開信的風口,把那封信從里面拿了出來,的確是蘭可風寫給父母的家書,蘭可風在信上說,他在邊關和番邦的戰(zhàn)斗中,屢有斬獲,已經打的番邦節(jié)節(jié)敗退。
近日他抓獲了一名番邦的密探,從密逃的口中哂出番邦,派遣了一批高手潛入中途,想要劫持蘭可風夫婦作為威脅藍可風的籌碼,得知這件事情之后,藍可風立刻派人星夜兼程,趕到江北給父母送信,另一方面也派出了白袍軍星夜馳援,蘭克峰在信中交代,父母收到這封信之后,立刻舉家遷到江北知府去,他已經另外寫了一封信給江北知府袁天成通報了這一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