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南星問玄武要來了幾本釀酒的雜書,好讓自己能練酒氣決,要不然就王南星那點家當,分分鐘就沒了。
“王甲,王刃,王林,你們明天跟我去找鋪子盤下來,咱以后開酒館?!?p> “遵皇子命。”三人應道。
王南星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說:“以后……就叫我少爺吧,不用這么拘謹?!?p> “是,少爺?!?p> 第二天,王南星帶著手下去了城東坊市,一上來就找了最繁華的地方,可轉(zhuǎn)悠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鋪子要出手。
這溜達著,一抬頭看見了廣陽東城坊市司,正巧了王南星怎么都找不出個要脫手的鋪子,于是進去問問吧。
這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這廣陽城畢竟是個都城,所以這城東坊市里啥都有,這南來的北往的都打這買賣,城東坊市的商業(yè)那是相當?shù)募t火,可謂是寸土寸金。
別說在中心,就是在邊上,你想要弄塊地,搭個鋪子來做生意沒有點兒關系走動走動,您都甭想來開這鋪子。
尤其是酒館,你存著老些酒,有安全隱患。萬一出點兒什么事,你在中心,四方都跟著你遭殃。再說了,中心那么好的鋪子,生意紅火都恨不得把那鋪子再開大點,都嫌鋪子小,擠得慌。哪有人想著去賣鋪子,那不是傻子才干的事嗎?王南星一個破落皇子,有誰能買他的面子。
玄武呵呵一笑,:“你就認栽吧,你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威風凜凜的皇子,你現(xiàn)在就是一個就差國破的亡國奴?!?p> 王南星不服氣,問那坊市司的司卒:“你給我找,找一個我能釀酒賣酒的地方?!?p> “諾!”
司卒一邊看著坊圖,一邊查著坊市分區(qū)商鋪錄。
過了好一會兒,司卒查到城東的南面臨近王侯貴族和大臣們的一座府邸,原來是軍侯喝酒聚會的地方,現(xiàn)在那些軍侯已經(jīng)是風燭殘年了,所以就賣這沒什么用的閣樓,留給子孫。
司卒對王南星解釋了一番,這里離王南星在城南的南星府距離近,而且一些大人物經(jīng)常路過此地,經(jīng)營得好還能結(jié)識一些貴人,因地處偏僻,地價也是比較低,當然大人不差這點錢,主要是地方大。
王南星微微一笑,心想:我要練功,經(jīng)常被他們光顧,難保不會露出些馬腳。
王南星說:“不行,太吵,換個。”
司卒一聽這侯爺不喜熱鬧,定然是不想招惹是非,只求個安寧,但他上來就瞄著坊中心,應該是求生意紅火的主,不好辦啊。
算了,先探探這位大人的風口再說。
司卒開口問道:“那大人是喜好僻靜點兒的,還是熱鬧點兒的?大人您看這坊圖,東西兩邊安寧,東邊的地大,您想怎么弄都行,就是江湖人多。西邊地少,但在皇城根底下,沒鬧事的。”
王南星不清楚具體情況,本著不懂就問的原則,說道:“那著南北呢?”
司卒繼續(xù)回答:“這城南都是當官的,有錢人所以貴人多,但是非也多,所以南邊大多是貴人們順道置辦的產(chǎn)業(yè),都是上等貨色。因為城北是典獄,刑審的地方,所以圖個方便,北邊大多是些打鐵的制衣甲的,那些小人,大人您也看不上?!?p> 王南星一想要是在這北邊,一來酒有了銷路,二來可以在學些技能傍身,于是開口問道:“那我要在北邊開間酒館,你看可好?”
司卒大驚,:“萬萬不可啊,大人,這北邊煙火甚重,萬一有個火星子崩著,那您的損失不就大了?!?p> 王南星說:“沒事,我就是去賣酒,又不存著,怕什么。”
司卒雙手抱拳,硬著頭皮說道:“大人有所不知,因為這北邊害怕失火,所以在坊市建立之初就立下任何易燃易爆的產(chǎn)業(yè)不準入城東北區(qū)半步?!?p> 王南星原本想著進去混一混,如果暴露直接炸了鋪子,正好掃了后事,掩人耳目。
思來想去王南星覺得只有東邊最合適,不管是大量材料運輸,還是釀造所需的地方,只有東邊最合適,再加上江湖人常在東邊走動,打探消息最為靈通,距北區(qū)不算遠,可以經(jīng)常溜達溜達。
好,就東區(qū)了。
“嗯,我感覺東區(qū)就行。東區(qū)靠北有什么好地方跟我說說。”
司卒一看,掃了一眼坊圖,回道:“回稟大人,這東區(qū)甲等一號就最適合大人?!?p> 王南星一看,確實如此,甲等是面積上至少有兩進院子大小的鋪子,不管是酒樓還是倉庫是可以的,而一號就表明這是這個等級中位置最好鋪子。
“行,就它了,多少我買下了。”
司卒一聽王南星要買不是租,立馬就急了:“大人這城東的坊市都是租的,哪有買下來的道理。而且租也不便宜,一月要一千兩銀子呢。”
王南星站在這發(fā)懵,一月就要一千兩銀子,搶錢??!
其實城東坊市是有買下來的,可那都是皇親國戚,宰相王侯,司卒一看王南星不是大官,便打算敲他一筆。
為什么司卒一看王南星不是大官呢?就是因為王南星雖然帶了三個手下,但一進門就問東問西,挑選好久。要是將相王侯,誰在乎干什么,買來之后安排個下人,讓下人干,他們坐等收錢就行。
可萬萬沒想到王南星是廣陽王新封的南星侯。
人家侯爺想置辦產(chǎn)業(yè),坊市司哪有租的,直接是連送代賣,畢竟人家以后萬一搭上哪根線,誰也不知道。
王南星不動聲色的問道:“你確定?”
司卒秉持著能撈就撈的原則,強硬的懟回去:“坊市就這個規(guī)矩?!碑吘棺獾臅r候可以根據(jù)你這生意如何再加點兒租金。
王南星默默地從懷里掏出了南星侯的自用令牌。上面刻著南星侯自用的字樣。
嚇得司卒大驚,拜倒在地,:“侯爺恕罪,小的沒認出侯爺,小的該死,侯爺這地只要萬兩銀子便能買下?!?p> 王南星一看還是這侯爺有用,王侯將相就是不一樣。
王南星給了銀票,拿了地契,轉(zhuǎn)身就走,臨了留了一句,:“告訴你們司長給我留意一下藥材,回頭我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