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靈識開始,身邊就一直有這么個人,他是娘親,很溫柔很溺愛,初始,我并不知世事,卻唯知,只要身邊有他萬事足矣!
萬年前,他說他是夫君,那時我并不明白,夫君是何物,之后按約定,他自此便日日陪在我身側(cè),至今,我明白了夫君意味著什么,而我,心陷其中,不可自拔!
“想什么!”
“嗯……(俏皮)想你!”
“我日日在你身側(cè),你想我?”
冥詭明顯不是很相信。
“誰敢說不可以?我吞了它!”
為所欲為,隨心所欲,這是冥詭這些年頭放縱來的。
“呵呵,野蠻的小東西!”
小家伙長的越發(fā)動人,身上黯黑之氣也越發(fā)濃重……
萬年過去,她真身雖仍是八只腦袋,戾氣卻更重了,性子也變得極為詭異。
任憑我多么無往不利、本領(lǐng)滔天,對她此番生就這怪異竟無計(jì)可施…
我開始無措,生怕她出事!
“野蠻?我就是野蠻,你可會嫌棄?”
“看你這犀利的小眼神,怎么?若我嫌棄,你真有那么大胃口把我吞了?”
“哼!誰知道呢!”
我聽聞她這詭異的腔調(diào),明白一切似乎又要來了…
“你敢?”
“哼!小小妖孽,你以為我不敢?!”
詭茗語氣是前所未有的狠厲。
我知道,又開始了,我不得不承認(rèn),對她的未知,我有些慌了。
“茗兒?。≤鴥海。⌒研眩。 ?p> “醒?放肆,你是個什么東西,竟敢碰我!”
“詭茗?。 ?p> 面對如此狂肆的她,我也有些急了,我擔(dān)心害怕的大吼,試圖讓她清醒。
“本尊名喚鬼獄,休得肆意篡改!”
她戾氣很重,前所未有的重,重到我不得不施展歸元訣來喚醒。
“乾坤歸靈!去!”
一切沉寂許久,久到我以為再喚不醒她。
“唔……夫,夫君?!”
聽聞她的呼喚,我有些顫抖,小心翼翼攬她入懷。
她沉溺越發(fā)深了,往日尚可喚醒,現(xiàn)今竟要打出歸元訣才能……!
“沒事了!”微微的余顫,沙啞的聲音,并不如他說的這三個字這么輕巧。
“夫君心情不好?”
聽聞她恢復(fù)正常的余音,心有余悸的我沉靜了下來,有了玩味她的心情。
“若是心情不好,身為夫人該當(dāng)如何?”
“哄你開心!”
小姑娘不甘不愿全表現(xiàn)在了臉上。
“嗯!來!”
“(喜)嘻嘻嘻,哈哈哈哈……(怒)你竟敢沾花惹草!!……(哀)你可有想過妾身獨(dú)守空閨的落寞……(樂)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我,我想起還有事,先走一步……?!?p> “哈哈哈哈哈!”
伴隨某人的大笑,小姑娘羞燥奔走,這便是她不甘愿的因由,她仿若一枚智障。
話分兩頭,有人歡喜有人愁。
“獄兒快進(jìn)行最后蛻化了……?!?p> 虛無憂愁的嘆息,縹緲身為娘親又何嘗不知。
“那…將會六親不認(rèn)啊!唉,獄兒,獄兒繼承了我和你的能力,結(jié)合她本體衍生出的無限再生之力,……我擔(dān)心……”
“這便是他們要的,他們便是想用咱們獄兒無限再生之力除去冥詭!”
虛無說完,自己都怒從心生。
“獄兒一切前塵散盡倒是下得去手……可冥詭,他雖是妖邪之物,待獄兒卻極是上心,我不忍,實(shí)在不忍!”
縹緲也不是事事皆熟視無睹,許多事,她看在眼里,卻無能為力。
“再不忍此事也必將如此,神力皆不可扭轉(zhuǎn)啊!”
虛無說起來也氣,他輾轉(zhuǎn)反側(cè),才想明白,但,也來不及了。
“我們可以阻止”
“不可!我們雖非善類,卻不可言而無信!”
虛無知道愛妻想如何,卻怎么也邁不開那一步。
“可你看獄兒幸福的神色……孩子的終身幸福重要還是誓約重要?”
縹緲話落,過了許久,虛無似乎仍然走不出那個圈。
“唉!……走罷!”
真的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此時的神殿仿佛生機(jī)勃**來了。
“度厄星君,你看時機(jī)是否快到了?”
度厄星君心知肚明神帝因何興奮,困擾的人事即將解決,是值得興起。
“快了,如今只需靜觀其變!”
“冥詭怕是已識破個中因由,卻不見其防備!”五極戰(zhàn)神意思意思說點(diǎn)多余的。
“以冥詭的滔天本領(lǐng),定是知道我們此番做派,敵不動我們盡可靜觀其變!”
度厄星君就事論事,嘴皮子上下張合,小事,他可以。
“一切皆是因果??!”
月老是打心里心疼這對有緣人,卻只能讓他們有緣無分。
哪條紅線不是心肝啊,舍不得,舍不得啊。
“月老,本天王可把最兇殘的妖物托給了你,你可看好,遲則生變!”
托塔天王推的一干二凈,正反出事他不扛,找個倒霉催的扛。
“造孽啊,冥詭雖說本領(lǐng)高強(qiáng)卻從未涉及三界,也未曾出過不可饒恕的罪孽,神帝何不得饒人處且饒人!”
月老仍然想為二人爭取一嘴,到頭來還是心軟得一塌糊涂,見不得有情人分崩離析。
“婦人之仁!”
托塔天王嗤之以鼻,主意出都出了,還假慈悲是何道理。
“好了!無需多言!”
神帝只得打斷下面的嘰嘰喳喳。
“唉!”
無奈嘆息,月老值得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