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跟著他走了。
他看起來很熟悉學(xué)院,雖然白璃已經(jīng)轉(zhuǎn)了一圈,但沒辦法,上天給了個她路癡的腦子,直走就還行,拐了個彎就懵了。
藥房
挺大的一個房子。白璃自告奮勇去敲門,弟子把門打開的時候,一股淡淡的藥香傳了出來。
唐雪陽:“我們是來就醫(yī)的?!?p> 弟子:“那請跟我來?!?p> 藥房雖說是個“房”,其實就是個院子,比他們一路上看到的都要大。
無論在什么時候,對醫(yī)生的需求永遠不會飽和。
七拐八拐地穿過走廊,到了一個亭子,亭子里有兩人對弈而坐。旁邊站著三四個弟子。
背對著他們的是一位著藍白衣裳的男子,頭發(fā)由一根同色發(fā)帶系著,是文院的制服。
文武靈分三個大院上課,各院的制服大同小異,只是顏色不同,武院的是棕綠的,靈院是粉紅色的。
白璃他們還不算是學(xué)院的學(xué)生,所以他們穿的還是自己的衣服。
而面對著他們的那個男子一襲粉衣,看上去跟白璃年紀差不多。他皮膚很白,卻不失男子的英氣,把粉色穿得好看極了。
看他一臉不耐,該是被逼下棋的,屁股左挪右扭的,一看就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
領(lǐng)他們來的弟子對著亭子里大聲說著:“師傅,有兩人來……”沒等弟子說完話,面對著白璃他們的那個人看到他們,準確來說應(yīng)該是看到唐雪陽,猛地跳起來,一邊跑,一邊撒嬌:“陽哥!陽哥你可來了。這個人又欺負我,他逼我和他下棋......”
唐雪陽一聽就笑了,不是假笑,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開心。
躲過他的熊抱,帶著白璃在凳子上坐著,對一直背對著他們的男子說:“云茶,別老逗他?!?p> 聽到有人幫他說話,蘇竹立馬來勁了,狐假虎威沖云茶喊:“就是,別老欺負我,我是陽哥罩著的人……”尾音拉得老長了,老得意了。
唐雪陽繼續(xù)道:“……到時候他哭得天昏地暗的,有你好受的。”
蘇竹氣結(jié):“陽哥,你,你……你們倆合起伙來欺負我?!弊彀途镏细吡?,一副要哭的可憐樣子。
看得三個人都笑了。
云茶:“好了好了,不氣了。來,喝口茶?!?p> 唐雪陽附和打趣道:“這可是我們云少爺親自倒的茶,多難得啊!”
蘇竹聽了,傲嬌地說:“咳咳,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喝一口啊,給你個面子?!毙睦镄Φ牟恢缼组_心。
白璃一出戲從頭看到尾,知道這三個人的關(guān)系不一般,看得出來唐雪陽整個人很放松。
但人也是真的好笑,這么大了,像個小孩,該是被從小寵到大的吧……
“好了,不鬧了。云茶,蘇竹,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是白家小姐,白璃。小璃,這是刑部尚書的弟弟,云茶,和工部尚書的兒子,蘇竹?!?p> “白小姐?!?p> “白小姐?!?p> “云公子,蘇公子?!?p> 多么虛假又必要的客套話,真有禮貌他們?nèi)齻€。
唐雪陽知道他們不熟,心里有戒備,“別那么客氣,小璃,他們是我的朋友,你叫他們哥哥就行,云茶,蘇竹,你們一樣叫小璃吧,她最小?!?p> 有人說話暖場,氣氛慢慢活躍了起來,加上本來就自來熟的蘇竹,幾個人慢慢放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