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1:回家
入夜,江海市。
高樓如林,萬千霓虹點綴。
1566米的黃昏塔屹立在湖岸,呈銀刃狀,染著層層斑斕。
此刻,在頂層天啟閣內,恢宏巨大的吊頂下,正吵的不可開交。
“你們這算什么?我血族天天喝鴨血!都快喝吐了!”
優(yōu)雅高貴的伯爵夫人德莉拉捋一捋微卷紅發(fā),繼續(xù)擼貓。
喵——
黑貓似乎被捏疼了。
“有的喝就不錯咯,我獸族地址一遷再遷,家都沒得??!”
“我不管,我還是那句話,你們人族的伐木工不要太過分!”
毛發(fā)旺盛的金鷹用力拍了拍桌子,鷹眼直勾勾的瞪著對面龍虎山老天師。
“和老道有什么關系?我龍虎山可不干那種打工活。”
白眉老天師輕拂衣袖,覺得很荒唐。
“打工咋了?打工都是人上人!”
“老牛鼻子,你敢瞧不起打工人,信不信明天把你龍虎山鏟了?”
油頭粉面的粉衣大亨錢多多摸了摸啤酒肚,有些坐不住了,感覺受到了侮辱。
“你閉嘴吧?!?p> “買老婆餅不送老婆,害得我那些地窟兄弟天天抱怨!”
“夠了??!”
端坐主位的白衣青年不耐煩的瞇起雙眼。
青年唇紅齒白,雙眸深邃,氣質出塵如嫡仙。
陳皓,世界最強的男人,武道超脫。
又稱黃昏劍神,上蒼之手……
剎那間,整個會議廳都安靜了下來。
“什么亂七八糟的?”
“一個個閑的沒事干是吧?”
陳皓冷冷看去。
在座都是聯邦九大勢力的掌舵。
靈氣復蘇百多年,涌現出無數強者。
野獸化形,地窟入侵,混亂不堪。
直到他穿越而來,以拳服人。
千里單騎掃妖盟,孤身只影鎮(zhèn)地窟,還朗朗乾坤。
一統(tǒng)聯邦之后,各大勢力都安分守己,規(guī)規(guī)矩矩。
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矛盾,時時刻刻都在,所以他在十年前建立了天啟閣。
以會議的形式交流,平衡各方。
只是他沒有想到,會議經常吵架,各種奇葩借口。
就這,為個老婆餅不送老婆都能吵起來?
都說地窟怪人沒腦子,實至名歸啊。
他南征北戰(zhàn)數十年,都沒有這么頭疼過。
“劍神兄,俺老牛才是一肚子苦水?!?p> “誰你兄弟?都給我安靜!”
陳皓冷哼一聲。
隨后靠在椅子上,深吸一口氣。
“伯爵夫人?鴨血沒胃口?”
“對對對!”德莉拉連連點頭。
“那就換雞血豬血,換換口味。”
接著又瞪了一眼牛頭:“還有你,獸族非要建在山林里?海上不行?”
“至于伐木工,現在很缺木頭?”
“缺啊,太缺了?!?p> 錢多多合上照臉的小鏡子,說的斬釘截鐵。
“我看你是缺心眼,得治治?!?p> “至于老婆餅這屁事,建議你地窟人多讀書,讀書有益大腦?!?p> 話音未落,淡金色玉石鋪砌的恢宏會議廳里便發(fā)出陣陣暗暗笑聲,唯獨怪人王還一知半解。
錢多多一抹發(fā)膠固定的劉海,當即挖苦:“聽見沒有,讀書有益大腦,說你蠢啊!”
“你才蠢,你個油頭粉面的娘炮,比我地窟寡婦還丑?!?p> 曾經的怪人王可是人族最大敵人之一,向來唯我獨尊,直到遇見了陳皓。
“行了行了,說正事,我好端端一個海王,憑什么要分地盤給臭烏鴉?”
墨綠色頭發(fā)的鯊魚領主冷哼一聲,神色相當不爽。
“你特么才烏鴉,老子是三眼金雕!”
“呵,手下敗將?!迸n^發(fā)出恥笑。
“你放屁!”金雕頓時急了,嘩直接大鵬展翅,威風凜凜。
“打起來打起來,前排出售瓜子可樂咯?!背灾舭籼堑碾p馬尾少女樂不可支。
林可可,聯邦首席黑客,智商超愛的天才少女,手下虛擬偶像千千萬,并掌握著所有前沿科技。
“打!打死一個少一個,我堵一包辣條牛頭贏!”
坐在林可可對面的卻是一位金發(fā)蘿莉潘多拉,興奮的飛了起來。
作為群星盟會長大人,S級序列一能力者,擁有著太陽之力。
“我堵兩包辣條,一包不夠吃?!?p> 沙啞的煙嗓自隔壁傳來,足足六米身高的巨人王雷利,像小山一樣占據五個人位置。
面對這一幕,陳皓只感到無比頭大。
都特么一群瘋子!
“打,打起來,不打個你死我活今天誰也別出去?!?p> “真的假的?”
牛頭狐疑的探探腦袋,已然蠢蠢欲動。
“還是劍神大人好啊,早就看這大塊頭不爽很久了!”三眼金雕扭了扭腦袋,嘎嘎直笑。
砰——
陳皓捏碎了鐵杯。
天啟閣瞬間靜的掉根頭發(fā)絲都能聽見。
眾人都齊齊閉嘴,眼皮直跳。
“額,那啥,俺老牛媳婦生了,先走一步!”
牛頭當即腳底抹油,消失在原地。
“誰不是啊,我手底下的兄弟還等著找窩呢,這就去海上看看?!苯鸬窀侵苯语w了出去。
“老爺,我去備車?!?p> 矗立在旁的管家阿福見氣氛壓抑,當即開口。
陳皓深吸一口氣,扯了扯衣領,不耐煩的拿起德莉拉的酒杯一飲而盡,離開了天啟閣。
“好霸道的男人!”德莉拉望著陳皓的離去背影,雪白的臉頰上浮出一抹淡淡紅暈。
“靠,我上次就碰你一下酒杯,被挨一巴掌?”
錢多多委屈巴巴的看著德莉拉,憤憤不平。
“活該!”
德莉拉抱著黑貓,款款落落的走了出去。
黃昏塔下,駛出一輛黑色幻影。
陳皓滿臉失望的坐在后座,心力交瘁。
“老爺,回府泡個藥浴,煩惱都會過去。”
管家阿福年過六旬,身穿黑色禮服,帶著黑框眼鏡,是陳皓最親近的人。
跟隨了很多年,頭發(fā)都白了,但他卻從不過問會議之事。
陪伴在陳皓左右,只是生怕對方暴走。
那可是世界最強的男人啊,一拳下去,整個江海都得蒸發(fā)。
“還是阿福你最貼心,”陳皓微微嘆息,躺在真皮靠座上閉目養(yǎng)神。
這十年來,大大小小的會議隔三差五,無一例外都是吵架,吵的頭疼。
“又怎么了?”
少頃,陳皓眉頭皺起,緩緩睜開雙眸,發(fā)現車子停在了海邊。
剛剛似乎撞到什么東西,怪硬的。
“一顆蛋,”阿福目露奇光。
但見一顆菠蘿大小黑色的蛋咕咚咕咚滾了幾下,躺在路中間。
“嗯?”
陳皓凝目一看,也略有古怪。
居然沒碎?
他下車撿起,用指關節(jié)敲了敲,越發(fā)感到古怪。
以他的力量,似乎都無法照成任何傷害,有點意思???
趙青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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