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妖患(32)
言晚頷首推開了房門,“且進(jìn)來說?!?p> “好?!蔽簲扛S在身后后一步進(jìn)了屋。
聽著他們說著關(guān)于聽來的青霄宗的消息,言晚絲毫沒有已經(jīng)有去青霄宗方法的自覺,反而聽的十分認(rèn)真。
“嗯?!毖酝砉膭畹貙χ簲啃α诵?,“你所想無錯,傳言大多確是假的?!?p> 魏斂心道果然如此,又有些失落,強(qiáng)打起精神道:“讓前輩失望了?!?p> “怎會?”
聽道這話,魏斂抬頭對上言晚似乎包容萬物的眼神,他一愣,看見言晚搖了搖頭。
“能收集到情報,也未曾盲目相信已經(jīng)很不錯了?!?p> 這似是夸獎的話,讓魏斂一行人重新振作了起來。
言晚話鋒一轉(zhuǎn),掃了似有心事的樂雅一眼,“面色怎么如此蒼白,可是身體不適?”
樂雅搖頭,“沒,沒事?!?p> 被言前輩關(guān)心了這讓她既覺得受寵若驚,又有些羞愧。
“可是遇見了你們宗門的人?”言晚問道。
“前輩怎么知道?!”宋瑞安脫口問道,一臉前輩果然厲害,這都能看出來的表情。
“看見了你們上玄宗特有的衣飾花紋,只是一瞥未曾看清模樣。”她頓了頓道,“他似乎有要事在身,行色匆匆?!?p> 魏斂苦笑,“前輩想來大概也猜到我們與宗門有所齷齪了,也不算大事……”
魏斂長話短說地把樂雅與玉明珠的恩怨糾葛說的清清楚楚,“那確是小師妹太過……大師兄和兩位師叔已經(jīng)去尋……我們在那等了三日,不見他們?nèi)擞?,也未曾?lián)系上……”
宋瑞安憤憤出聲,“就算此事是樂師姐之錯,玉明珠她也不該如此不顧大局,想走就走。”
“大師兄和兩位師叔也是,到底是去尋人還是只是想拋下我們不管?!?p> “好了好了?!蔽簲窟B忙安撫宋瑞安。
言晚點(diǎn)頭,“想來你們也不想再待在云鷺城了,如此明日便去青霄宗吧?!?p> “可是……”魏斂遲疑道,“前輩可是知道了青霄宗所在之處?!?p> 言晚笑了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嗯?!?p> 幾人紛紛拋卻剛才的煩惱,不免激動。
……
玉滄瀾尋氣息找到了玉明珠跌倒的小巷,此處別說玉明珠的了,連人影都沒有。
他感受到妖殘留的氣息,仔細(xì)看去有零星的血痕以及有些焦黑坑洼的地面。
好像之前有妖在此處打斗過。
玉明珠的氣息也在這里斷掉了。
倒也不是太擔(dān)心,他能用其他方法感知到玉明珠身體健康,并未有性命威脅受到什么傷害。
“明珠她得天獨(dú)厚,遇險必會得貴人相助?!彼匝宰哉Z,倒不像是再安慰自己所說的話,而是確信無疑的。
又回想起玉明珠下山時,自己予她的法寶,若有生命危險他會有所感應(yīng),借助法寶的特殊直接傳送過去。
雖然只能使用一次,但依舊昂貴的可怕,玉滄瀾卻絲毫未曾吝嗇。
“果然還是太過擔(dān)心明珠,才會忘了這件事,讓她自己去玩玩也好?!毕肫鹩衩髦橄蛩г?,他們總是過于關(guān)注擔(dān)心她,讓她覺得受到了監(jiān)視一樣。
“師尊?!鄙砗髠鱽砺曧?,閆覺匆匆趕來,他低頭行禮,“是我沒有看好小師妹?!?p> “無妨,不怪你?!焙么跏亲约簮弁?,玉明珠既然沒事,他也不會遷怒,畢竟日后閆覺也是他留給女兒的后手之一。
“你……”他想起此次下山玉明珠是組隊(duì)歷練,有長老向他稟報,他的愛徒被同隊(duì)人打傷,因?yàn)樽柚顾麄児唇Y(jié)妖邪而被排擠,單單一面之詞,玉滄瀾不可置否,但確實(shí)覺得得過他們一些教訓(xùn)。
畢竟他們像并未把他的話語放在心上,如此不愛重玉明珠。
他眉頭微皺,道:“其他人呢?可有與你聯(lián)系?”
“師尊指的是?”閆覺有些拿不準(zhǔn)玉滄瀾口中的其他人都有誰。
“與你一同歷練的那幾位弟子?!庇駵鏋懙沉怂谎?,“他們與妖邪糾纏,無論真假,你去把他們帶回宗門,交于刑堂調(diào)查審問定奪,若真是如此,你直接清理門戶?!?p> “是,師尊?!遍Z覺應(yīng)了下來,見玉滄瀾還未提到玉明珠的事,他有些著急,“小師妹呢?”
“你不必再管,我自有安排?!庇駵鏋懛餍潆x去,冰冷冷地未多做解釋。
閆覺雖有不甘,卻也不敢多問,玉滄瀾是玉明珠親父,有多寵玉明珠有目共睹,必然不會坑害于她。
至于帶回其他同歷練的師弟師妹?他根本沒放在心上,也不認(rèn)為會是什么難事。
等玉滄瀾消失以后,他望著前方的黑暗,眼神幾番變化。
“小師妹……我總會尋到你的。”
……
霧嵐海就如傳聞中一樣,籠罩著灰蒙蒙的霧氣,天空被遮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不透日光不見星空。
果不其然進(jìn)入霧氣范圍后,所有能指導(dǎo)方向的物品都失靈了,前后左右似乎只余霧氣,這一方天地仿若只有這一艘船,如同孤舟。
好在腳下的船是件法器,不需要有人掌舵和揚(yáng)帆,否則只能在換種工具出海了。
從無涯閣閣主那拿到的玉牌重新具現(xiàn),被言晚握在手里,它與周圍的霧氣產(chǎn)生了共鳴,輕微的震動著,一下又一下愈發(fā)強(qiáng)烈。
言晚松開手,玉牌不借外力,自行浮于半空,肉眼可見的,周圍近十米的霧氣越來越濃郁。
似乎感覺到穿破了一道屏障,又似乎什么都沒發(fā)生。
眾人只覺眼前的霧越來越淡,一片遼闊的大海出現(xiàn)在面前。
“這是……出了霧嵐海?”樂雅不確定道。
“莫不是行錯方向了?”不然傳言中的風(fēng)暴哪里去了。
“或許與剛才的異象有關(guān)?!彼f著,視線就看不自覺飄向言晚。
前輩必然是知道為什么的!
無論是他還是其余人都是同樣的想法。
言晚倒是看著已隨著霧氣消散也化作映光一同消散的玉牌,有些可惜的收回了手。
這個玉牌本身就價值不菲,能典當(dāng)不少錢呢!
別說她出了一百倆銀子,這還只是個一次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