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跑走了?!?p> 陳君站在已成碳堆的老槐樹廢墟前,眉頭皺著。
那樹妖根系深且廣,陳君雖然將它的樹冠樹干打成灰,但卻仍被它跑了。
“但你跑不掉?!?p> 陳君前些日研究了個新神通,叫祝禱魘咒。
樹妖的氣息他已捕捉一道,隨時可以咒死它。
不過現(xiàn)在不著急,畢竟那樹妖也說的對,鬼狐村叫鬼狐村總得有個根據吧,不然是個村子就胡亂起名,還真沒啥辨識度,不然怎么會都有王家村張家村李家村了,那不就是因為人家村子的主要姓氏就是這個嗎?
所以這鬼狐村為啥不叫老槐村呢?想必就有那狐妖出沒。
陳君已經在要打殺樹妖前,就已經將手底下的十九個陰兵派了出去,將這鬼狐村搜個底朝天。
陰兵可以穿墻穿石,深入地底百尺,雖然撈不到那老槐妖,但是卻可以找尋那些妖狐的蹤跡。
妖狐常年生活在此,其氣息絕不容易清除干凈,地底下定然會有殘余。
那些個氣息全部抓來,陳君也可以一并詛咒了,一次了賬。
很快,十九個陰兵聚攏回來,紛紛上報了情況。
沒有狐妖的蹤跡,也無惡鬼怨靈的痕跡。
僅有這樹妖一只。
“奇怪了,難道只有這家伙在搞鬼?”陳君覺得古怪。
但他也不管古怪了,直接就要將整個鬼狐村燒了。
只要鬼狐村沒了,看這些個妖魔鬼怪還怎么禍害人類。
神通——點火!
嗤。
一團火落到地上,然后瞬間就遍布整個村子,好似一張火網將整個村子都給籠罩。
火勢熊熊,燒了一夜,才將這廢墟般的村子燒成了灰,成了真正的廢墟。
……
一只渾身毛發(fā)斑白的老狐貍領著一群小狐貍穿過一片豐茂的農田,來到一個草垛下。
老狐貍在草垛前打個旋,然后就見草垛陡然裂作兩半,露出一個燈火通明的地下室。
只見一個小老頭從地下室中緩緩走出。
小老頭臉上滿是笑容。
老狐貍張口吐出一團白煙,將自己的身體裹住,接著就見白煙消融,露出一個老頭身形模樣的人來。
這狐妖化人了。
而老狐貍化作的小老頭也地下室中走出的小老頭長相竟然一模一樣,像是一模子的雙胞胎。
“兄,小弟來投奔你了。”老狐貍化作的小老頭朝著另一個小老頭啜泣拱手道。
地下室走出的老頭笑道:“小弟快來,我昨日請了個廚子,正巧為小弟你接風洗塵?!?p> “謝謝兄長,謝謝兄長?!毙±项^感激涕零,然后將身后的一只小狐貍拎了過來,給她渡送一道白煙。
白煙在她身上轉一圈,直接讓她化作一婀娜嬌俏美娘子。
“這是小弟十四女,前年與兄說親的那只?!毙±项^說道。
地下室走出的老頭見這小侄女出落得標志,卻沒有露出笑臉,苦著臉道:“弟啊,我那孩兒命薄,七日前出門玩耍,遭了獵戶圍捕,喪了性命,怕是沒那福氣娶十四娘了?!?p> “什么?!我那侄兒怎遭地此難?”小老頭震驚不已。
但又思及自己今晚之霉運,更是一陣愁苦。
“我已求狼山山神害了那獵戶的性命,那獵戶也是應有此報。”地下室走出的老頭狠狠的說道。
小老頭更是吃驚道:“兄,這事……當真?”
“真的。”地下室走出的老頭怡然自得。
他又咬牙切齒的說道:“只恨不能親手殺了那獵戶為我兒報仇。”
“兄…這事……怕沒法善了啊?!崩项^無奈道。
“怎就沒法善了了?人族是勢大,但又如何?非我所為,怎能查到我頭上,且僅是個獵戶罷了。”地下室走出的老頭冷笑道。
“兄,還望你諒解,弟受蘭溪城隍追迫,擔憂牽連兄,只得另投他地了。”老頭猶豫道。
地下室走出的老頭瞪眼看他:“辛苦,你我皆自青丘出,何須懼那小小城隍,真是丟了青丘臉面。”
老頭,也就是辛苦,臉色更苦了:“兄,天地間已有無正神近千載,如今有此城隍,可見人道復蘇,我等最好暫避其鋒芒,只待他氣運由盛而衰,再取其性命,莫與他硬碰硬啊?!?p> 但辛苦的這位兄長卻不以為意,嗤笑道:“世上已有千年無正神,那城隍怎就真是正神?且當年城隍也不過小小地祗,見我等青丘狐族都需伏低做小,何況如今神道不興之年?”
辛苦見兄長如此不屑一顧,也不再與之理論,只道要帶著全家老小繼續(xù)遠行,也不留下就餐了。
辛苦兄長也不好阻攔,只能陰沉著臉目送辛苦領著全家老小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