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過往皆為序章,從天而降的星星就是你。
大二。
凌晨宇和琉璃殤匆匆從東城回到帝都。
“你可真想好了啊,真的要告?一旦開庭可就沒有回頭路了!”琉璃殤說。
凌晨宇看著手中厚厚的文件,重重的呼了口氣,“想好了。怎么說我也是東城主,決不能允許這樣齷齪腌臜的人在我的東城!”
凌晨宇堅持如此,琉璃殤也只能給予他最大的支持。
凌晨宇將自己的打算跟璃夜說了,璃夜立馬著手安排法官。
而等到大大小小的雜事處理完及開庭前的流程走完,只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畢竟是半個自家的地盤,干什么事都快很多。
早就收到律師函的凌父凌母被人帶上了法庭,坐在被告者那方。
原來他們是想逃的,但東城早已被曲水煙的人給包圍了,根本逃不了,成了籠中之鳥。
而后腳到的凌晨宇和琉璃殤坐在原告席上。
凌父凌母一見到凌晨宇就破口大罵。
“畜生!你老子我把你生下來,你就是這么報答老子的!”
“我們可是你的親生父母?。∧阍趺纯梢赃@么狠心!”
“喂不熟的白眼狼!”
“……”
“安靜!”法官不滿道。
凌父凌母的罵聲小了一點。
凌晨宇這邊請的是全國最好的律師,有條不紊地將凌父母這些年干的壞事一天天羅列出來。
琉璃殤聽著聽著,一點點收緊握著凌晨宇的手,眼中流露出濃濃的心疼。
凌家竟比她想象的還要骯臟,大傻子這么干干凈凈的人怎么會與這些人掛鉤?!
太諷刺了!
凌晨宇所提供的證據(jù)十分充分,幾乎不需要深究便可以直接定罪。
凌父母臉色煞白,他們請的那個律師也不頂用。
這是一場沒有爭議的審判。
“判的死刑。”琉璃殤握住他微微發(fā)涼的手,“心里難受啊?別怕,還有我呢!”
凌晨宇反手抱住她,“嗯,我還有你!”
“那之后的事你就別管了,那兩個人渣已經(jīng)和你沒關(guān)系了。”琉璃殤輕輕親了他一下。
凌晨宇埋首在他頸間。
其實在判刑的那一刻,他心里的枷鎖已經(jīng)解開,他終于脫離了那個陰暗污穢的家庭,從此不再有糾纏。
現(xiàn)在,他只有他的殤殤,而他也只想有她,其他人都無足輕重。
“你妹妹呢?要不要接過來?。俊绷鹆憜?。
凌晨宇搖搖頭,“東城那邊還有遠房親戚,我已經(jīng)托人照顧她了,而且她心理出了問題,給他聯(lián)系了心理醫(yī)生。常年生活在那種家庭,心理上的創(chuàng)傷在所難免?!?p> “放心,你現(xiàn)在有我,心理上有什么大病我都不會嫌棄你的!”琉璃殤拍拍小胸脯。
回到家中琉璃殤才得空看手機。
手機新聞上所推送的全是今天的開庭內(nèi)容。
一開始是對凌晨宇這種大義滅親的行為的譴責(zé),說他不配為人子女,當(dāng)了個白眼狼。
然后等到開庭風(fēng)向又變了,凌父母所做的惡心的事兒公之于眾,凌晨宇變成了懲惡揚善的領(lǐng)軍人物,又說他黑白分明之類的。
給琉璃殤看笑了,轉(zhuǎn)頭讓葉沐汐上網(wǎng)將這些有關(guān)凌晨宇的新聞給刪了,出一個刪一個!
她家大傻子輪得到網(wǎng)上這些無腦群眾評價?
“嘖嘖,這凌晨宇夠剛的啊,不過這種事……你作為他的女朋友最近多體貼他點,別鬧公主脾氣?!比~沐汐說。
琉璃殤瞪圓了眼,“什么叫我別鬧?我一直都很聽話體貼的好吧!”
“你……你捫心自問,你幾天一次小脾氣,凌晨宇又幾天哄你一次?自己心里沒點B/數(shù)?”
“……”琉璃殤縮回脖子,“有!”
琉璃殤這幾天果然收斂了脾氣,對凌晨宇那叫一個貼心小棉襖,搞得凌晨宇都有些受寵若驚了。
終于到了凌父母服刑的那天,凌晨宇主動拉著琉璃殤前去觀看。
琉璃殤本來想勸一下他的,但看他如此堅持終是閉了嘴。
他們站在南區(qū)邊區(qū)的一處小山坡上,遠遠的看著槍決的執(zhí)行。
隨著兩道槍聲,凌晨宇心頭這幼年的疤終于落了。
凌晨宇長長地舒了口氣,“總算把這兩個社會的敗類給除掉了?!?p> 琉璃殤笑著踮起腳,然后摸他的頭,“聽你這么說,這是徹底放下了?”
“如果不是遇到了你們,還有你,我早已步入深淵,不知幾萬多。我曾在一個個黑夜中夢到自己用各種各樣的手段解決他們,無一例外都是我親自動手。但現(xiàn)在我卻將他們交給了法庭,交給了你們。因為這茫茫世間,我想留一個干干凈凈的自己給你,不為其他,只為你?!?p> 你從年少中來,卻貫徹了我的一生。
至死不渝的,是我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