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愣了,看了一眼光溜溜的手,立刻回過神來,抄起玉鍋就追了上去。
徐凜他們本來想幫忙的,但是發(fā)現(xiàn)這妖獸沒什么威脅,正好適合祝余練手,就在一旁觀戰(zhàn)。
“小余兒,那邊?!?p> 祝余撲了空。
“祝師妹,那里,那邊。”
一個玉鍋甩過去,砸了個寂寞。
祝余整個小臉氣鼓鼓的,這東西實在太狡猾了,逃跑根本沒有章法,整個草叢上亂竄。
“那那那,祝師妹,你左邊的那個草叢里。”
祝余聞言,往左邊一看,果然看到一抹灰影抱著她的魚。
一鍋過去,又砸了個空。
這東西東躲XZ,速度又快,抓了半天,祝余也沒看清楚偷魚賊的真面目。
更氣的是,這家伙似乎篤定祝余抓不住它,老往她身邊竄,一邊跑一邊還能見到魚骨頭到處亂飛。
這簡直就是蔑視,祝余手里的動作更快,又是一番雞飛狗跳,她累的直喘氣。
那偷魚賊就跟沒事兒似的,精神飽滿的在草叢上蹦跶,還變本加厲的在祝余眼皮子底下偷走了第二條魚。
祝余盯著那抹灰影,心想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怎么這么能跑。
灰影自顧自的跑了一會兒,似乎也玩夠了,見祝余不再追它,兩只小短腿踩著小碎步打算回去了。
祝余雖然在休息,可是她眼角的余光一直都留意著灰影,瞄到它的動作,嘴角勾了勾。
她等這一刻很久了,趁著灰影不注意,握著弟子令,從另一個方向出了防御罩。
灰影來到防御罩邊上,看到熟悉的洞口,像來的時候一樣直接往里鉆。
洞口剛好夠它的圓滾滾的身子過去,現(xiàn)在多了一條魚,就這么卡在洞口了。
它急的唧唧叫了一聲,濕漉漉的小眼睛盯著防御罩看了一會兒,兩只小前爪把魚豎著扔到外面,然后自己再出來。
出來后,它抱起地上的魚,準(zhǔn)備撒丫子跑路,視線里就出現(xiàn)一張黑乎乎的小臉。
那小臉對它露出一個八顆牙齒的微笑,接著它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總算抓到你了,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個什么東西?!弊S嘧哌^去,直接拎起地上四腳朝天的妖獸。
這妖獸別看只有巴掌大,但是渾身圓滾滾的,重量還不小。
祝余拎著它的后腦勺,托著它的小屁屁,才抱起來。
”原來是新月鼠?!?p> 說不失望是假的,她還以為是只厲害的妖獸,居然是新月鼠。
不過,這小老鼠真的可愛,渾身上下都是圓滾滾的,小眼睛,小鼻子,看起來就像只棉花團子。
祝余摸了一把團子腦袋,手感竟然出奇的好,忍不住又摸了幾把。
徐凜帶著鍋鍋過來的時候,祝余正擼新月鼠擼的起勁兒,那小模樣帶著一絲陶醉,看的徐凜哈哈大笑。
鍋鍋見她摸的這么開心,也上前摸了摸。
感受到新月鼠身上那茂盛的毛發(fā),綠豆眼轉(zhuǎn)了轉(zhuǎn),趁著祝余和徐凜說話的間隙,偷偷薅了一把。
薅完之后,若無其事的坐到祝余肩膀上,聽祝余和徐凜說話。
“徐師兄,你說這洞是別的妖獸咬的,不是這只新月鼠。”這個結(jié)果倒是出乎祝余的意料,她還以為是這只新月鼠干的。
“當(dāng)然。要是新月鼠有這個能力,就不是廢物鼠了。它應(yīng)該是機緣巧合發(fā)現(xiàn)了這個洞,聞著味兒過來的。”
剛才過來的時候,徐凜特意檢查過防御罩上的洞,上面殘留的妖獸氣息和祝師妹手上這只新月鼠完全不一樣。
“那為什么是筑基妖獸呢,不是說昆吾山外圍的外圍都是一些練氣低階的小妖嗎?”
“祝師妹說的沒錯,正因為這里是昆吾山外圍的外圍,沒什么厲害妖獸,所以我們只用了簡單的防御罩,能防住筑基以下的妖獸。
現(xiàn)在防御罩破了,只有筑基以上的妖獸才能做到?!毙靹C臉色沉重,雖然不知道這只筑基妖獸為什么盯上他們,但是現(xiàn)在新弟子這么多,還是小心為上。
徐凜說完,就催著祝余回船艙休息。
走之前,祝余本來想把新月鼠放了,沒想到卻被鍋鍋阻止了。
索性她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便沒多呆,抱著新月鼠回了房間。
回去之后,祝余把新月鼠放到床上,盯著它胖乎乎圓滾滾的身材,仍然不敢置信。
“鍋鍋,你會不會認錯了,它真的是變異妖獸?”
也不怪她不相信,這變異妖獸比普通妖獸實力強大,而且擁有難得的天賦異能。
眼前這只可可愛愛的團子,哪里看得出一絲變異妖獸的樣子。
雖然它速度快,可是其他的新月鼠速度也不慢啊。
“當(dāng)然不會認錯,雖然它身上血脈濃度低,但還是逃不過鍋哥的火眼晶晶?!?p> 鍋鍋跳到新月鼠面前,綠豆眼瞅著那茂盛的毛發(fā),冒光。
“你看這里,這里的毛是不是呈金色,發(fā)尖微微泛紅,一般的新月鼠可沒有這個特征?!?p> 祝余聞言,看了好久,才從新月鼠眾多的毛發(fā)中看到那幾根藏在胳肢窩的金色毛發(fā)。
“竟然真的有,”祝余伸出大拇指,一臉佩服,“鍋鍋,你這綠豆眼雖然小了點,但是沒想到這么厲害。遇到你,我真是撿到寶了?!?p> 鍋哥聽了,昂著小腦袋,挺直了腰桿,“那當(dāng)然,也不看看鍋哥是誰。我可是宇宙無敵的美鍋,是彭山道人歷時多年,翻遍所有古籍,采天地精華的三千六百多種礦石精心煉制而成。”
說著說著,鍋鍋就開始講起自己多么難得,多么珍貴。
按照以往的慣例,鍋鍋只要進入這種狀態(tài),沒有一刻鐘是停不下來的。
因此,祝余也就沒管它,繼續(xù)研究起了新月鼠。
她挑起其中一根胳肢窩的毛,自言自語道:“這紅色好像有些與眾不同,是我的錯覺嗎?為什么感覺上面好像有火焰在燃燒?”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祝余特地看了其他幾根毛,果然在發(fā)尖看到了火焰。
最奇怪的是她的手指無意中碰到火焰,竟然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冷。
這股冷意順著指尖遍布全身,似乎渾身的血液都被凍僵了一般。
嚇的她立刻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