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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以江山聘美人

第三十二章 南宮棄

愿以江山聘美人 胖胖小冬瓜 2001 2020-08-13 22:14:07

  李長淵嘴角微翹,有趣。

  “西洲,隨我來?!?p>  “是?!?p>  待李長淵走后,姜如煙把姜如然拉至一角,低聲說道:“然然,他好歹也是當(dāng)朝二皇子,你如此待他,就不怕惹禍上身?”

  姜如然無畏道:“誰叫他讓我阿姐置身危境之中,我若怕惹禍上身,那我就不是姜如然了。”

  姜如煙指尖輕輕點了一下姜如然的眉間,好言勸說:“你啊,他不是別人,可是二皇子李長淵,遠(yuǎn)近聞名的紈绔皇子,他這人睚眥必報,你還是不要與他有糾葛的為好。”

  姜如然抱住姜如煙的手臂,撒嬌道:“我才不想跟他有任何糾葛,我啊,只想與我阿姐同吃同住,永不分離?!?p>  姜如煙哭笑不得:“傻瓜,你總有一日是會嫁人的?!?p>  “阿姐不嫁,我便不嫁。”

  回城的一輛豪華馬車?yán)?,李映浦在顛簸中醒轉(zhuǎn)。

  同乘一輛馬車的宋逐溪攙扶李映浦坐起身來,關(guān)切問道:“太子,您醒了,可有何處覺得不適的嗎?”

  李映浦揉捏仍在酸痛的后腦勺,反問:“那名黑衣女子呢?”

  宋逐溪低頭:“屬下無能,讓她給跑了?!?p>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本宮找出來?!崩钣称诌o雙拳,滿腔怒火,今夜恥辱他定要加倍奉還。

  宋逐溪從腰帶里摸出幾顆鐵丸,呈到李映浦手中,說道:“屬下發(fā)現(xiàn)了幾顆鐵丸,應(yīng)是黑衣女子的暗器?!?p>  李映浦細(xì)細(xì)一看,發(fā)現(xiàn)每顆鐵丸上都刻有一朵蓮花,忍不住贊嘆這驚人之舉:“能在小小鐵丸上刻下一朵蓮花,可見手藝精湛,鑄造這暗器者,定是位難得的能工巧匠。”

  李映浦將鐵丸攥在手掌心,眼神銳利如鷹:“她受了傷,就算不看大夫,也會去藥鋪抓藥療傷,速去查全上京的藥鋪與醫(yī)館,務(wù)必要找到此人?!?p>  “是,那樂上坊的姐妹二人如何處置?”

  “暫時按兵不動,留著她們興許還有些用處?!?p>  “是?!?p>  “她近日在別院可安生?”

  宋逐溪自然懂得李映浦口中的“她”,回道:“南宮姑娘平日除了練劍習(xí)武,就是坐在湖邊喂魚?!?p>  “可有查到是何人在背后指使她潛入西王府的嗎?”

  “尚未查到,似乎對方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每每都會先行我們一步,將所有線索銷毀,屬下斗膽提議,若想知曉幕后之人,恐只有從南宮姑娘著手了?!?p>  李映浦沉思須臾,吩咐:“去別院?!?p>  宋逐溪傳話給馬夫:“去別院?!?p>  別院

  南宮棄倚靠在臥房窗前,目不轉(zhuǎn)睛地仰視頭頂上那輪黯淡無光的殘月,神情冷漠,余光瞥見李映浦現(xiàn)身臥房,開口說道:“你不在你的東宮待著,三更半夜跑來別院,若是被某些居心叵測的人看見,指不定小題大做一番,明日在朝會上參你一本。”

  “我豈會怕?!闭f罷,李映浦落座塌上,并拿出藏在身后的那瓶酒壇,放于桌面,“你最愛喝的楓葉酒?!?p>  南宮棄聞到酒香四溢的楓葉酒香,眼神有所松動,敵不過嘴饞,走到桌前順手拿過楓葉酒,暢快地飲下一口,說道:“黃鼠狼給雞拜年,準(zhǔn)沒好事。說吧,這么晚來別院找我,究竟為何事?”

  李映浦開門見山:“你若仍把我當(dāng)作摯友,你就實話告訴我,你究竟在為誰做事?”

  南宮棄蹙眉,臉色一沉,將手中的酒壇還與李映浦:“酒還你。”

  李映浦追問:“他到底是誰,值得你這般袒護(hù)?”

  南宮棄沉默不言。

  李映浦柔聲細(xì)語:“小棄,你刺殺李長淵,忍心嗎?”

  南宮棄眼神犀利,反問:“你為了太子之位,難道就不會與他手足相殘嗎?”

  李映浦被南宮棄這番話給問住,為了保住這個太子之位,他已在不知不覺間選擇了手足相殘的這條血路。

  南宮棄手掌輕輕覆上那根被黑布包裹的斷指,嗤之以鼻:“他都忍心斷我一根手指,我還有什么不忍心的?!?p>  李映浦沉思須臾,終是忍不住問道:“假若李長淵不知你的身份,你還會行刺他嗎?”

  南宮棄愣?。骸澳阏f什么?”

  “我是說假若,你會如何?”

  南宮棄嘴角勾起苦澀的笑容:“會。”

  “為何?”正當(dāng)李映浦滿腹疑惑時,宋逐溪叩響了房門。

  “殿下,密探來報,白濟恒明日便會抵達(dá)上京?!?p>  “盯住他,一舉一動皆要向我匯報。”

  “是?!?p>  房門外的腳步聲走遠(yuǎn),可那把鋒利的匕首架在李映浦的脖頸處。

  李映浦蹙眉,眼里浮現(xiàn)不悅:“小棄,你這是做什么?”

  南宮棄握著匕首的手腕稍稍使力,厲聲:“放我走。”

  李映浦清晰感覺到刀刃劃破他肌膚的痛楚,他一語中的:“我現(xiàn)在放你走,你能去何處?又去找那個幕后指使你的人嗎?”

  南宮棄毫不掩飾地承認(rèn):“是,只有他能幫我報仇,你們不過是助紂為虐的幫兇,李映浦,我感激你那日救我,卻絲毫不能消磨我對你、對整個李氏的仇恨。”

  李映浦神色黯淡:“原來你一直都記恨當(dāng)年的事?!?p>  “南宮家對黎朝忠心耿耿,披肝瀝膽,卻被卑鄙小人構(gòu)陷,鋃鐺入獄,若是當(dāng)年李清歡明察秋毫,未聽信讒言佞語,我南宮家豈會落得一個滿門抄斬的下場。世人稱贊他為明君,為黎朝鏟除了一個作惡多端的貪官,可在我眼里,他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昏君,他顛倒黑白,是非不分,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蹦蠈m棄的淚水已在眼眶打轉(zhuǎn),惹人憐愛。

  “小棄,當(dāng)年…”

  “你不必再說,當(dāng)年的滅門之仇,我南宮棄此生不報,枉為人。”南宮棄藏起悲傷,再次換上厚重的冷血偽裝。

  李映浦五味雜陳地一聲哀嘆,妥協(xié)道:“你走吧,日后若是遇上什么難事,就來別院傳話給我,我給你解決?!?p>  “下次再見,便是生死局?!蹦蠈m棄收回匕首,從窗戶翻走,很快便隱沒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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