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zhàn)紅著臉說道:“我現(xiàn)在沒有心情跟你啰嗦,冷庭,我今天跟你申明,你必須給我就這次虐待娘的事情交代清楚,不然,請你將鎮(zhèn)上有名望的人請過來,說道說道?!?p> 冷庭見情況不妙,急忙站了起來,苦著一張臉說道:“姐姐,一家子人,干嘛要將事情弄得這么難堪呢,這要是傳出去的話,對我們誰都不好啊?!?p> 冷庭媳婦此時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一雙手揉搓著自己的衣角,在心里不停地問著自己:“到底這些個長舌婦給說了什么啊,這要是將鎮(zhèn)上的人叫過來的話,那爹爹的這個村官也就沒指望了?!?p> 冷庭的媳婦,娘家的條件也還可以,這不,前一陣子剛剛選上了村長,如果這件事鬧到鎮(zhèn)上的話,對她爹也沒有什么好處。
“小菜,你說說,你娘是怎么打你奶奶的?”冷戰(zhàn)說了一句,將目光冷冷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小侄子。
冷庭的媳婦一把將小菜拉扯了過來:“你這個小東西,怎么可以胡說八道,我可是你娘親啊。”
小菜掙脫了她娘的懷抱,來到了冷戰(zhàn)的面前,說道:“娘,您不是老說要做個誠實的孩子嗎?怎么,難道你想不承認你打過我奶奶嗎?”
冷庭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小菜,你可不能胡說八道。”
“爹,我沒有說謊,不信,你問問弟弟,我們倆都看見了?!眱蓚€孩子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這下情況尷尬了,冷庭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那你們怎么不告訴爹爹?”
“我們怕,怕爹爹跪搓板?!眱蓚€孩子說完了便看向自己的爹爹。
冷戰(zhàn)拍著雙手說道:“我的弟弟,你還有什么話說?”
“姐姐,這件事我并不知道啊,求你看在兩個孩子的面子上,放過她這一次,也放過我一次吧?!?p> 冷戰(zhàn)站在自己的冷氏的身后,輕輕地拉下冷氏的衣服,發(fā)現(xiàn)她半截胳膊變成了紫紅色,用紗布裹著,還有絲絲血跡。
“人證,物證,俱在,你們還有什么話可說?”冷氏的衣服扔在了地上。
“你們這就不是人,我還沒有到村口,有人就讓我接走娘,開始我還不信,你看看,只有你不知道,兩個孩子都看在眼里,你們還是不是人?今天,你如果不把鎮(zhèn)上的人叫過來,這件事就不能算完?!?p> 冷庭看著自己的媳婦,搓著手掌說道:“姐姐你是聽了別人的閑話,所以才讓李志軒剪了我媳婦的衣服,是不是?”
“什么?你是在質問我嗎?李志軒,你什么時候剪的她的衣服?”冷戰(zhàn)此刻菜發(fā)現(xiàn),冷庭的天平已經(jīng)嚴重偏離在他媳婦那里去了。
李茂回到了家中,翹著二郎腿,抽著老漢煙:“這個媳婦子,看來是無法無天了,現(xiàn)在竟然連咱們的兒子都拐走了,你看看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主意沒有?”
瞎眼婆婆拄著拐杖走了過來:“你做的那些惡心事情,我還有什么話說呢?我不管?!?p> 李茂低著頭說道:“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不過這個兒媳婦的能耐還是有的,一個死過人的店鋪竟然被她整的洋氣的不行,生意也火爆的不行,估計也掙了不少錢,這個時候得罪她合適嗎?”
“我就知道,你不是見色起意,就是見財起意,虧你還是個男人呢?你別忘了,無論怎么樣,那是兒子的媳婦,如今,連兒子都不回來了,你不覺得你這個爹做得很失敗嗎?”
李茂沉吟了一會說道:“好,現(xiàn)在還沒有出事,等出事了說不定還要連累咱們家呢,我們的那個傻兒子,居然不跟我回來,這樣吧,我看還是找個人寫封休書,先把這個媳婦休了再說?!?p> 瞎眼婆婆說道:“好吧,你認識的人多,找個能寫休書的人應該不難吧,這件事不能再拖了,再拖,咱們一家人都要遭受連累?!?p> 很快,冷戰(zhàn)就找到了一個寫休書的人,很不巧,這個會寫字的年輕人正好是陳笙的隨從。
“你要是能把這封休書寫好了,讓我兒子能順利休了那個冷戰(zhàn),我就給你二十兩銀子?!?p> 陳笙的隨從見這是一筆不小的收入,當即就當應了下來:“不寫白不寫,自己弄不好,回去找主子代筆不就行了,這20兩銀子不掙白不掙。”
“好的,先給你10兩,你寫好了拿給我,我再給你剩下的10兩,這樣可行不?”
“好,成交!”
陳笙躺在床上,無聊地翻著手里的書說道:“你干什么去了?”
“回主子,小的奉主子的命尋找一個重要的人,可沒有想到,卻撿到了一筆好生意?!?p> “鬼鬼祟祟的就不是什么好東西,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陳笙冷冷說了一句,起來坐在了凳子上。
“主子,這封休書寫好的話,咱們就可以掙到20兩銀子了?!彪S從貓著腰說道。
陳笙拿起書本,朝著隨從的頭上猛然拍打了幾下:“看來我這個巡撫府讓你挨餓受罪了,你竟然跑出去給我撈外快去了?!?p> “主子,不是這樣的,您先別急,聽小的把話說完啊,這也是個好消息啊,寫休書的這個人正是冷姑娘的公公,那個傻子的爹啊?!?p> 陳笙的書本掉在了地上,他驚訝地一把拽住隨從的衣領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嗎?不然我就劈死你!”
“主子,小的哪敢啊,當然是真的了,要不然,就為了這20兩銀子嗎?那小的豈不是有辱巡撫府的大名嗎?”
“快說說,那個老不死的有什么要求?”陳笙一屁股坐在了軟塌上,張開雙臂,臉上充滿了喜悅。
“他說,他要休掉兒媳婦,自己的兒子是傻子沒錯,但作為兒媳婦,不聽勸告,非要在死了人的鋪子里做生意,他主要是怕以后攤上什么事,連累他們家?!?p> 陳笙高興地走到書桌前,拍著雙手說道:“筆墨伺候!別說20兩銀子了,這封休書寫了,我再給他200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