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語,他走了?!币幌虿辉谒媲疤岷Z的阿絮,突然跑過來跟她說?!昂Z,早就走了,跟阿小走了。我親眼所見?!敝两?,那個場景,一襲白色連衣裙的阿小,那束鮮艷欲滴的紅玫瑰,依然在她腦海中盤旋,甚至,多次入夢。寒語,那么多次人夢。她一直都知道,只有那一次,是真實(shí)的??赡谴_實(shí)她最不愿意她回憶的。
“不,小蔓,你理解錯了,我說的走,是逝去,是消失的意思。寒語,他去世了。我剛剛從他的葬禮回來?!?p> “葬禮?”怎么可能,寒語,怎么可能逝去?
她狠狠地一口咬下去,手臂上立刻出現(xiàn)了紅紅的血印??伤廊粵]有醒來。
“寒語五年前,就查出了身患不治之癥,那次讓你見阿小,也是她的可以安排?!卑┌Y?她一直以為這種她在小說中都不屑于寫的套路,不可能發(fā)生在她的身邊。她不知道說什么,只是一個勁兒的流淚,抱著阿絮不停地抽泣。阿絮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阿絮,我為什么要出走,為什么要躲寒語五年?”她邊哭邊吼著。“阿絮,我很愛他,一直都很愛他。可他總是不開口。況且,他的身邊,還有阿小?!卑⑿鯚o奈搖搖頭,她不知道怎么來小蔓這段都不能稱之為感情的感情生活。
“阿絮,他走了,是在懲罰我?”
“阿絮,他從五年前就一直在我夢里。跟我表白,跟我求婚。表白、求婚、表白、求婚。這些在現(xiàn)實(shí)生活中,不可能做的事情,寒語都做了。我以為,我可以一直在夢中,可為什么我等到的是她的他訊?”
“阿絮,他死了,我該去愛誰?”
“阿絮,是不是我太膽怯了?”
“阿絮,我是不是應(yīng)該在他活著的時候,說一聲我愛他?他愛不愛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阿絮,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阿絮,他死前在哪里工作?他還在從事金融行業(yè)嗎?”
阿絮看著她,告訴她,整個金融圈的大佬都來參加了這次葬禮,整個葬禮,陰云密布,泣不成聲。大家都覺得這個金融天才少年,英年早逝,太過可惜。對了,他就在D市。
“阿絮,他在D市,他真的來呢?阿絮,快把你手機(jī)給我?!?p> 她快速打開百度,輸入“寒語”,鋪天蓋地的新聞映入眼簾,不過所有的新聞,都摻雜著幾個字——“寒語不幸身患絕癥,不治身亡?!?p> 她再也說不出話,仍有淚水劃過,她一遍又一遍地咬著自己的手臂。
下午四點(diǎn),她終于從夢靨中出來,兩條手臂已經(jīng)全是牙印,阿絮坐在她旁邊,無奈地看著。
“手機(jī),手機(jī)……”她趕緊打開阿絮的手機(jī),點(diǎn)開百度,輸入“寒語”,無數(shù)新聞信息蜂擁而來,幸好,沒有一條記錄了寒語的死訊。
“劫后余生,劫后余生?!彼畔率謾C(jī),雙手合十,嘴里默念著。
“阿絮,幫我找一找寒語的電話、公司地址。我要去找他。”
阿絮一臉不可置信?“你說什么?”
“我要寒語的電話、公司地址。我只想看到他安然無恙,昨天的夢。再不能發(fā)生了?!?
消失的格拉
喬蔓的美夢,在夢中破碎。 那么,喬蔓,是不是終于可以從夢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