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打上門
好容易送走了賈探春等人,還付出了好幾副自己寫的“好字”,都已經(jīng)快入夜了,這么折騰來折騰去的,倒是把修煉給耽誤了,雖說他修不修都差不多,但不修確實是感覺心里空落落的。
去了一趟賈赦房里說些事,無非是關于怎么拿到二房所掌控的更多的產(chǎn)業(yè)之類的。
第二天天剛亮,賈探春就到了賈琮這兒,手里還像模像樣的提著一些禮物,道:“三哥哥,這便當是束脩了?!?p> “這是做什么?”賈琮奇道,雖說知道束脩是啥,但是他還真沒搞懂賈探春要和他學什么。
總不能跟自己學拿劍砍人吧?
看了眼賈探春的小身板,他覺得不太可能。
“自是向三哥哥學書法。”賈探春正色道,面容“神圣”
“書法我自己都是半吊子,如何教的會你?!辟Z琮搖頭拒絕,他沒說假話,雖說他寫的在別人眼里看著是新字體,但他自己知道,自己不過描了個形而已,神韻純粹是拿劍意硬往里灌,要論真本事,也就一二分罷了。
但賈探春只當他是在謙虛,道:“昨日回去之后鉆研了半日三哥哥所書,雖然沒有品出神韻,卻得了幾分外在……”說罷,見賈琮桌上有紙筆,自來熟的走過去,提筆開寫。
賈琮實在不好說些什么,雖說他身上有公爵,但那是外面的事,內(nèi)宅的堂妹跟他學些什么他不愿意,總不能拿鎮(zhèn)北公來壓人吧?
那傳出去雖說沒什么太大的壓力,但也不好聽。
賈琮只得看著她書寫,心說趕緊把這主兒打發(fā)走了,要是賈迎春來了他興許還會“教”可是賈探春是二房人,除非王夫人和賈政都“雙雙去世”,否則他不可能親近任何一個二房人,哪怕是女眷。
這一看,就看出問題來了,雖說確實有幾分相似,也確實如探春所說:沒什么神韻,但整體上更加偏向傳統(tǒng)的褚書,沒有那股“夾風帶雪”的感覺。
“筆畫太重了些,雖說確實該是有股金戈鐵馬的味道,但太重不宜,以鋒為主,以銳為輔……”賈琮見探春一雙眼看向他,心底無奈,只得勉強說道。
賈探春又寫了一二遍,依舊不得要領,只稍微在撇捺上有些銳利,賈琮干脆說道:“三妹妹,褚書便不錯,我看你的褚書造詣已經(jīng)足夠了,不必改寫其他字體。”
“先前覺得褚書甚好,見了三哥哥所書,便覺得甚是無趣?!辟Z探春答道。
賈琮心說褚遂良又不是武人,后世重書者也大多沒有武人,我九品巔峰的劍意放溫潤了注進去給你看,哪怕是販夫走卒都覺得比沒有加持的褚書好看,更何況你這等對書法有了解的。
“這書法原是跟我所練功法有些相通,我若收了上面的劍……嗯,神韻,你看著也就一般?!辟Z琮委婉道,他能這么說話,已經(jīng)是盡了自己八輩子的努力了,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有說這么軟的話的時候。
賈探春登時有些失望,她知道武功不可輕傳的道理,尤其是她一個閨閣女子,也不必學什么武,只不甘心道:“若是勤加苦練,也許能自得神韻……”
賈琮搖了搖頭,道:“我練了約莫五六年才勉強得之外表,若得神韻,得需找到那字帖的原本,只那字帖前些年東路院走水,沒搶出來?!边@完全就是屁話了,東路院是走過水,但他哪里有字帖。
賈探春遺憾了幾句,見賈琮不愿多留她,只得告辭。
“啊,下次我定然不再寫什么字了,突破武宗也得快些,總不能一直靠敲竹杠去賺錢!”賈琮撓了半天腦袋,懊悔道。
一旦突破武宗,身心清明,可以回憶些過去的事,自己的“大楚國工業(yè)革命”也該提上日程了,雖說沒學過蒸汽機制作什么的,但《初中物理》《高中物理》是讀過的。
又算了算時日,今日牛繼宗、柳芳等人該當進京了,過四五天潘金戈也當進京,飯食自己得準備好,然后再去西云侯府要銀子。
嗯,三十五萬兩銀子,要是再冒犯自己還得再加。
他手里有七八家酒樓,是先前北城官司處理時趙啟明送他的,其中就有他最愛吃的那家肘子,雖說賈琮不記得什么高大上的東西,家常菜還是會幾道的,所以這幾家酒樓的生意也算紅火,同在北城序列,又在一片地區(qū),賈琮尋思著干脆買下中間隔著的那些建筑什么的,然后開一家大的,不過這是日后之事,暫且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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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片傳旨的公公在勛貴們?nèi)氤侵螅瑢⑹ブ冀y(tǒng)一發(fā)到眾多府上,李慶明封了三等國公,諸葛葉封了一等侯,牛繼宗封了二等侯,柳芳、劉炳燁、韓通得了一等伯,其余北海系多了三個三等侯,十六七個一等伯、二等伯,而這些北海系自此一役,也都變成了榮國一脈,因為若是沒有賈琮,這一戰(zhàn)的功勞沒有那么大,沙皇逃了就只能判定為一場擊潰戰(zhàn),可沙皇被生擒,就是實打?qū)嵉臍灉鐟?zhàn),殲滅戰(zhàn)的賞功才大,否則完全不足以晉升。
當然,現(xiàn)在用榮國一脈已經(jīng)不太適當了,應該用“賈家一脈”,因為賈琮封了一等國公,所以賈家變了三座國公府,雖說還未起的鎮(zhèn)北公府沒什么底蘊,可這不是在積攢嗎?
倘若有朝一日賈琮到了韓瀟那個年紀,若是能再多立功,雖然不足以封王,可若集中些,再封一個一等國公也不是不可能。
賈琮封王只有兩個可能:
第一,他把沙俄滅了,那樣封的就是二字親王,因為皇家除了仁王一脈以外,壓根沒有一字親王的存在。
第二,他把東瀛占領了,那樣封的會是郡王。
若是這兩樣一起干了,沒準他就能封一字親王……
當然,兩大滅國之功后,他百分百就會當閑人了,沒準還得去考科舉,以示自己沒有領兵的心。
邀請了李慶明等人吃飯,賈琮便出了門先張羅起來。
不多時,二十多位勛貴齊聚一堂,最底的也是二等伯的爵位,修為要么六品巔峰,要么內(nèi)罡,這股力量一旦聚集起來,京城內(nèi)除了皇家,無人可攔,甚至連皇家支脈也打得。
“諸位大兄,琮有一事相求?!辟Z琮沒喝多少酒,他用劍意逼出了殘存的一些酒氣。
喝的醉醺醺的勛貴們一起吆喝道:“有事便說,赴湯蹈火還是闖刀山火海沒二話!”
賈琮見狀,詭秘的笑了起來,用劍意逼出他們的酒氣,但保留了他們的醉態(tài),道:“西云侯白野欠了我三十五萬兩銀子,至今未還?!?p> “所以,琮想請諸位大兄替琮做主,上門要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