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標有“第七班”的靜室,面積不大,橫豎十多步的樣子。
靜室布置非常簡陋,地上鋪的是原色實木地板,然后上面有一大三小四個蒲團,其它什么都沒有。
三個小蒲團排成一排,互相之間間隔三步距離。
大蒲團擺在跟三個小蒲團相對的位置,同樣間隔三步距離。
此時靜室里空無一人,鳴人很自覺地坐在離門最遠的那個小蒲團上閉目養(yǎng)神。
其它三個蒲團都有使用過的痕跡,只有這個沒有,應(yīng)該就是他的位置。
過了大約一柱香(30分鐘)的功夫,靜室門再次被人推開,走進來一名黑發(fā)黑眸的冷酷男子。
“……”
“……”
二人對視無言。
片刻后,冷酷男子收回視線,走到鳴人身邊的蒲團旁邊,拎起蒲團移到角落的位置坐下,閉目養(yǎng)神。
冷酷男子一頭黑色亂發(fā),木葉護額作為發(fā)箍系在額頭,身穿有團扇族徽的藍色高領(lǐng)短袖上衣,白色短褲,藍色修行短靴。
他長得眉清目秀,頗有幾分帥氣,年歲看起來不大,約摸十一二歲的樣子,只是表情冷漠好似冰山,給人很難接近的感覺。
鳴人認識這個,名叫宇智波佐助,是木葉門第一大世族宇智波世族的末裔,也就是宇智波世族被滅門后唯一幸存下來的孩子。
不過兩人之間并沒有什么交集,除了上次靈根測試,這還是他第二次見宇智波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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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常年戰(zhàn)亂以及妖魔肆虐的緣故,木葉門和木葉鎮(zhèn)存在許多孤兒。
鳴人自已,之前死在鳴人手里的水木,與鳴人恩怨糾葛的伊魯卡,還有很多,但誰都沒有宇智波佐助的身世凄慘。
水木父母死于戰(zhàn)亂,伊魯卡和鳴人的父母死在九尾妖狐手里,他們就算不能復仇,至少還有個可以仇恨的目標。
而宇智波佐助呢?
他的父母和全宇智波一族,都是死在他的親哥哥,有宇智波一族60年來最強天才之稱的宇智波鼬。
從小相親相愛的哥哥,如何去恨?
可是如果不去恨,父母的仇、全族的仇、宇智波名門的聲名全壓在一個年僅12歲的少年身上,他如何自處?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鳴人甚至有點同情宇智波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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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佐助,你肯定認識我們的授業(yè)師兄吧?”
鳴人笑著向佐助打招呼。
沒有回應(yīng),但不出意外。
即便被滅門的只剩一人,佐助的待遇也要遠遠超過鳴人這樣的庶民,不需要像鳴人一樣試圖討好別人來換取活下來的機會,自然也不需要刻意委屈自已。
鳴人聳聳肩,收起臉上的笑容,閉上眼睛思考一個之前就一直在思考的問題——為什么會被分配到貴族班?
如果沒有人插手的話,這是肯定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現(xiàn)在情況如此,會是誰出的手,伊魯卡,還是掌門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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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腳步聲?!?p> 一陣匆忙卻又不失沉穩(wěn)的腳步聲自門外響起,驚醒了鳴人的思緒。
‘這腳步聲很熟悉!’
心底剛剛出現(xiàn)這個念頭,靜室的木門就已經(jīng)被人從外邊推開了。
他睜開雙眼,看到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粉紅色短馬尾,木葉護額當作發(fā)卡箍在頭頂,略寬的額頭,碧綠色的眸子,身穿猩紅色短打勁裝,橘紅色短褲,淺紅色修行長靴,整個人看起來異常干練,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
“春野櫻?!”
“漩渦鳴人?!”
兩人同時大叫,表情同樣驚喜而且驚訝。
“你怎么會被分到第七班?”
春野櫻反應(yīng)更快一點,搶到了話頭。
鳴人表情迷惑。
他剛才還在思考這個問題,完全沒有任何頭緒。
“那個,鳴人,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有點奇怪?!?p> 鳴人看出春野櫻眼里的擔心和歉疚,坦然一笑,道:“我也沒覺得你有別的意思,就是自已也沒有想明白而已。”
春野櫻松了口氣,走到鳴人面前,拍拍鳴人左肩,大大咧咧地道:“想不到咱們兄弟還有在這里重聚的一天?!?p> “呃……兄弟?!?p> 鳴人撓了撓金色亂發(fā),表情尷尬地重復了一遍“兄弟”這兩個字。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跟春野櫻兄弟相稱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6年過去也沒能適應(yīng)過來。
“白癡!”
聲音不大,但是沒有半點想要掩飾的意思。
兩人同時轉(zhuǎn)頭看向角落里的佐助。
不過兩的具體表現(xiàn)不同,鳴人只是深深地看了佐助一眼,像是要把佐助的形象印在腦海里,但他臉上的微笑始終沒有消退。
而春野櫻,則是風風火火地沖了過去,伸出右臂去攬佐助的脖子。
佐助驚訝,起身想要躲閃。
但是很可惜,春野櫻這招太過出其不意,而他又因為驚訝反應(yīng)得稍慢了一些,竟然沒能躲過去,被春野櫻攬住脖子趴在她的胸前。
旁觀的鳴人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對佐助的態(tài)度由同情轉(zhuǎn)為憎惡再轉(zhuǎn)為同情。
在他們那一群庶民雜役弟子里,春野櫻是出了名的暴力系女強人,包括鳴人自已在內(nèi)的絕大多數(shù)雜役弟子都受過她的荼毒。
尤其是這招攬頸殺。
女孩子在十歲左右時身高普遍超過同齡男孩子,春野櫻又天生怪力,這招攬頸殺使出來,幾乎無人能敵。
“不許罵我兄弟,知道嗎?”
佐助哪里甘心受這樣的威脅,但他在力量上比不過春野櫻,掙扎時被春野櫻勒得頭昏腦漲,什么招式都使不出來,也只能被迫投降。
見佐助屈服,春野櫻滿意點頭,松開攬在佐助脖子上的右臂,咧嘴笑著往鳴人這邊走來,邊走還邊不屑地說:“小樣,還治不了你了?”
大概是自覺被冒犯到了,佐助在春野櫻背后怒吼一聲:“該死!”
同時他雙手快速結(jié)印,再次怒吼道:“豪火球之術(shù)!”
‘混蛋,竟然使用術(shù)法從背后偷襲春野櫻?!’
鳴人剎時收起臉上的微笑,右手一抖,藏在袖子里的尖刀滑了出來,他反手持刀,繞過春野櫻,快速向佐助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