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yù)想中的胸口劇痛沒有到來,先來的卻是心痛,讓鳴人幾乎無法呼吸的心痛。
不是因?yàn)樽糁?p> 他跟佐助素不相識,而且之前了解到一些佐助的性格,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佐助會搶先對他出手,也做好了相應(yīng)的準(zhǔn)備。
讓他心痛的是春野櫻,被拋棄的心痛。
6年雜役弟子生涯,他跟春野櫻多有交集,雖然關(guān)系遠(yuǎn)稱不上密切,但多少也有些默契。
更因?yàn)槠饺绽锾^孤獨(dú)的原因,讓他對向來大大咧咧、經(jīng)常會回護(hù)于他的春野櫻有了好感。
他沒奢望春野櫻會成為他的朋友,只是想著,或許能成為可以托付后背的伙伴。
畢竟,如果整個世界都沒有這樣一個伙伴的話,那也活得太可悲了。
現(xiàn)在想想,一切都只是他的自作多情,都是因?yàn)榇阂皺芽此扑实男愿褡屗兴`解。
他一直都只是一個人,這一點(diǎn)從未改變。
掌門不會成為他的爺爺,伊魯卡也不會成為他的父親,春野櫻更不會成為他的朋友。
因?yàn)樗麩o法逃脫他背負(fù)的詛咒,所以他無法逃脫被所有人拋棄的命運(yùn)。
不知道為什么,鳴人的腦海里忽然跳出來一個小小的身影。
或許,只有像拉面這樣的寵物,才不會拋棄自已?
在心痛稍有所緩和的同時,更大的痛苦瞬間傳來。
胸口的位置,是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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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胸口流血了!”
春野櫻驚叫著,三步并兩步上前,慌亂地想要去鳴人包扎。
卡卡西收起了臉上的陰笑,不滿地埋怨,“喂,佐助,說好的只是演戲,你是入戲了還是怎滴,怎么還真拿飛刀射他??!”
佐助也完全沒了之前的冷酷和狠毒,撓著頭,手足無措地分辨道:“不,我沒想,就是手不聽使喚……”
春野櫻回過頭,大聲斥責(zé)兩人道:“你們兩個,這時候還吵什么吵,快救人吶!”
看到鳴人胸口流出來的鮮血越來越多,卡卡西神色緊張起來,“佐助,讓你把飛刀換成沒開刃的鈍頭刀,你換了沒?可別跟我說你沒換啊?!?p> “換了,換了,我肯定我換了!”
佐助一疊聲的分辨,神情也輕松了一些。
以他的力量,鈍頭飛刀絕對不可能射死人,頂多會讓鳴人胸口疼一陣而已。
再怎么說也是修行了6年的修行者,體質(zhì)絕對沒那么脆弱。
“那怎么還會流血???”
卡卡西疑惑。
春野櫻發(fā)覺異常,從鳴人胸口的衣袋里托出一只奄奄一息的紫藍(lán)色幼貓。
鳴人臉色蒼白,神情木然,其他三人面面相覷,然后開始相互埋怨。
“都怪你佐助,哪兒不好射,非射這里,闖禍了吧?”
“還不是卡卡西師兄出的主意,說想解開鳴人的心結(jié)?!?p> “怎么扯到我的頭上了,明明是你們倆沒有完美執(zhí)行我的計劃吧?”
……
爭吵了幾句,卡卡西忽然想起應(yīng)該替那只幼貓救治才是。
他從春野櫻手里接過幼貓,把它平放在地上,雙手上亮起淡淡的綠色光芒,卻是正在使用治療術(shù)法——掌仙術(shù)替幼貓治療。
不過他很快便放棄了這一徒勞的舉動。
雖然是靈獸豹貓的幼貓,先天體質(zhì)要比普通幼貓要強(qiáng)悍得多。
但畢竟也只是幼貓而已,受到佐助這一記重?fù)?,完全沒了生命跡象,就連掌仙術(shù)也沒辦法救回來了。
他站起身,搖頭嘆息道:“很抱歉,鳴人,是我們的大意讓你失去這只靈獸豹貓幼貓,我們會賠償你的?!?p> 春野櫻檢查過鳴人的傷勢,確定沒什么問題后,這才拍著鳴人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鳴人,你的身體沒事,這只幼貓也不是什么大問題?!?p> 佐助滿不在乎地道:“大不了賠你一只更好的靈獸幼崽?!?p> .
鳴人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直到這個時候才緩過神,他站起身,掃視了卡卡西三人一眼,淡淡地問了一句,“我失去的只是一只幼貓么?”
然后他彎下腰,從地上捧起雖然已經(jīng)止住血、卻幾乎察覺不到呼吸的拉面,腳步蹣跚地向訓(xùn)練場大門外走去。
靈獸豹貓幼貓雖然重要,但失去的僅僅只是一只幼貓么?
并不是,他失去的更多,包括別人看來微不足道的童年友情,包括對未來的憧憬和期望。
剛才,真的只是演戲嗎?
別人看來或許是,但是自幼對善意和惡意敏感的鳴人卻不會這么認(rèn)為。
春野櫻假裝出來的歉意掩蓋之下,還有真切無比的殺意。
鳴人非??隙?,如果有必要的話,春野櫻絕對會拿他的尸體做為墊腳石向上攀爬。
春野櫻是一個很有野心的女子,這一點(diǎn)他從小就知道。
而在佐助射出飛刀的時候,鳴人從那雙赤紅的雙目中看到了無盡的冰寒。
那是為了追求力量而放棄一切的決絕,不會因?yàn)槿魏稳烁淖儭?p> 他明白,佐助已經(jīng)認(rèn)定了他是個累贅,就會竭盡所能地抓住每一個能除掉他的機(jī)會。
今天這次,如果不是因?yàn)槔?,那飛刀一定會插進(jìn)他的心臟。
沒有開刃如何,鈍頭飛刀又如何,只要力量夠大,連豆腐都能殺人。
至于卡卡西,鳴人沒有辦法看清楚。
畢竟他那只是天生的敏感而已,并不是什么神功妙法,沒有可能連卡卡西這樣的人都能看清楚。
他只是隱約地感覺到,卡卡西,并不像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簡單。
‘真是一場好考驗(yàn)啊?!?p> 鳴人心里長嘆,腳步愈發(fā)蹣跚。
‘在這樣的木葉門里,真的還有成長下去的機(jī)會嗎?’
他第二次發(fā)出長嘆,然后走出紅葉峰分院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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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個時辰后,代表家的小木屋遙遙在望,一個詭異無比的聲音卻突然從鳴人的心底響起。
“喂,我說,漩渦鳴人,你還想讓你的小貓活過來嗎?”
‘哪里來的聲音?’
鳴人被嚇了一跳,前后左右一通打量,卻始終找不到發(fā)出聲音的所在。
“別找了,我是九尾妖狐,就在你的肚子里?!?p> “啊?!”
鳴人輕聲叫了出來,然后趕緊捂住嘴巴,四處巡視一番,發(fā)現(xiàn)地處空曠的荒野,周圍完全不可能有人能靠近,這才小聲問道:“九尾妖狐,你能把我的靈獸豹貓幼貓救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