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很快一個果子吃下肚子,小白十分確信這棵樹只是因為運氣才免遭毒手。
小果子也之前吃的是一樣的品種,只是樹小晚熟而已。
酸唧唧的味道確實不咋的,不過小白自幼就苦慣了再加上肚子餓哪里還會對味道挑剔。
一個不夠再來一個,兩個小果子下肚勉強飽腹。
小白摸了摸額頭汗水琢磨著晚上吃什么,果子這次是真的沒了要想想其他東西了。
正正頭上的樹枝帽子,小白謹慎踩著樹蔭躲回木屋。
小白走后不久黑袍出現(xiàn)在果子林,他撿起小白留下的果核看了看,隨手又丟在地上。
“無毒也無靈氣,少吃為妙?!?p> 心中給果子下了結(jié)語。
黑袍卻值不知道,小白吃果子不是為了修煉只是為了果腹。
靈氣啥的無所謂,活著最重要。
小白回到木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太熱了,不知道別人咋過夏天?!?p> 小白躺床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黑袍隱身站在木屋不遠處,不越雷池半步。
小白的兩間一間自住另一間是留給還未謀面的師弟(妹)黑麒麟。朱雀建造之時便用火羽火精設(shè)置了防御的陣法。
這陣法肯定遠不如浮天峰的護山大陣,但一般妖物山精之流那肯定是沾著死碰著亡。
就算是河龍王也不能輕松面對,所以昨日大戰(zhàn)河龍王始終沒有對進入木屋的小白有過任何異動。
自然河龍王忌憚木屋的陣法,黑袍那是一點也不在意的。他的修為較朱雀不相上下,區(qū)區(qū)小陣渾不在意。
但他的目的是盡量隱藏自己,在必要時候帶走小白,他又如何會去做打草驚蛇之舉。
太陽星西下,太陰星東升。
酉時日入。
小白醒過來,還好時間還來得及。
拿刀抓了塊布出門,不敢去河邊轉(zhuǎn)而去了遠處小溪找點水草充饑。
赤腳踩在水里,冰冰涼涼的感覺很不錯。
水流繞著小腳滑動摩擦,仿佛是有了生命一般。
小白低頭彎腰挑選著水草的嫩芽還有甘美多汁的草根。這些動作都很熟練,那是在十萬大山生活時已經(jīng)做了好多次。
不過說來奇怪當(dāng)時踩在水里只有冰冷刺骨之感哪像現(xiàn)在這么清爽舒服。
好不容易擇了一大把嫩芽用布包裹上,小白掂了掂重量滿意笑笑。
又拐彎去浮天峰腳下輕聲叫了幾句師姐仍然沒有回應(yīng)。
只能帶著擔(dān)憂慢慢回到木屋。
如果是在十萬大山小白能這樣走動早就進了野獸的肚子里。不過現(xiàn)在是在浮天峰,以前鳳凰的住所現(xiàn)在朱雀的駐地。
普通野怪早被神獸的氣息驚跑,就算等閑的妖物也不敢來試一試朱雀的厲害。要是沒有靈智的孤魂野鬼怕是走不到浮天峰內(nèi)百十里就被土地山神驅(qū)逐了。
這么說來如果黑袍在此地布下聚魂大陣應(yīng)該是一點用都沒
環(huán)境安全也帶來另外的壞事,小白狩獵很難尋到獵物。
地上走獸不敢靠近,林中飛鳥倒是有些。不過飛鳥個小難抓,而且說不清和朱雀有沒有什么親戚關(guān)系不太好下手。
余下河中水族,那是河龍王的地盤,朱雀也插不上手。只是小白不食魚蝦等水族沒有想法。
之前小白想用果子和河龍王交換水產(chǎn),他只想換些水草藻芷之類卻被河龍王誤會成想要魚蝦方才翻臉。
食物暫時只能這樣還是先晚課吧。
傍晚熱氣已經(jīng)大大散去,坐在床上的小白引炁入體錘煉經(jīng)脈那是相當(dāng)熟練。
一個時辰后,伴隨小白呼出濁氣晚課結(jié)束。
小白的修煉仍然以錘煉經(jīng)脈為主,術(shù)法沒有……
朱雀掌握的大都是神獸天賦傳承。道法萬千她會的太少,只有少數(shù)天庭授予道法可練。
人教闡教經(jīng)文不得允許不敢擅自修行,截教經(jīng)文更是提都不敢提及。
這也造成朱雀能教小白的法術(shù)偏少,到現(xiàn)在只教授引炁入體的法門和《道德經(jīng)》。
《道德經(jīng)》誰都可以練,只是效果未必有,小白就是毫無效果的那個。
其他如《太清經(jīng)》《徹視經(jīng)》《養(yǎng)神訣》《靜心訣》等諸多人教經(jīng)典都沒有緣分。
現(xiàn)在小白也不知道朱雀也為他的修行犯難。她不想小白也走上鳳凰一脈絕情求道的路子,又沒有完整的功法可供他選擇只能先把經(jīng)脈基礎(chǔ)弄扎實。
小白天賦確實不錯,水炁入體精粹自身已經(jīng)做的有模有樣。
夜晚很快過去,小白還是先溜到浮天峰底叫了幾聲師姐。
仍然音訊全無。
今天吸取教訓(xùn),不能再在烈日下行動,身體受不了。趁天色尚早趕緊去找點野菜。
吹著輕風(fēng),小白努力分辨出能食用的野菜。
朱雀的浮天峰占地極大,山神土地都不能靠近,普通野獸更是蹤跡全無。野草橫生,交織纏繞很不好清理,虧得小白還有一把小刀能稍微好一點。
“這位小哥?!?p> 突然的聲音驚得小白持刀護在身前,轉(zhuǎn)身看去一老人駐拐而立。
須發(fā)皆,臉色平和,小白一眼看去只有無盡的安心,生不起半點波瀾。
“老爺爺,您是叫我?”
“正是,老朽閑逛于此遇見小哥也是緣分?!?p> 小白心里一緊,這話和前天那個怪人很像啊。
“老爺爺您有什么事?”
小白防備是一點沒放松,腳下慢慢往后退去。
“老朽云游四海,小哥你與我有緣,不如拜入我門下……”
“我有師父?!?p> “嗯……敢問尊師何人?”
“我?guī)煾妇褪擎?zhèn)守南方的朱雀?!毙“滓膊磺宄烊妇烤故窃鯓拥模贿^照小云雀的話復(fù)述一遍。
老人神色不變:“小哥已有名師倒是老朽孟浪了?!?p> 小白見老人并不如怪人那般有惡意,心中稍定。
“不過小哥還是想一想,朱雀雖是天庭新秀卻是神獸出身,非長于道法。我觀你天性與與水相合,朱雀擅長火法實非你良師?!?p> 老人絮絮叨叨說了一大段小白很多都沒聽懂,只有最后一句完全明白了。
“你胡說,師父對我很好。”
老人面色平靜:“對你好和能好好教導(dǎo)你不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