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徐庶很多次,可是徐庶對我卻是閉門不見。
這種感覺就好像,我唯一可以開啟的門被關(guān)閉了,而我只能在深深的井底,望著碗大的天空。
我心里有著太多的為什么?!瓰槭裁床慌c我相見?
頭上是烈烈的驕陽,可我卻感覺眼前是無盡的黑暗。我總感覺我看到的越多,就越是迷茫。所有真的可能都是假的,所有假的可能都是真的。又或是真的還是真的,假的還是假的。
……
幾天后,從江東又來了一位高人,這個人被曹丞相以貴賓的身份接待。而這人只來了一天,他就進入了曹丞相的核心謀團。這個人的名字叫做龐統(tǒng)。
龐統(tǒng),鳳雛也。
臥龍、鳳雛,得一可得天下。這是司馬徽的定言。
東吳難道真的大勢已去?竟然連龐統(tǒng)也投奔了曹丞相了。也確實,孫權(quán)有周瑜,劉備有諸葛亮,龐統(tǒng)在東吳的身份確實有些尷尬。像他這樣有著經(jīng)天緯地之才的人,如何可以屈居周瑜或諸葛亮之下,來到曹丞相這里,可能是他最好的歸宿。
我原本以為我會是繼承郭嘉遺志的那個人,可走了這么一遭,我覺得我并不是歷史所呼喚的那個人。也許龐統(tǒng)的加入才是曹丞相最需要。
……
這幾天,長江兩岸的變化是翻天覆地的。我有時在想,蔡瑁、張允難道真的是維持長江兩岸平衡的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蔡瑁、張允一死,整個東吳就像是崩壞了一樣。我聽聞東吳還有許多將領(lǐng),暗自向曹丞相遞了降書。但這乃高層的機密,我卻并不知曉詳細。也許真的是我從周瑜那盜走的那一封書信,正在極大程度的改變著當下的歷史。我覺得當下的時代,就如風云一樣變幻,瞬息萬變又無法琢磨。我無法推測未來的的走向,但我知道大雨將至,有一座大廈即將傾倒。
……
這一夜,我閑著無聊在軍中踱步。我還想最后去探望一次徐庶,可徐庶的營帳里已經(jīng)來了客人,是龐統(tǒng)。我知道徐庶、龐統(tǒng)乃是同學,多年不見定是在敘舊。我想聽聽他們談?wù)摰膬?nèi)容,可他們二人卻將聲音壓的極低,我什么也聽不清。
我望著天上的月,我覺得我與月一樣的孤獨,看著,看著,我竟然在徐庶的營帳外不自覺的睡著了。當我醒來時,天已經(jīng)快亮了。而龐統(tǒng)竟然還在徐庶的營帳之中。他們兩個人竟然聊了整整一個晚上!這一晚上不會只是敘舊吧。
此時龐統(tǒng)才走出徐庶的營帳,但龐統(tǒng)的表情卻不是很自然,看上去有些感慨又有些壓抑。他們聊的并不愉快?龐統(tǒng)在門口停留了很長時間,他似乎在思考著什么。不知道是怎樣的難題,竟然會讓龐統(tǒng)都如此為難。
龐統(tǒng)好像是想通了,可他的表情卻變得更凝重了。他望望天,又望望地,長嘆一聲便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開了。
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第二天,一件更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
徐庶竟然離開了前線,我再次去徐庶的營帳時,已經(jīng)是空蕩蕩的了。
不知道為什么,我有種不詳?shù)念A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