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山被陸琛這么一問,一時有些尷尬,畢竟剛才他選慕雪晴的理由便說是出于為集團(tuán)利益考慮,如今陸琛這番說辭直接把他給推了出來,他現(xiàn)在只能答應(yīng),根本無法反駁。
本來處于敗勢的杜天策因為陸琛的這番話瞬間又有了希望。
此時的杜天策跟慕雪晴站在了同一起點。
梁妃蓉悄悄看了眼陸琛,心中暗自贊賞,又用手頂了下陸琛的胳膊,小聲說道“你行啊?!?p> 可陸琛卻皺起了眉頭,很是嫌棄地瞟了她一眼,隨后故意往旁邊挪了挪,兩人立即拉開了距離。
可梁妃蓉卻是毫不氣惱,反倒還笑了起來。
沒想到陸琛居然還耍起小脾氣來了!
還挺可愛的。
嚴(yán)云生也是一臉敬佩地看著陸琛,十分贊許地說道,“我同意陸琛的提議,大家都是為了公司利益考慮的,既然如此,那就讓杜天策跟慕小姐公平競爭,看看誰的能力更勝一籌?!?p> “哈哈哈。”
這時,慕雪晴忽然哈哈大笑,一臉不屑地說道,“他憑什么跟我比,現(xiàn)在兩大股東都支持我,我當(dāng)總裁本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你們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我又何須跟他比?”
“不,你錯了,我們可不是在垂死掙扎,而是你不敢跟我們比!”
陸琛直勾勾地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
“笑話,我怕他?”慕雪晴被陸琛激怒,惡狠狠地瞪著他們似乎下一秒就要把陸琛掐死。
她分明已經(jīng)贏了,結(jié)果就因為陸琛的三言兩語就改變了局勢。
這種滋味簡直就像吞下了一只死蒼蠅似的難受。
“不就是一場比賽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陸琛兩手一攤,“而且可以跟慕小姐比試,我們也非常期待呢?!?p> “行,我跟你們比,你們出招就是,怎么比?!蹦窖┣缫不沓鋈チ恕?p> 陸琛聞言扭頭看著在座的股東們,“這便由各位股東決定了,打算以什么方式開展競爭呢?”
股東們面面相覷,都是一臉為難。
尤其是張景,他臉色很是難看,沒想到到嘴的鴨子都給飛了,他現(xiàn)在也沒把握能保慕雪晴當(dāng)上總裁了。
他怕商業(yè)聯(lián)盟的人會因此害他的孩子。
“不就是場比賽嗎,我還挺感興趣的!”
慕雪晴微微一笑,看著張景說道。
張景頓時松了口氣,這才說道,“大家集思廣益,想想辦法吧?”
“我有個主意?!?p> 嚴(yán)云生提議道:
“咱們既然是從公司利益出發(fā),那便要見識一下兩位的商業(yè)才能了,各位必定也有所耳聞,江城有個十分神秘的投資者,資產(chǎn)近五千億,可至今都未曾露面,誰要是能讓此人與我們公司達(dá)成合作,這樣我們就有了足夠的底氣進(jìn)軍房產(chǎn)業(yè),那這場競爭便算誰贏,幾位覺得怎么樣?”
來自江城的一位神秘投資者!
眾人都聽說過這個十分神秘的投資人。
可卻沒人見過他,也不知道這人的詳細(xì)信息。
可公認(rèn)的是,這人絕對是一個超級大富豪,他投資的企業(yè)數(shù)都數(shù)不清,每年都有巨額的分紅入賬。
甚至傳聞,無論是哪家公司被這個神秘人投資,不但能獲得巨額資金,還絕對賺錢,項目肯定是順順利利。
但是想要跟這人合作卻十分困難。
甚至連杜峰還未去世時也嘗試著找過這個人。
但去了好幾次,那人卻一直都沒答應(yīng)。
要是杜天策和慕雪晴能將這尊大佛請來江海,絕對是對他們商業(yè)能力的最好證明。
慕雪晴聞言點了點頭,“說實話,我先前也嘗試著找過此人,可這人行蹤不定,完全無跡可尋,不過我非常喜歡這種競爭方式,我愿意跟你們比!”
“可是……我,我?!?p> 杜天策既緊張又害怕,父親生前是如何煞費(fèi)苦心地尋找此人他也是知道的。
可父親都沒能做成。
自己真的有這個能力嗎?
“我們也答應(yīng)?!?p> 陸琛也不管杜天策什么反應(yīng),直接替他回答了。
“行,那我愿意參加競爭。”杜天策點了點頭。
商量好一切后,這場會議終于結(jié)束了!
慕雪晴跟王宇辰大搖大擺地去了總裁辦公室,盡管現(xiàn)在還未開始競爭,但慕雪晴卻很是自信,因此便直接跟王宇辰一起來到了杜天策用的辦公室。
而當(dāng)杜天策三人參加完會議剛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門前。
“嘭嘭嘭!”
卻見一堆東西從辦公室內(nèi)被扔了出來,堆滿了整個過道。
“誰把我東西扔出來了?”
杜天策頓時惱怒不已,瞪著守在門前的黑寡婦質(zhì)問道。
黑寡婦瞇著眼睛,眼中閃過一道強(qiáng)烈的殺意,凌厲的眼神讓杜天策一時有些不寒而栗,他低著頭,根本不敢再看,杜天策不過才二十歲,對于這種充滿危險氣息的人,他根本不敢反駁。
但是很多從旁邊經(jīng)過的職員卻是一臉好奇地駐足觀望。
會議室里發(fā)生的事情他們也都聽說了,杜天策跟慕雪晴都是總裁候選人,盡管還未分勝負(fù),可大部分的人早已認(rèn)定慕雪晴將是最后的贏家。
畢竟慕雪晴是商業(yè)聯(lián)盟的負(fù)責(zé)人。
又是來自省城的商界女強(qiáng)人,商業(yè)頭腦發(fā)達(dá),才能出眾,要對付杜天策這樣一個草包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因此他們都是一臉鄙夷地看著落魄的杜天策,之前他們對杜天策就嗤之以鼻,但是礙于杜峰的面子才不敢表露,如今杜峰過世了,他們也不再掩飾這種不屑與鄙視。
他甚至還敢當(dāng)著杜天策的面議論。
“這間總裁辦公室肯定是得慕小姐來坐啊,他算個屁啊,居然還想在這兒工作?”
“先前是因為他以前有個好爸爸,如今他就是個沒了爸爸的喪家之犬,居然還有臉在公司叫囂?”
“趕緊滾吧,這樣的窩囊廢,要是他當(dāng)總裁,估計公司遲早玩完。”
“哼,就這種貨色也想掌控公司,做白日夢呢?!?p> 一群人議論紛紛,杜天策窘迫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面色通紅,簡直能滲出血來。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實在是懦弱不堪。
“天策,叫他們把你的東西撿起來,再讓這些人滾出去。”
陸琛抬手覆在杜天策的肩頭,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
“可……可我害怕?!倍盘觳邠u了搖頭,一臉糾結(jié)地說道。
“必須說!”陸琛的語氣陡然一變,冷聲說道,“否則我跟梁妃蓉現(xiàn)在就離開公司,你要是說出來,我們一定幫你?!?p> 比起叫慕雪晴離開本就屬于他的辦公室,陸琛和梁妃蓉放棄他才更令杜天策害怕。
“你們馬上把東西都放回去,再給我滾出去?!?p> 杜天策朝著站在門前的黑寡婦小心翼翼地說道。
黑寡婦頓時神色一變,眼神掃向杜天策,語氣森冷,“你小子有種就再說一遍?”
黑寡婦的話中帶著一股肅殺之氣,杜天策被嚇得立即噤聲。
陸琛見狀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隨后伸手將杜天策拉到自己背后。
“天策,你是個男人,現(xiàn)在人都欺負(fù)到你的頭上來了,要是你任由他人侵犯你的領(lǐng)地,他們只會得寸進(jìn)尺,你看看你,哪里還有一點男子漢氣概?”陸琛露出一絲微笑,眼神堅定無比,“這次我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男人是怎么驅(qū)逐來侵犯領(lǐng)地的敵人的?!?p> “陸琛,你瑪?shù)聞e多管閑事……”
黑寡婦怒不可遏。
黑寡婦話音未落,陸琛便忽然動手,一記重拳砸在她的側(cè)臉。
咚?。?p> 只聽見一道沉悶的聲響。
黑寡婦發(fā)出聲凄厲的慘叫,整個人被陸琛打飛出去,像條死狗似的掉落在地。
嘭嘭嘭。
黑寡婦就像個球一樣在地上不斷翻滾,最后被墻堵住才得以停下。
你瑪?shù)拢。?p> 黑寡婦簡直要?dú)庹?,她用力擦去唇邊的血,雙眼猩紅,像一頭暴怒的獅子。
她在省城的時候,向來是她動手打人。
可沒想到在江海這個屁大點的地方,自己居然被人給打了?
而且還是兩次,還都是陸琛動的手,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陸琛,你干嘛呢?”
慕雪晴聽見聲響,連忙跑到門外,厲聲質(zhì)問道。
“我限你們?nèi)昼妰?nèi)將東西全都給我放回原位,再帶著你的人給我滾遠(yuǎn)點,否則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拳頭到底有多硬?!?p> 陸琛盯著慕雪晴,語氣冷的可怕。
“難道你就只會動手打人嗎,簡直粗魯至極!”慕雪晴一臉鄙夷。
“沒錯,你有意見?”
陸琛的話簡直要把慕雪晴給噎死,她點了點頭,表情狠厲。
“我告訴你,我今天還就待在這兒了了,你能拿我怎么樣,有膽子你就動手?。 ?p> “呵呵,我不會跟女人動手,不過男人我可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陸琛將堵在面前的慕雪晴推到一旁,大步流星地走進(jìn)辦公室,看著正無比愜意地坐在沙發(fā)上休息的王宇辰說道,“既然你喜歡坐,那你這腿也沒必要留了。”
傻眼了!
王宇辰看見陸琛沖進(jìn)來完全傻眼了,他沒出去便是不想招惹陸琛。
可沒想到陸琛竟然敢直接沖進(jìn)辦公室來找他?
“你先等等……”
“咔嚓?。 ?p> 王宇辰話還沒說完。
陸琛便直接沖到他面前,一記飛踹恰好踢在他的腿骨上,辦公室內(nèi)響起一道清脆的骨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