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里啪啦。
劈里啪啦。
“啊啊啊啊啊,饒命呀!”
“你們別砸我的場子,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街頭立馬慌亂一片,許多人平白受到攻擊,尤其是那些顧客,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便被徑直上前的小弟打得摔在地上。
這些人仿佛推土機(jī)一樣。
所到之地,狼狽不堪,數(shù)不清的攤位被砸壞。
殷雄正跟兩名弟兄在店里喝著小酒。
“大爺,壞了,羅聰跟孫浩烽來挑事了,在外邊砸攤子呢!”
殷霏穿著圍裙,驚慌失措地跑到店里,把外邊的情況匯報(bào)給殷雄。
“你說什么?”
殷雄渾身顫抖,抬起頭來望著殷霏,“究竟什么情況?趕緊去外面看看?!?p> 不一會兒,殷雄便坐在輪椅上,和殷霏一同來到街邊,望著狼狽不堪的街頭,眼皮不停地跳躍著,看到前面站著數(shù)不清的手拿武器的小弟,心中不由得有些驚慌。
這些年來,藏虎村始終安然無恙。
這些人為何會忽然來到這里,而且快要把這里夷為平地,究竟出了什么事?
“雄哥,你終于來了,這些人簡直瘋掉了!”
此時(shí),幾個男子走向殷雄,憤憤不平地說道,“二話不說就開始打砸,實(shí)在是豈有此理!”
不一會,村子里的北方人慢慢聚到殷雄身旁,大約有五六百人。但這些人完全聽殷雄指揮,沒有直接跟羅聰,孫浩烽一行人發(fā)生爭執(zhí)。
“大爺,這些人真的欺人太甚,出手吧!”
殷才亮頭帶小丑面具,剛剛走來,陰森森地說著。
現(xiàn)在的他,不再像從前那樣嬉笑玩鬧,看起有居然有些成熟,熟悉他的人都明白,他早已起了殺心,一旦殷雄下令,他便會馬上沖過去和這些人打成一團(tuán)。
“不能出手。”
殷雄搖著頭,他明白孫浩烽跟羅聰是誰的人,他的身后是西區(qū)王,要是今天他們出手,下場一定非常慘重,到那時(shí),如果再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生活,就會相當(dāng)困難。
這些人雖善于打斗,但和西區(qū)王相比,卻有著天差地別。
哪怕是為自已人的安全著想,也不能讓他們出手。
接下來,殷雄坐著輪椅靠近羅聰和孫浩烽,帶著笑容,客客套套地問道:
“請問二位,為什么在這里亂打亂砸?”
“為什么?”
羅聰冷冰冰地笑了,走向殷雄,“你這個殘廢,叫人把我和浩烽兄的店砸了,還讓我們來這里,明擺著是想打架,如今我們到了,你還假裝不知情?”
“打架?砸店鋪?”
殷雄輕輕搖頭,“此事我不知情?!?p> “那你認(rèn)識陸琛,程毅二人嗎?他們兩個帶著手下把我們的店砸得一塌糊涂,還讓我們今晚來這里?!?p> 羅聰說罷,環(huán)視周圍,“把這兩個人交給我,否則,我今日就要了你們這些廢物的命!”
這番話,仿佛炸彈一樣陷入人堆中。
剎那間,四周議論紛紛,
大家都驚在原地,沒想到是陸琛做的,他為何這樣做?砸壞羅聰,孫浩烽二人的場子,惹了渾身的麻煩,卻又不出現(xiàn),莫非是有意這樣做的?
他知道殷雄故意耍他,所以一氣之下,做出這種事?
連同殷雄的面色都變得鐵青,氣得坐在一旁,一言不發(fā)。
“我們中了這個混賬家伙的計(jì)。”
殷雄的弟弟殷杰說著,“我以前就告訴過你,陸琛看起來就不對勁,一定有陰謀,他試圖籠絡(luò)我們沒有成功,于是便使出陰招,有意讓大家惹惱孫浩烽和羅聰,這小子也太混蛋了!”
“爸,我覺得不是你想得這樣?!?p> 殷霏望向殷杰,“我覺得陸琛不像是這種人?!?p> “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你還在替他解釋,如果并非如此,這一切該怎樣解釋?”
殷杰憤怒地大吼著,殷霏嚇得渾身顫抖,垂下頭去默不作聲。
她雖不愿承認(rèn),可真相就在眼前,大家確實(shí)中了陸琛的計(jì),心中郁悶至極,本以為陸琛能帶自已去外面闖上一番,沒料到他居然是個狡詐之人。
“怎樣,殷雄,我這份大禮,喜不喜歡?”
此時(shí),耳旁回蕩著爽快的大笑聲。
大家轉(zhuǎn)過頭去,看見陸琛跟程毅走了過來。
“大禮?這便是你送我的大禮么?”
殷雄滿腔怒火,指向前方狼狽的街頭大吼著,“我們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地生活,你為何這樣做?為什么?陸琛,你聽好,今日你如果不把此事處理好,我要你的命!”
“嘿,你這殘廢,實(shí)在是不知好歹?!?p> 程毅不悅地望著殷雄,“把你打殘的黑牛早就死了,老大聽說孫浩烽跟羅聰參與此事,為表誠心,便把這些人都叫來了,還不夠嗎?”
“叫來打砸我們的村子,整得大家不得安寧?”
殷雄憤怒地大吼著,氣得渾身顫抖。
要是他能起身,肯定會用力給程毅一巴掌。
陸琛走向殷雄,伸出手來指向羅聰和孫浩烽,輕輕微笑著,“殷雄,黑牛早就死了,就算把他帶來,也沒什么意義,這二人也傷了你的腿,你說,想讓他倆怎樣道歉?你怎樣說,我便讓他倆怎樣做,今日這兩人,全聽你懲處,這樣的大禮,你滿意嗎?”
殷雄還沒回答。
孫浩烽,廖添和羅聰一行人瞬間氣急敗壞。
“你大爺?shù)模腚S便懲處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羅聰大吼著,“你們這些外地人,還妄想在我們寧陽懲處我,誰給你的膽量?”
“你們幾個,馬上跪在他跟前謝罪,剩下的事再議?!?p> “給這殘廢謝罪?”
“哈哈,你告訴我,這個殘廢,配讓我們下跪嗎?”
羅聰憤怒至極,怒不可遏,渾身劇烈顫抖著。
“不肯跪?”
陸琛把手中的煙掐滅,“那我便把你們打到跪?!?p> 聽到這番話。
孫浩烽一行人不由得滯住。
與此同時(shí),殷家班也開始目瞪口呆。
現(xiàn)在只有程毅,陸琛二人,他們怎敢講出這種話?莫非想憑二人之力,打贏這幾千人?
這實(shí)在是無稽之談。
“陸琛,我們不可能幫助你?!?p> 殷雄望向陸琛,“我們殷氏,不愿再參與這些紛爭,只想在這里踏踏實(shí)實(shí)地度過一生,你既敢叫這些人跪在我跟前,我倒想看看,你們二人是怎樣辦到的。”
“要是我們兩個辦到了呢?”
陸琛半開玩笑地望向殷雄。
“絕對不會,人類的能力總是有限的,哪怕你習(xí)武10年,也打不過如此多的人?!?p> “有句話叫雙拳敵不過四手,不知你有沒有聽過?!?p> 殷雄冷冰冰地笑著,“小伙子,可以年少輕狂,但不要過于輕狂,會讓你追悔莫及的?!?p> 說罷,他輕輕拍打著自已的兩條腿。
仿佛在說,這便是張狂的下場。
“程毅,我要跟殷雄聊會天,你自已去處理吧?!?p> 陸琛隨意地說著,并未準(zhǔn)備親自出手。
“好的?!背桃泓c(diǎn)頭答應(yīng),“那我就過去松一下筋骨?!?p> 接下來,程毅仿佛叢林之中的獵豹一般,獨(dú)自一人,朝著數(shù)千人飛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