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家中,上官婉兒第二天一大早就招來信鴿,送了一封信給皇上,按照她的猜測,夜市之中,很可能已經(jīng)是混入了不少關(guān)外而來的不良魔種以及馬寇,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應(yīng)該是即刻關(guān)閉夜市,肅清內(nèi)敵!
果然,沒多久,上官婉兒就收到了武則天的回信。信上說,讓上官婉兒帶上這封信,將它交給守城的長官蘇烈,讓他聽從婉兒的安排。
“這次你就不去了吧,免得到時候蘇將軍要和你比試比試。我去去就回來。你自己要出門還是練劍,都可以!”
說著,上官婉兒將密信揣進(jìn)了懷里,就離開了。
時明釗本想跟上去,但一想上官婉兒說的還真有些道理,就只好作罷。如今上官婉兒離開了,這個破舊的小屋子就剩下了他一個人,他也不想多呆,于是將自己收拾了一番,帶上幽蘭劍,就出發(fā)了!
時明釗的目的很明確,既然婉兒姐之前買了一只瓔珞,那他作為同伴,自然是不能落后,正好他現(xiàn)在身上還有之前典當(dāng)?shù)慕瘐魇O碌你y子,拿去買一個賣相差一點的環(huán)佩還是可以的。
恰逢現(xiàn)在早市開放,
于是,在上官婉兒離開后不久,時明釗也離開了。
清晨的長安城和晚上不同,一如時明釗第一天醒來的時候,沉睡的長安城顯得格外的寧靜。古老的閣樓上,一兩只麻雀在多嘴,晨光初露,如同一抹金黃的綢緞,將整個長安城都籠罩在了其中!
時明釗走了好久,才終于找到了一家賣首飾的店鋪。
看著門框之上那個巨大的刻著銀樓二字的牌匾,時明釗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錢袋。
“老板,我要買個玉佩!掛在腰間的那種!”
時明釗終于還是走了進(jìn)去,里面的老板娘是一個年僅不大女人,看樣子也不過是二十多歲,比他大不了多少。
她看了看時明釗有些窮酸的打扮,明顯沒有興致,隨意拿了兩個環(huán)佩出來,就擺在了桌子上。
“看看吧,就這兩個,一個五兩銀子,一個十兩銀子,這是我們店里的存貨了,你若是要再便宜的,那就沒有了?!?p> 一聽這個長得好看的老板娘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時明釗真想好好的罵她一頓狗眼看人低!但一想著他的口袋里似乎也并沒有多少錢,于是他又悻悻的放棄了。
想著,時明釗就準(zhǔn)備伸手去拿。
“啪!”手還沒有伸過去,老板娘就一巴掌打了過來。
“干什么,這東西可不能碰!”
時明釗還真沒聽說過買東西不能碰的,那這要他怎么看?這老板娘分明就是在羞辱自己!
一想到此,時明釗也沒有了再逛下去的興致,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回去修煉他的青蓮劍歌了!
但就在此時,門口卻是傳來了一陣輕笑聲,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小花姐姐,你可別為難他了。”說著,就嗤嗤的笑了起來。
“這又是誰?。俊睍r明釗轉(zhuǎn)過頭,卻看見的是一個比老板娘好看不少的姑娘走了進(jìn)來,一身藍(lán)衫看起來格外的清爽,加上腰間的流紈素以及耳畔的紅日鐺,
好一個精致的姑娘!
雖然是一個魔種,但她頭上的兔子耳朵就好像是最天然的點綴一般,給她增添了幾分魅力!
不過讓時明釗不解的是,明明清晨的風(fēng)還有些涼爽,這個姑娘的手中,卻是握著一把與她衣服同色的油紙傘。
“阿離姑娘,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早?!崩习迥镆灰妬砣耍⒖叹托χ松先?,和剛才接待時明釗的時候判若兩人。
“小花姐姐,這不是準(zhǔn)備去幫長樂坊買點東西,順路過來看看姐姐,然后將前幾日在這里賒的一對鐲子錢給付了?!卑㈦x也笑了起來,并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錢袋子。“姐姐怎么想著捉弄這么一個看起來有些蠢蠢的小子,我看他也怪可憐的,要不就我送他一個玉佩好了。”
“阿離!”老板娘說著,就拉起了公孫離的手:“那不行,這個小子的錢,還得讓他自己來給,你一天也不容易,聽說最近長樂坊來了好些客人,辛苦了吧。”
“不辛苦,不過這幾日確實有些奇怪,長樂坊接待的魔種人數(shù)似乎比上一年一整年接待的客人都要多,而且還多是些生面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阿離搖了搖頭。
“不是吧?你說會不會是長城守衛(wèi)軍那邊出了什么問題,我之前就聽說邊關(guān)那邊有些騷動,好像是魔種之中出了一個厲害的角色,也不知道那些將士們能不能守住。”說著,老板娘的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
公孫離聞言,情緒也有些低落起來,:“聽說那邊的花木蘭將軍的功夫了得,一手巨闕梅花刀名揚(yáng)天下,就算是李白,也不敢說穩(wěn)勝她一頭,但就怕......”
話到最后,公孫離怎么也沒有說出口。
“阿離妹妹,始在擔(dān)心信王殿下嗎?”老板娘仿佛看傳來公孫離得心思,:“你放心好了,我收到小道消息,聽說了信王的事情,聽說他在那邊表現(xiàn)得很好!還得了軍功?!?p> “軍功么......”聞言公孫離慘笑了起來。:“我還真就看不起那幾個軍功”
恍惚間,公孫離得腦海里,那已經(jīng)被他深埋了一年得記憶又再度得浮現(xiàn)了出來,在那個雨夜,那個男人驚慌得來到長樂坊,找到了她。
他已經(jīng)沒有了以往得華服,有的只不過是一雙驚恐的眼神。
“我什么都沒有了,這里不再是我的長安!”那個男人這么對她說到。
其實他不知道,公孫離的眼里,心里,至始至終都只有他一人,什么長安城,什么母儀天下,那些他都不在乎。
一夜間的變故,讓那個男人如遭重創(chuàng),他幾度想要輕生,但終究是被她給勸住了,不得已,她只好聯(lián)系了首領(lǐng)。
一個神秘的方士!
少年仿佛看到方士妖艷的面孔出現(xiàn)在眼前。他的鳳眼微微瞇起,以優(yōu)雅的姿態(tài)彎下腰,盯著痛苦不堪的自己,那可怕的話語縈繞耳邊。
“你失去了長安城,而我,也失去了自己的心愛之物。不如,你幫助我奪回這心愛之物,我,則幫助你重新得到長安城,如何?”
這是方士和他的承諾。也成為了他離開的最后一根導(dǎo)火索!
“侯非侯,王非王,千乘萬騎走北芒”
公孫離輕聲哼起了這首他離開時的歌謠......
小肥伍羊
李信最近真是搞人心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