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的人.....”時明釗心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莫非這個人是婉兒姐家的人???”
“嗯!”房憫善點頭,看樣子并不準(zhǔn)備對他藏著掖著。
“上官儀,前朝宰相,一手獨創(chuàng)的“綺錯婉媚”的上官體詩風(fēng)震驚長安,就連皇上的詔書,也都是上官大人起草的?!狈繎懮频溃骸安贿^嘛,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上官婉兒的祖父!”
“祖父???”時明釗眼睛都差點瞪出來了,他沒想道婉兒姐竟然還有這樣的身世,不過同樣的,時明釗心頭也泛起了疑問:“可......婉兒姐既然是官家子弟,那為何會成為一個密探?!”
房憫善沒有立即回答時明釗的問題,而是神色凝重的對他說到:“從上一次我見她的情況來看,應(yīng)該是皇上那邊動了手腳,抹去了婉兒之前的記憶,不過從她手中的天狼流彩來看,皇上對她還算是不錯的。”
“時明釗,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事情,事關(guān)生死,所以無論如何,我也希望你能夠在婉兒面前替我保密。你能不能做到?!?p> 時明釗聞言,立馬拍著胸脯保證起來:“房大人請放心,我時明釗沒有什么其他的優(yōu)點,就是嘴巴特別牢靠,尤其是這些個關(guān)于生死的大事!”
看著房憫善明顯不相信的目光,時明釗訕笑起來:“房大人,我實話告訴你吧,我這個人,是有些貪生怕死,但這種掉腦袋的事情,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去的!”
“也罷!”房憫善嘆了口氣,道:“那我就姑且相信你了吧!”
“要說這上官家,還得從前朝,也就是初唐的時候說起,”
“上官大人也算是命好之人,他早年為僧,沒想到之后竟然是中了進(jìn)士,之后又歷任弘文館直學(xué)士、秘書郎、起居郎、秘書少監(jiān)、太子中舍人,可以說,整個初唐,最為出名的人,就屬這個上官儀莫屬!”
“啊?!他這么厲害,那怎么會家道中落了呢?!”時明釗有些不解。
“說起來啊,這一切都是自有命數(shù)!”房憫善忍不住又嘆氣起來,:“麟德元年十二月,高宗皇帝想要廢后,所以連夜叫人叫來了上官大人,要知道,上官儀是高宗一手提拔起來的,所以自然是效忠于他。兩人商量了一夜,終于是起草了廢后詔書,準(zhǔn)備將當(dāng)時已經(jīng)權(quán)傾朝野的武則天給罷黜!”
“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雖然兩人已經(jīng)是密謀,但詔書終究是落到了武則天的手里。武則天大怒,李治瞬間跳反,仗著他是當(dāng)時皇上的關(guān)系,所有謀反的罪名,全都落到了上官儀大人一個人的頭上!”
“那可是謀反啊,誅連九族的大罪!”說著,房憫善變開始哽咽了起來。:“之后,朝中就開始暗流涌動,所有與上官儀大人交好的人,被罷免的罷免,被流放的流放,皇城,也終于是從李唐,變成了武周!”
“誅連九族?!那婉兒姐為何......”時明釗越聽越心驚,想不到婉兒姐竟然還有這樣的遭遇。
“當(dāng)時的上官婉兒,因為尚在襁褓,加上她母親鄭氏有些關(guān)系,于是免除了一死,但也被一同收做宮女,投入永巷!”
“后來,上官婉兒因為一身才氣,被破例進(jìn)入瑯?gòu)謺鴰?,?fù)責(zé)抄書寫文,有關(guān)祖父上官儀造反之事,也一同淹沒在了塵埃之中......”
“原來婉兒姐的家人是因為武則天......”時明釗總算是明白了,那照這樣看,那豈不是婉兒姐一直在為她的殺親仇人效力?!
“所以房大人你才準(zhǔn)備訓(xùn)練魔種,準(zhǔn)備推翻武則天嗎?”時明釗問道。
“不是,我收到了消息,長城都護(hù)府那邊,有魔種逃過了百里守約所設(shè)下的探查,進(jìn)入了內(nèi)城,我擔(dān)心憑我一己之力難以抵擋,所以才在這里休養(yǎng)生息。據(jù)我所指,他們要準(zhǔn)備發(fā)起進(jìn)攻的時間,就這幾天了。”
“原來是這樣。”時明釗突然起身,對房憫善抱拳道:“看來是晚輩之前錯怪了房大人了,這里,明釗先給大人賠個不是!”
“哈哈哈,沒什么,我看你也不簡單,在你身上,我仿佛看見了一柄足以開天的寶劍,雖然現(xiàn)在寶劍并滅有成型,但我相信假以時日,你一定會超越你師傅的。”
“你認(rèn)識我?guī)煾??!”時明釗一愣。
“哈哈哈,你太小瞧你師傅了,普天之下,試問又有誰不認(rèn)識長安城第一劍客---李白之名?”房憫善笑了起來:“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婉兒竟然將她的筆陣交予了你,看來在她心中,你的分量倒是不輕。”
“嘿嘿,可能是我長得比較帥氣吧?!睍r明釗胡亂找了個借口塘塞道。
“不過房大人,其實在下還有一件事有些不明白,不知道大人能否替我指點一二!”時明釗上前,再度抱拳道。
“但說無妨!”
“既然有關(guān)婉兒姐的事情我不能告訴他,那為何大人你要告訴我呢,難道大人就真不怕我說出去?!”時明釗問道。
“怕,當(dāng)然怕,女王耳目遍及全程,除了你們密探之外,任何一個從你身邊走過的人都可能是他的眼線,但是那又如何呢?自從那日我看見了你和婉兒,我就感覺你們兩人在一起,很般配。思考了一晚上,我還是覺得應(yīng)該將婉兒的事情告訴與你?!?p> “說是讓你同情她也好,可憐她也罷,我覺得,你有資格知道這個事情,呼~~~婉兒從小就受到了太多的苦難,她也一直在苦難里掙扎,想要找到出去的路,上次的在黑山寨,婉兒的失控可以說是偶然,但也是必然。所以我將這些事情告訴你,就是想讓你幫幫她,讓她不要執(zhí)著于過去,尤其是面對的人還是武則天!”
“本來我準(zhǔn)備將這件事情永遠(yuǎn)的藏在心里的,不過既然是你的話,說了也無妨吧。”
說完,房憫善也起身,:“話也就說這么多了,我也該走了?!?p> 下一刻,呼嘯之聲響徹山林,房憫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