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明釗驚訝的目光中,那些精巧的小零件終于是在云柳的操控之下,被組裝到了一起,變成了一個......輪椅......
沒錯,真的就是一個輪椅!
時明釗沒想都自己在幾千年后都沒有用過這玩意兒,好不容易來到了這里竟然還用上了,這還真是世事難料啊。
“時大哥,你坐上來看看?!痹屏浦喴尉蛠淼搅舜策?,然后伸手就將時明釗給扶了起來。
坐在輪椅上,時明釗倒是覺得這個硬硬的木板硌的他屁股生疼,早知道這樣就該讓云柳給他制作一個平車好了。
至于推輪椅的活兒,自然是落在了上官婉兒的身上,對此,上官婉兒也么有什么異議。因?yàn)樵屏完撞⒉幌嗍熳R的關(guān)系,所以她就留了下來。
三兩步就被上官婉兒給推下山的時明釗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過河拆橋了,于是暗自決定,下次一定要少接受些云柳的幫助,不然這個人情他估計(jì)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因?yàn)殛讉麆莸年P(guān)系,墨子專門為他修建了一個小木屋,專門讓他養(yǎng)傷用,因?yàn)榫嚯x時明釗所在并不是很遠(yuǎn),就一個山頭的距離,所以也不過半個時辰,時明釗就來了曜的所在。
時明釗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小木屋了,與此同時,他還看見了另一個熟悉的身影---鏡。
鏡就這么靜靜的站在門口,什么話也沒有說。不過在他的手中,卻是不知何時多出來一柄三棱刺,在三棱刺的倒影上,時明釗見到自己。
隨著時明釗的靠近,他也聽見了一些木屋之中傳來的動靜,像是摔東西的聲音,但同時又夾雜著無助的吶喊以及低聲的嗚咽。
他沒想到在墨子大師的幫助下,曜的傷是能恢復(fù)得這么快,要知道曜得傷勢可是要比他嚴(yán)重得多!
“你怎么還有臉來???”
鏡聽到了身后的動靜,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是時明釗,她的眼神瞬間冰冷了起來。
時明釗對此倒是很淡然,在她看來,只有鏡用這種眼神看他,他才會覺得安心一些,若要真到達(dá)了那種泰然處之的情況,那就更糟糕了。
雖然時明釗全身疼痛難耐,但他還是起身抱拳道:“我想要來看看我兄弟!”
“兄弟?”鏡冷笑:“原來你就是這么對待兄弟的!”
“東方姑娘,據(jù)我所知,要不是時明釗,估計(jì)你連你弟弟最后一面都見上。”上官婉兒有些受不了鏡的語氣,出聲反駁。
但還沒有說兩句,就被時明釗伸手給攔了下來,他可不想讓事情變得更加復(fù)雜。
“你說什么?!”
果然,在聽了上官婉兒的話之后,鏡的身上忽然是爆發(fā)出了一陣凌冽氣爆之聲,很快,氣爆之聲又轉(zhuǎn)化成為了清脆的叮當(dāng)之聲。
緊接著,時明釗便注意到無數(shù)的棱鏡憑空懸浮在他們周圍,而在他們身后,更是出現(xiàn)在了一個由鏡片所化的虛影。
這是鏡在萬鏡大廳領(lǐng)悟到的能力,萬鏡之陣!
凌厲的殺意在陣法之中激蕩,時明釗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稍有動作,就會面對萬刺穿心之苦。
上官婉兒可不是時明釗,她手中天狼流彩輕輕一揮,一道氣息絲毫不弱于鏡的五彩流光就將他們包圍在了其中。
“東方姑娘,我們此次前來并不是來和你打架的,我只想見見我的兄弟,僅此而已?!睍r明釗還是一如剛才那般平淡。即便鏡真的傷了他,他也不會怪罪。
“哼!”
也不知道是被時明釗的態(tài)度所打動還是知道自己并不是上官婉兒的對手,鏡手一揮,只聽叮咚聲,萬鏡之陣就這么散去了。
“不是我不讓你們見他,是他根本就不會見任何人,之前老夫子想要去看他,都被他給拒之門外!”鏡的聲音也平和了下來,剛才的確是她有些沖動了。
“我想去試一試?!?p> 說著,時明釗用手控制著車輪,掠過鏡,徑直的來到了門口。
“咚咚咚。”
很輕的叩門聲,但得到的回應(yīng)卻是一陣猛烈的撞擊聲,緊接著就是一陣怒嚎:
“我說的話你們是聽不懂嗎,讓你們都給我滾,還是說你們是想來笑話我?”的確是曜的聲音,但比起之前已經(jīng)沙啞了許多。
“是我,我來看你了。”時明釗的聲音也有些顫抖,比起現(xiàn)在這般,他覺得還是之前那個喋喋不休的曜要更加親切一些。
“你來干什么,來看我的笑話嗎?!”
“那你愿意看看我的笑話嗎?”時明釗反問。
“誰愛看誰看!”
時明釗笑了笑,然后就推開門進(jìn)去了。
看著時明釗進(jìn)入房間,鏡是一臉的震驚,她想要順著門縫去看看里面的情況,但剛踮起腳,門就被時明釗給關(guān)上了!
因?yàn)槔熥拥年P(guān)系,這里的光線很暗,而且空氣中還夾雜著一股子的霉味兒,這可是剛修好的屋子!
但當(dāng)時明釗看見地上已經(jīng)發(fā)硬的米飯以及長毛了的土豆片的時候,他就明白了。在他的面前,曜就這么靜靜的趴在桌子上,肩膀不住的抖動著。
“時明釗,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候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你是一個有趣的人?!标奏骸安贿^你倒是運(yùn)氣好,明明只有五品,卻有這么多人幫你?!?p> “可我就不一樣了,我只有我的姐姐。”曜的聲音又開始悲傷起來:“你不知道我們經(jīng)歷了什么,雖然她一直都對我很嚴(yán)厲,但我從來都沒有怪過她,他們都認(rèn)為我努力修煉是為了自己,但是我更想的,是見我姐姐笑一次!十年了,鏡她從來都沒有笑過!”
時明釗不知道曜為什么會給他講這些事情,插不上話的他,此刻更像是一個聽客。
“時明釗,你覺得我姐姐怎么樣?”
“不可不可!??!”時明釗沒想到曜竟然會給他挖這么一個坑,于是立馬擺手拒絕:“我相信你姐姐的想法應(yīng)該是和我一樣的?!?p> 時明釗覺得自己的口才實(shí)在是有待提高,自己明明是來勸說的,怎么搞得像是來相親的一樣?

小肥伍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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