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不僅僅如此,據說她好像還有一個哥哥叫李幕,是繼母蘇繡荷和前夫的兒子,今年18歲,但因為蔣小米原因,自始至終從來沒有進過家的門。
關于她那個所謂的哥哥李幕她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似乎是個遺腹子,今年剛大一。
要說這蘇秀荷,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那個年代一個女人把遺腹子拉扯這么大,想想都知道到底有多艱難。
更重要的是這蘇家也是書香門第,當年蘇秀荷的婚姻根本不受到雙方家庭的支持,至于雙方家庭對于這個遺腹子自然也談不上有多好。
不過這對她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xiàn)在不用奮斗了。
太美好了有木有,別人都是重生回到過去,手撕極品親戚,賺錢養(yǎng)家,迎娶高富帥,她倒好直接成為白富美。
一步到位。
她想說真是太香了。
對于原先的世界,她實際上并沒有什么留戀,她年幼之時便父母雙亡,被爺爺奶奶拉扯長大,而他的爺爺奶奶也在四年前去世,老兩口走得很安詳,他的爺爺是在睡夢中離去的,不到一天,她的奶奶也緊隨而去。
這應該就是人們口中說的生死相隨吧,生老病死,沒什么可遺憾的,兩位老人大概會在奈何橋相遇吧。
至于其他亂七八糟的親戚,她性子清冷的很,少有聯(lián)系,也正是因為他爺爺奶奶的離去,沒有人再管她,才能讓她一個人,單身solo二十幾年,能夠貫徹自己成為一個不婚族的理念。
這么想著,蔣小米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看著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時代。
道路兩旁的人行道邊開著兩排門店,不遠處一處四五層的建筑,似乎是一座百貨大樓,街道上雖說現(xiàn)在小汽車還是一個稀罕物,但是并不少,無論男男女女穿著都似乎十分的保守。
仔細觀察了三分鐘,蔣小米十分肯定,這里就是一個拉拉小手都臉紅脖子粗的年代。
“小子,看你挺有錢的,快點把身上的錢都交出來。”
正準備回家的蔣小米,突然聽到一聲威脅,頓時停下了腳步
等等,這個聲音為什么有點熟悉。
這不就是剛剛追她的不良少年嚴寬嗎。
蔣小米抬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果然,那一頭花花綠綠的殺馬特造型,想認錯都難,只是現(xiàn)在這情況貌似有點不太對勁。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當街搶劫,遇到這樣的情況,當然要舍生取義,見義勇為的去……找警察叔叔,但是她……好像……不曉得去哪找警察叔叔。
然而更讓人意外的是,周圍的所有人似乎早就見怪不怪了,甚至步履匆匆的急速離去。
蔣小米頓時就驚了,她第一次意識到這個時代已經不是她那個法治天下的朗朗乾坤了。
不良少年嚴寬看著街角被包圍的兩人,裝逼似的將手中拎著的鐵棍扛在肩上。
這樣的場景要是有根煙就更好了。
梁良覺得此刻自己都快哭出來了,這到底是什么運氣啊,流年不利,他們不就是出來看看彩虹嗎怎么還被人給堵了。
“滾開!”
戲歡看著眼前堵著道路花花綠綠的人,一雙艷麗的桃花眼里閃過一絲厲色。
竟然敢堵他的路,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當他戲家霸王的名頭是白來的。
“那個,那個,戲小公子,要不,我們把錢給他們吧。”
梁良哭喪著臉小心翼翼的提議道。
半大的少年下手不知輕重,萬一小公子要是傷到了哪里,他不只是要被扒皮了,估計骨頭都要被拆了煮湯了。
戲歡聞言冷冷的掃了一眼梁良:“你梁家的骨氣都被狗吃了?!?p> 梁良很想反駁,然而他不敢,惹不起,惹不起。
嚴寬看著這一幕,頓時笑出了聲,把手里拎著的鐵棍,駐在地上,仿佛一個大爺一般,大手一揮。
“給我打!”
嚴寬看著被圍著這兩個人,他不覺得這兩個人能夠打過他們,當他們手里的鐵棍是豆腐渣做的啊。
費了牛鼻子老勁追個蔣小米,追了半天還沒追上,他心里早就窩了一肚子的火,看著兩人的穿著,應該是相當的有錢,干完這一票三個月都不用再動彈了,至于找他們報復,開什么玩笑,安市這么大幾百萬人口上哪兒去找。
這個時代可不是后來那個攝像頭遍布的年代。
隨著嚴寬的一聲令下,他身后跟著的四五個殺馬特,頓時一擁而上,揮舞著手中的鐵棍。
但戲歡也不是吃素的,看著撲上來的人,抬腳就踹。
梁良此時也已經知道避無可避,一邊注意著戲歡,一邊躲著襲來的刀槍棍棒。
戲歡身為戲家的小公子,哪怕出個門身邊都有著四五個保鏢輪流守著,明的暗的全都有,但偏偏他們今天是甩掉保鏢,偷偷跑出來的。
遠處的蔣小米還在默默的看著,眼瞅著雙方人打起來了,蔣小米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果然,爸爸骨子里還是一個好人。
我抽煙,喝酒,紋身,蹦迪,但我還是一個好女孩。
至于上去幫忙,她腦子抽了才上去幫忙,還是去找警察叔叔吧,不過這小哥哥長得挺帥呀。
另一邊戲歡和梁良兩人面色凝重的看著嚴寬一群人。
戲歡嬌艷的臉上帶著一絲戾氣,伸手撿起,剛剛被踹倒在地上的不良少年,丟下的鐵棍,直接看準目標,朝著嚴寬的臉上砸去。
戲歡從來沒有打過群架,但在帝都圈里能夠成為一個人人咬牙切齒的霸王,他所依靠的并不僅僅是戲家的權勢。
擒賊先擒王,全面出手不如重點突破。
遠處,跑到街道旁的店面里,用座機打了個報警電話,蔣小米饒有興致的看著打群架的一群人。
霍,左勾拳,右勾拳,后踢。
完美。
陡然,蔣小米的身前忽然投向了一片陰影,然后,熟練的蹲在了她的身邊。
“大姐頭,你在這干嘛呢?”
看得正歡的蔣小米,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竟然蹲著一個人,笑嘻嘻的看著自己問。
“打群架啊,大姐頭,他們這水平可比你差多了,我記得上次你可是一個人打趴了十來個呢?!?p> 還沒等蔣小米回答,那和蔣小米一樣,同樣染著紫色翻拍發(fā)色,畫著煙熏妝的少女朝著蔣小米看的方向掃了一眼,隨意的說道。
蔣小米:“……”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