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可心非常惱怒的在懷里掙了一下,周慕斯怕她翻臉,急忙松開。
結(jié)果松開看到的就是一副亂七八糟的模樣。
禮服后背整個開了,拉鏈往兩邊翻騰,像張開了一雙古怪的翅膀。
胸前布料滑下去一截,差點(diǎn)露出不該露的,陸可心一邊把衣服往上拉一邊用手捂著自己往外跑,生怕周慕斯腦子不清醒突然對她做出點(diǎn)什么。
周慕斯跟在后面追,“可心,你不能這樣出去!我不是故意的可心,快把我衣服披上,你不能這樣下樓可心!”
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此刻熱鬧非凡,樂隊換了首勁爆的DJ,年輕人本就是來找歡樂的,聽到這個音樂紛紛放下酒杯聚到一起跳舞。
顧如聿跟福洪朵賀騰飛三人坐在泳池邊上的長椅看著開心的人群,有一下沒一下的抿酒聊天。
顧如聿:“都上去這么久了還不下來,你不用上去看看你的閨蜜?”
福洪朵:“不是我一個人的閨蜜。再說了,人又不是我弄來的,壞人好事的事不要叫我去做?!?p> 顧如聿:“你這話說得話里有話啊?!?p> 福洪朵:“知道我話里有話就該你去。好歹現(xiàn)在陸可心現(xiàn)在是你老婆。真出事,腦袋上不好看的又不是我?!?p> 顧如聿:“說這話激不到我。真拿她當(dāng)我老婆看你們就不會當(dāng)著我的面撮合她跟前任了,壞人好事的事我也不做?!?p> 說完兩人都去看賀騰飛,賀騰飛一臉委屈:“我真是好心沒好報……行行行,你們都是好人,今天最大的壞人就是我。我不該聽周慕斯訴苦,更不該提議讓可心過來。我去看,我去叫她下來,我去壞周慕斯好事,行了吧?真不愛跟你倆說話。”
說著,他把手里酒杯往來往拿著托盤的服務(wù)員手上一放,起身走了。
福洪朵側(cè)身跟顧如聿碰一下杯,覺得兩人在三觀上達(dá)成了高度一致,需要慶賀一下。
兩人各自抿了一口酒,準(zhǔn)備就周慕斯跟陸可心的往事好好探討一下,結(jié)果酒剛咽下去,對面椅子上坐過來一排女人。
女人皆是晚禮服和面具打扮,看起來個頂個漂亮不俗,只是眼生的很,沒一個福洪朵認(rèn)得出的,便閉了嘴暫時裝文靜。
只見對面的女人坐下便開始聊天,中間那個說:“她特別不要臉,讀書的時候就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爛貨,喜歡跟人搶男人,愛做慣三兒,那時候跟她住一個宿舍,我聽了不知道多少有關(guān)她搞破鞋的傳聞?!?p> 兩邊的女人紛紛驚訝,“?。吭瓉硭沁@樣的人!”
“你們以為啊,別看她現(xiàn)在整天裝腔作勢好像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其實骨子里要多賤有多賤。知道她為什么這么賤么?因為遺傳。說來也是搞笑,以我們這個年紀(jì),你老爸今年多大?最多五六十歲對不對?知不知道她老爸多大了?八十多。八十多可不可笑?她媽就是在他爸五十多的時候勾上陸家給人家做了三兒才生下的她,生完發(fā)現(xiàn)是個女兒,討不到好處,得了筆錢人就跑了……所以說,都是遺傳。賤婦生的女兒哪怕從小再吃香喝辣也改變不了她骨子里帶來的賤。這就是真正的陸可心!”
顧如聿跟福洪朵,“??”
對面的人還在說:“那你也太好說話了吧。談戀愛的時候忍她,結(jié)了婚居然還能忍?眼睜睜看著她破壞自己家庭還保持理性,未免高貴過頭了。換作我,遇見這種不要臉的,我不好過,干脆也撕了她的狐貍臉讓她裝不下去!”
“就是。跟這種人有什么顏面可講?還有你那個人渣前夫,就該拿到他們倆亂來的證據(jù)全公布出來,讓他倆表子配狗,社會性死亡,永遠(yuǎn)被輿論譴責(zé),不得翻身。還給他們留臉面,看看他們配嗎?”
中間女人嘆了口氣解釋,“沒辦法,從小家教嚴(yán)格,我有修養(yǎng)有素質(zhì)慣了,干不出來跟人撕逼的事。要不是今天聽說他們倆要在這里公開關(guān)系,打死我也懶得再多看他們一眼。周慕斯太不是人了,想當(dāng)初追我追得轟轟烈烈,滿學(xué)校哪個人不知道我們倆的事?沒想到背著我竟然……離了婚我天天在家飽受折磨,人家倒好,該吃吃該喝喝,不但跟賤人走到了一起還不忘隔三差五跟朋友聚會。哪有這種天理?今天我就是來找那對人渣男女要個說法的。到底什么時候背著我好上的,還要不要臉,我倒要看看當(dāng)著眾人的面他們打算怎么編?!?p> 要不是親耳聽見,親眼看看,福洪朵都不敢相信曾經(jīng)每天朝夕相處的夏薇薇,有朝一日會在外面這樣歪曲她離婚的事實。
陸可心搶她男朋友搶她老公?
拜托,認(rèn)識周慕斯這么些年來,為了避嫌,她連他手機(jī)號從來都沒存過,兩人每次碰面都在公開場合,能不跟他說話就盡量不說話,她把自己的喜歡深深又深深的埋在心底,怎么就搶她老公了??
時至今日,福洪朵終于明白了,為什么陸可心暗戀得這么小心還是會有她暗戀的傳聞傳出去,原來……當(dāng)事人的女友還有這種博存在感的嗜好。
還有,夏薇薇什么時候去整了鼻子?
要不是聽見她開口說話,光看這個尖得能戳死人的鼻子,打死福洪朵也認(rèn)不出來她是誰。
歪曲事實的話說完,對面一眾女人一陣激動,就等著看好戲開場,傳聞中有情感牽絆的三人開始撕扯大戲了。
正激動著,對面的顧如聿突然插了句話進(jìn)去:“你說誰呢?”
聽見男聲,幾個女人同時扭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顧如聿在看夏薇薇,都閉口不答話。
夏薇薇回看顧如聿,“你又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剛剛你說誰呢。”
“我說誰跟你也沒關(guān)系。你又不是陸可心的姘頭,難不成說她兩句你還聽不得了?”
顧如聿扭頭看福洪朵,“這人你認(rèn)識嗎?”
福洪朵:“周慕斯前妻?!?p> “哦?!鳖櫲珥不腥淮笪??!澳X子有病的人的前妻,怪不得說話這么顛三倒四。”
夏薇薇也認(rèn)出福洪朵了,噌一下揭了面具站起來,“福洪朵??你也來了?還帶了個新面孔來一起湊熱鬧?呵。這么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沒出息,天天就知道圍在陸可心那個賤胚后面轉(zhuǎn),有沒有點(diǎn)自尊心啊你?”
嘿,福洪朵這個暴脾氣。
當(dāng)我面罵陸可心,還沒來得及跟你算賬呢,現(xiàn)在連老娘也罵?
我看你離個婚把腦子也離掉了,欠收拾吧你!
“嘩!”
她也一下揭了面具站起來,柳眉倒豎看著夏薇薇,“你特么說誰沒自尊心?夏薇薇,跟人離婚了還跑到人家里來閑言碎語,管前夫打算跟誰在一起,愛得這么喪心病狂,這么卑微下做,你有自尊心?”
所謂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福洪朵一句話一針見血刺到夏薇薇痛處,她簡直萬箭穿心,“不要以為身邊坐了個男人我就不敢打你!福洪朵,早看你不順眼了!陸可心不是好東西,陸可心喜歡犯賤,你跟她也是一路貨色!要不是因為她,要不是因為你在背后攛掇,我跟慕斯能離婚?你們這群見不得別人好的蛇蝎,整天就知道在男人面前演清純的綠茶,惹急了今天晚上我全扒了你們的畫皮!”
“你真可笑夏薇薇,自己婚姻經(jīng)營得不好不找找自身原因,居然還賴我們?我們……跟你這種腦子有病的人說不清楚。今天晚上我們就不該來!什么狗屁同學(xué)情,什么狗屁姐妹情,我們就不該對你抱有幻想!懶得跟你說,大不了我們走,現(xiàn)在就走,惹不起神經(jīng)病還躲不起嗎?你喜歡跟周慕斯撕,等我們走了隨便撕,慢慢撕,愛怎么撕怎么撕,少把我們牽扯到里頭。沒人喜歡你老公,也就你一個人拿他當(dāng)寶。別再拉著陸可心往他臉上貼金了,陸可心不是你碰瓷得起的,再胡說八道,就算我不打你,當(dāng)心別人也饒不了你!”
夏薇薇被福洪朵一頓嗆,那么毫不留情,嗆得她臉一陣白一陣紅,“就你還想打我?我不打你就不錯了!陸可心就是賤,就是喜歡做慣三兒,就是喜歡搶人東西,誰胡說八道了?打我?你讓她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先!”
妹的,越罵越來勁,福洪朵看著她那顛倒黑白滿口噴糞的死樣子,氣得咬牙切齒,包包一丟真要沖過去打她,顧如聿及時摁住她肩膀。
“陸可心搶誰了?慣誰的三兒了?嗯?給我說個具體名字,拿出確鑿證據(jù)來,當(dāng)著大家伙的面清清楚楚把話說清楚。你剛剛說得話我都已經(jīng)錄下來了,不說清楚,夏薇薇是吧,誹謗罪,改天咱們法庭上見。”
“你……”夏薇薇一下被顧如聿突如其來的法律意識鎮(zhèn)住了,愣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澳闼隳母[?你到底是誰?我跟陸可心的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她搶我老公的事人盡皆知,不需要證據(jù),我憑什么拿證據(jù)給你?不要以為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插嘴我們的事,給我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