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可心坐在中間,聞言笑說:“我不行,我這人性格不好,不善于跟別人搞好關(guān)系。做做幕后還行,讓我到臺前去,只怕會把人都得罪光。何況我一點兒才藝都沒有,真讓我做,一切還要從頭學起。福老板可等不起我這么大齡的學生慢慢成熟。高投入低回報,不劃算?!?p> 福洪朵也笑著打趣說:“是啊,我最了解她了,脾氣倔起來跟頭牛一樣,一點兒都不懂得圓滑。讓她出去替我賺錢,還不如我自己親自下場來的快呢。”
說完三人抿嘴笑了起來。
對面的唐安卓看陸可心心情不錯,笑得這么燦爛,莫名忍不住也隨著勾了勾唇角。
戴夢嬌過來就是為了監(jiān)視前男友的,陸可心唐安卓的一舉一動被她盡收眼底,看唐安卓這么在意那女人,甚至情緒都會跟著她情緒一起產(chǎn)生變化,氣得她心里一緊,哐當一聲狠狠的把叉子拍到了桌子上,抬眼看向陸可心,她說:“會不會說話?挖苦誰呢?誰說做我們這一行的人就一定圓滑,懂得討好別人了?把自己說的像個寧折不彎的君子,我們這種人就像諂媚討好別人的小人一樣,看不起誰呢?”
陸可心沒想到自己簡簡單單一句話,被別人聽了去竟產(chǎn)生這樣的歧義。笑了一下說:“戴小姐怕是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性格有缺陷,不適合做這份工作。不像你們都是完美的人。我只是自愧不如,戴小姐不要多想?!?p> 戴夢嬌不相信地切了一聲,沒搭理她。
顧如聿知道戴夢嬌跟唐安卓之前的一些往事,發(fā)現(xiàn)二人坐在同一桌,現(xiàn)在戴夢嬌又主動出聲嗆陸可心,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大約產(chǎn)生了什么誤會。
他不僅在心里覺得好笑:陸可心還真是有本事,是個人都能變成自己的敵人,確實挺不適合進娛樂圈的,這路人緣兒,也太差了。
淡淡瞥陸可心一眼,酒杯舉起來抿了口酒。桌子上突然有人好心地轉(zhuǎn)移話題:“聽說安安跟顧三少要訂婚了。準備什么時候辦喜事啊?到時候一定記得通知一聲,我們大家都好去捧場?!?p> 好消息這么快就傳了出去,唐安安心里美的不行,笑說:“具體時間還沒定呢。放心吧,都是朋友,辦喜事的時候肯定少不得邀請大家?!?p> “三少青年才俊,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剛回國就驚艷了一眾人,要不是看起來跟安安太配,我都不舍得祝福你們。要知道,這么年輕帥氣多金又有實力的青年才俊不好找呢,你這英年早婚的,不知道傷了多少家小姐的心?!?p> 未婚夫被人這樣夸贊,唐安安心里更加美了,嗔笑著去說女人:“就你會說話?!?p> 一桌子人都笑了起來。唯獨戴夢嬌沒有。
看到別人恩愛有加,金童玉女,想到自己一腔真心喂了狗,她心里只會更加難受。
酒杯舉起來又灌了一杯酒,她看向唐安卓:“唐總是不是最近也有好事要辦?聽說都帶人進家門見父母了。怎么,今天不把女朋友帶出來給大家介紹一下?”
前女友主動發(fā)聲的cue了唐安卓,唐安卓回看她一眼,礙于人多,不好駁她面子,只能回答:“你消息倒是靈通,見父母的事兒都被你知道了。放心。等我真辦喜事那一天,少不得大張旗鼓。”
她沒有否認交新女朋友,也沒有否認帶她回去見父母。
戴夢嬌心里如同萬箭穿心,難受的一時不能呼吸:“女朋友呢?今天有沒有在場?大家難得聚在一起,介紹給我們認識一下讓我開開眼。又不是見不得人,干嘛藏著掖著的?!?p> 現(xiàn)在網(wǎng)上流行一句話,連陸可心這種不談戀愛的人都知道:每一個合格的前任都應該像死了一樣。
像戴夢嬌這樣不但沒死,反而還三天兩頭蹦出來詐/尸不依不饒的,自然算不得一個合格的前任。
剛分手那段時間,唐安卓縱然給了她一筆可觀的分手費,她仍舊還是三天兩頭又哭又鬧。
剛開始唐安卓以為她純情,戀愛談得少,對感情看得比較重,自己先撩先棄,有愧于她,睜只眼閉只眼由她去了。誰知她一點不知道收斂,縱著她,她反而變本加厲。有一次喝多了酒居然把圈內(nèi)好友全部拉了個群,不僅在群里大肆吐槽唐安卓如何如何對不起她,還爆唐安卓跟她在一起時的船照。唐安卓現(xiàn)在對她簡直是厭惡到了極致。沒想到今天又跑出來作妖。
揪著自己這種冷血無情說放就放的不撒手,她一個女人,以為能討到什么便宜?
戴夢嬌說話這么不懂分寸,就知道唐安卓一張嘴肯定會讓她下不來臺。
都是圈內(nèi)人,鬧僵了,傳出去誰臉上都不好看。
所以顧如聿識大體地把話接了過去:“道聽途說的東西戴小姐最好還是別信。都是圈內(nèi)人,最了解的一點就是緋聞不可靠。卓哥的性格大家都清楚,真有的事,他不會藏著掖著。沒有的事,也還是不要亂說的好?!?p> 顧如聿說這話完全是為了保存戴夢嬌的顏面,誰知道她一點不懂得識趣。
顧如聿說完,她把眉毛一挑,冷冷看過去:“陸可心跟你也有關(guān)系嗎?她把你也收買了?怎么連你也幫她說話?”
一句話把桌子上兩個男人都得罪了。唐安卓臉色難看,顧如聿只覺得這女人過蠢,氣的臉上浮出一絲譏笑:“陸小姐和我都是電氣人,既然大家都在南城,又同屬一個圈子,日后少不了要打交道。非說我們倆有關(guān)系也不為過。怎么,戴小姐對此有意見?”
巧言令色。
戴夢嬌冷笑一聲:“呵。我倒是小瞧她了。面上一副不爭不搶,居高不傲的樣子。私下里竟最擅長跟男人拉關(guān)系。”
當事人陸可心挺大度的,事到如今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
倒是福洪朵聽不慣這種陰陽怪氣,她把話接過去說:“戴小姐說這話就沒意思了。誰規(guī)定不爭不搶的人就不能跟男人說兩句話了?連業(yè)務上正常的往來都不可以有,難不成你每次拍戲,跟男對手多說幾句話就有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
唐安卓顧如聿都不敢跟自己把話說這么難聽,福紅朵算哪根蔥?居然敢這樣說自己!
戴夢嬌哐的一下摔下手里的酒杯:“你算哪根蔥!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污蔑我的名聲?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福洪朵說:“你可以污蔑別人,別人反過來就不能說你兩句了嗎?這是什么世道,法律是為你一個人而寫的?你說什么就是什么,難道別人長嘴就單純是用來吃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