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煥被憋的滿臉通紅,拼了命從喉嚨里擠出話來:“什么歪腦筋,莫名其妙,放開我。”
大漢:“你小子,什么也沒想?”
天煥:“大哥,拜托,我見都沒見過,能想什么?”
大漢:“真的?!”
天煥:“莫不是你自己心虛吧!”
大漢:“誰說的,我們巫族人對神女那是敬畏,尊從,發(fā)自內(nèi)心里的愛戴,懂不?!”
“據(jù)說我們巫族歷代的大巫師幾乎都是一位神女幻化的。她總是默默是守護著我們。一旦我們巫族人,天際峰山脈的所有生靈遇到了大災(zāi)難,只要她出現(xiàn)了就能過上太平寧靜的日子。這次能夠見到她,說明我們巫族人還有希望,相信很快我們就可以鏟除魔王和邪巫,平定內(nèi)亂,還天際峰山脈所有生靈安寧的日子?!?p> 說話間,他們不知不覺的到了難山峽谷的中心地帶,按照神女的所說,古石就住在這里某處洞穴中。
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大漢和天煥也停了下來,只見巫族首領(lǐng)一個手勢舉起,高聲道:
“從今天起,所有人就在此安頓下來?!鄙衽f過,這難山峽谷位置隱秘,不經(jīng)過一番探究是無法找到的,可以作為巫族人暫時的避難場所。
又一個手勢,所有巫族人就開始行動起來,安營扎寨中.....
只有那大漢未動,與首領(lǐng)行了一禮,眼神與之交換,微微點頭,轉(zhuǎn)過身來解開了天煥身上的繩子。
“這么好,是要放了我?!”
“想的美,你得陪著我們?nèi)ふ疫@位長老,如果找到他不愿意見我們,就把你扔進去為我們探路?!?p> 天煥:“什么?!”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吧,萬一那個長老很兇,打我怎么辦??!心里一陣叫苦連天。
首領(lǐng)見這天煥一路上老實,又有可能是他們苦苦尋找的王子殿下,與他之間還是不要把關(guān)系弄的太糟糕的好,于是上前來制止:“別這么嚇唬人,邢彪?!?p> 天煥一聽,在看了看他這個體型確實人如其名:“邢彪??!啊哈!原來你叫邢彪?!?p> 邢彪被天煥如此的笑聲十分的不悅:“我就叫邢彪怎么了,大驚小怪!”貌似這是在嘲笑。
天煥:“不怎么,也不大驚小怪,我就是想笑,我高興,就笑,哈哈哈哈,哈!”
邢彪:“你再笑,讓你認識認識我的拳頭,也讓你知道知道我拳頭的大名?!闭f著就把他那引以為傲的流星拳舉起來。
首領(lǐng)一見他亮出此招來,那可是他的絕招,整個巫國境內(nèi)都無敵手,天煥恐怕挨不了兩拳頭,趕緊阻止他:“住手,邢彪不可生事。”及時攔住他的拳頭:“我們的時間不多,必須要趕在邪巫之前找到古石?!?p> 既然首領(lǐng)攔著,邢彪不得不從,畢竟他們此行不是為了打架。
天煥無可奈何的跟著,心頭直打鼓,可別真遇到這妖界的長老,據(jù)說這些曾經(jīng)妖界的長老可不比一般的妖,那可是個個修為非凡,沒有什么巫師能奈何的了的,好在這些長老從不與人族為敵。
原本在妖界還被龍族掌管的時候他們還會保護人族,自從龍族覆滅,這妖界長老大都戰(zhàn)死,僥幸活下來的已經(jīng)少之又少,即便活下來,也都摒了自己真實的修為氣息藏的無影無蹤,少有被發(fā)現(xiàn)的。
而今這些長老又過了幾千年之久,到底變化如何,不得而知。
一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探尋,最后跟著首領(lǐng)在一處崖壁之下停了下來,只見他從一個布袋子里取出一根法杖。
此法杖立時一道幽藍的光芒放出。
“雷神法杖!”
首領(lǐng)一聽,詫異道“你怎知道它是雷神法杖!!”
這時一個畫面猛的出現(xiàn)在天煥的腦海里,那是一座宮殿,有陌生人,也有熟悉的人。
“師父!”
首領(lǐng),邢彪:“師父!”
邢彪:“叫誰師父呢?!”掄起拳頭就要打了下去,這一拳頭他早就想落在他身上,只是未觸及到天煥的頭,天煥就應(yīng)聲倒地。
“嗯?!”邢彪難以置信的瞧著自己的拳頭,什么時候他還能隔空揍了!
“住手!”
首領(lǐng)見狀,呵斥那邢彪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抱著一絲僥幸查探了一下天煥的情況,并未觸及生命,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法杖即刻從他手中飛出,在谷底緩慢的游走探尋著......
許久,那法杖又緩慢的游了回來。
首領(lǐng)在將它握在手中,微微閉上眼睛,似與那法杖交流一番:“該是此處了,只是古石不愿意出來見我們,他只愿意見一個人,這個人只能是巫族的王室人員?!?p> 首領(lǐng)舉起手中的法杖,猜想這小子到底是怎么知道這是雷神法杖的。
一旁若無其事的邢彪見首領(lǐng)專注的看著法杖,猜測到其心思,于是開口道:“當時城門快攻破的時候,這法杖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小子定是在那個時候見過的。”
首領(lǐng)聽后,久久沉默。
邢彪見首領(lǐng)師父不說話,不知道師父在想什么。一時間這峽谷中變的異常的安靜,配合著此地的陰冷,和陰風(fēng)瑟瑟聲,時間一久,好似這里漸漸多了一種恐怖的氣氛。
再看腳下這個被他一拳頭打暈的小子睡的那么香,正想著把他給弄醒來,卻被首領(lǐng)師父阻止。
巫術(shù)再次啟用,慢慢探知到他的夢境里。
“啊念!你為何與師父長的一摸一樣?”“你為何能夠幻化,還變成了我的模樣,奪走了雷神法杖?”
首領(lǐng)探知之下也感覺到他的這段記憶本來是會被封掉的,卻在最后關(guān)頭施法者被干擾,僥幸殘存了下來。時間一久,漸漸讓他又想了起來。首領(lǐng)心中生起的那個想法,在看到他這段記憶之后徹底打消了。
因為那個叫啊念的女子所用之巫術(shù)似乎還帶有一種其它的力量,超越他所知道的所有術(shù)法。
而這個叫啊念的,長的是和神女一摸一樣。
首領(lǐng)嘗試著從這一段記憶開始,解開他被封掉的記憶,只是不明白神女為何封印他的記憶,不讓他想起自己的身份。而他幾次使用的巫術(shù)也根本解不了神女所下的封印。
首領(lǐng):“我還有一個法子,那就是獵火術(shù)?!?p> 邢彪:“師父,什么是獵火術(shù)?”
首領(lǐng):“獵火術(shù),這是巫族人王室中人被隱藏的一種術(shù)法,但又并非每個王室中人都有,而且也極為稀少。要證明是否有獵火術(shù),就是在他們受到最猛烈的攻擊的時候能夠被激發(fā)出來的,只要證明了他有獵火術(shù),就一定是我巫族的王室成員,也只有擁有獵火術(shù)的巫族王室成員才有資格坐巫族人的王?!?p> 邢彪:“師父,您的意思是?”難掩那絲激動,嘴角露出一絲壞壞的笑來。
首領(lǐng)確定要賭這一次,狠下心來做出了這個決定:“對,打他,給我往死里打。”
邢彪躍躍欲試,摩拳擦掌的都等不及了,可是當他舉起拳頭的時候,又不敢下手了:“師父,還,還是算了吧,這可是王子殿下,我要是打了他,他日后必定記恨我,等他當了王,還不得把我給剁了?!?p> 首領(lǐng)一愣,連哄帶騙:“為師,會讓他記住這段經(jīng)歷嗎?給我打!”
邢彪聽首領(lǐng)如此一說,便放開了膽子,舉起拳頭就開打......
不久,一個一個火球出現(xiàn)在谷底,追著邢彪撒開大腳丫子就開跑:“救命啊!師父,救我啊......”
“為師忙著呢!”雙手護著頭,與邢彪相反的方向逃去......
“我的好徒弟,有你陪著為師,為師倍感欣慰,莫要害怕。我們的犧牲,巫族人會永遠記得我們的”繼續(xù)連哄帶騙。
“我沒想過當英雄啊......”嗚嗚嗚嗚嗚本人只想混吃等死,咳咳咳咳。
二人拼命逃跑中......
“兩個蠢貨,唉!”谷底傳來一聲陰沉的低吼“果然是巫族人,我便救你們一救吧!”
谷底開始劇烈晃動起來,不多時一些石塊從他們頭頂降下來......
兩個將二人裹得嚴嚴實實的石碓堵在了狹窄的谷底,一東一西。
邢彪鬼哭:“師父,救我-----師父-----有妖,有妖”
首領(lǐng)自顧不暇:“古石長老,你搞什么鬼,放我們出去?!?p> 古石低吼:“你這不知好歹的,我要不用我的雙手替你們擋著,獵火就會把你們燒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p> 一個一個的火球環(huán)繞兩個石頭堆轉(zhuǎn)了過來,伺機尋找攻擊點,同時不斷猛烈的撞擊石碓。
從來武功驚人,卻未曾見過妖物,準備在拜得首領(lǐng)為師之后可以習(xí)得些巫術(shù),捉妖術(shù)的邢彪被這些陣仗嚇的不輕。著實沒想到眼前這孱若雞崽的小子居然有這般了不起的本事。
急的他滿頭是汗,章法大亂,拳頭都不知道該往哪里使。只知道如同孩童一般祈求自己的師父來救他。
“師父,救我,救我”
“唉!巫族人,怎么就衰敗到了如此地步了,真是悲哀!”古石在探清楚天煥的獵火術(shù)功力,居然有上千年的修為,他是人族,頂多能有幾十上百年功力不得了了,而且他還如此年輕,怎么可能呢?
緊急關(guān)頭,他也顧不了許多,用了七成的妖力開始抵擋,隨即移開了二人身邊的石塊。
“你二人趕緊喚醒他”
首領(lǐng):“喚醒他,怎么喚?”
古石:“無亂用什么方法,讓他想起一些往事就行。”
邢彪:“什么,我們又跟他不熟,能讓他想起什么?”難不成讓他想起來自己揍他的過程。那等他醒來,自己可就——呃
二人遲疑,不敢靠近,古石不耐煩的道“快點啊,我也撐不了多久的。”
邢彪:“師,師師父,那怎么辦?”
首領(lǐng):“怎么辦?!那個,那個我怎么知道。等等,不,有,為師來跟他說?!敝荒芤辉嚵恕?p> 首領(lǐng)緩緩靠近天煥,試著喊一個人的名字。
“啊念,你可記得啊念?!?p> “啊念”
“啊念”
......
“天煥!”
幺月心頭隱隱顫動,感覺到天煥似乎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此刻無法凝神占卜,因為眼下這位長老如果沒有成功被換出來,驚擾到魔王和邪巫,那么整個計劃都會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