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葉飛的身高不算太高,頂多只有一米七幾,而現(xiàn)在他的身高變成了將近一米九左右,渾身肌肉膨脹起來,連帶著那清秀的面容也變得略微粗獷許多。
這番變化讓所有人都驚愕不已,這是什么手段?
什么手段能夠讓人憑空長高?
李船主想起了這個年輕上船之前給他表演的呵氣成兵的手段,在三尺之內(nèi),他吐出的一口氣息直接打爛了一個茶杯,當(dāng)時他非常的震撼,把葉飛奉為天人,現(xiàn)在更是如此。
就連丁白纓和言切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葉飛,兩女相視一眼,難以掩飾眼睛之中的震驚。
醫(yī)術(shù)、那個不是戲法的“戲法”,現(xiàn)在又這般變化,他到底還有多少她們不知道的能力亦或是手段?
至始至終你以為稍微了解了他一些,可是他卻用事實告訴你,你對他還是不夠了解。
他的身上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管是丁白纓還是言切,內(nèi)心都有一種想把葉飛扒拉干凈的念頭。
都說有秘密的女人擁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忍不住讓人去探究她們到底內(nèi)心到底營造的是怎么樣的世界??赏瑯拥?,有秘密的男人,對于女人來說同樣也有吸引力。
陳刀等江湖人士看到葉飛身上的變化,都有些驚懼。
尤其是陳刀,臉色變了幾次,這時候他才明白這個年輕人跟他交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使用全力。
以后要報復(fù)的話,恐怕更難了,一想到這里,他斷手的傷口就開始滴血。
隨著葉飛的一聲怒喝,那二十來斤的長矛直接被斜斜投向的天空,劃破了天穹,以一個優(yōu)美的弧線落向了奇峰船主的海盜船。
海盜船上的那些海盜看見對面的船只上有人竟然要投擲長矛,都露出了哄笑聲。
這么遠(yuǎn)的距離,用的還是長矛,這不是在搞笑么?
海盜小隊長前田用略微生硬的漢語對著那位大明海盜道:“木林君,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前田大人,你要怎么賭?”木林笑了起來,他以前是大明人,但投靠了奇峰船主,當(dāng)了海盜之后就拋棄了漢姓,取了一個類似東瀛姓氏的姓。
“就賭他能夠擲多遠(yuǎn)怎么樣?”
“這個點子好。具體怎么賭呢?”
“這樣吧!如果他能夠擲出距離我們船近一點的就算我輸了,如果擲出…”
“前田君,危險!”
一聲厲呼聲傳來。
一開始奇峰船主龜田以及他的副手倉谷冷笑著觀察對方船上的滑稽行為,因為葉飛的辦法在李船主的船上大家都覺得不靠譜,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而如今在龜田和倉谷的眼中更是如此。
事實上他們都已經(jīng)認(rèn)為勝券在握,現(xiàn)在他們的心態(tài)就像貓抓到老鼠之時先戲耍一下獵物一樣,欣賞一下對方在垂死之際的掙扎,等回去當(dāng)佐酒菜來細(xì)細(xì)品味。
聽見部下們的打賭,自然是笑容滿面。
可下一刻,龜田和倉谷卻看見了那從高空落下來的長矛,那長矛的尖頭上在太陽的光芒下閃爍著令人窒息的寒光,給人一種無比厚重的壓迫感。
當(dāng)即龜田就驚呼了一聲:“前田君,‘阿布奈’!”
可這長矛的下落速度極快,加上奇峰船主龜田的驚呼,讓前田思維不由得頓了頓,錯過了躲避的機(jī)會,只覺得胸口一痛直接被那長矛刺穿,那巨大的沖擊力硬生生的把他釘在了甲板上。
不僅如此,這長矛上穿透了甲板,卻詭異的震動了起來。
前田慘叫一聲,無比的痛苦。
只見隨著這震動,前田那身上原本只有小兒手腕粗細(xì)的傷口迅速的擴(kuò)大,附近的血肉就好像蠟燭融化了一般,變成了碗口粗細(xì)。
前田瞪大了眼睛,伸手抓向了海盜首領(lǐng)龜田,嘴里似乎還在喊著“救命”。
但他的手伸向了半空眼睛之中就失去了神采,沒有了氣息。
龜田臉色極為的難看,其他人都震驚無比的望著那根長矛。
木林怔怔的望著那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氣息的前田,剛才他還活蹦亂跳的要跟自己打賭,現(xiàn)在就死了?
這讓他有一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
突然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后知后覺的驚恐之色,前田之前就在他的身邊,如果再偏向一點,那么死的恐怕就是他了,此時他突然有些慶幸起來。
海盜們的心情都很沉重,臉色很難看。
尤其是海盜首領(lǐng)龜田,他的臉色更加的難看,內(nèi)心極為的憤怒,他的吩咐自然不是因為前田死在了他的面前,而且原本認(rèn)為勝券在握的他,卻被人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走上前去,龜田拔出了那個刺穿前田的長矛,只覺得十分的輕松,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費力,眉頭一挑,望向了甲板,他的瞳孔一縮,臉上露出了一絲驚駭。
這厚重的甲板竟然開裂了。
這怎么可能呢?
如果真的是他投擲的長矛造成的,那么事情就大條了。
也就是說,對方雖然沒有火炮,但同樣擁有破壞船只的能力。
以一人之力,做到這種程度,對方還是人嗎?
商船上的人見到長矛命中,先是驚喜,隨即就是用灼熱的目光望著葉飛。
丁白纓倒還好,她早就知道葉飛的武學(xué)修為極高,方才震驚于他身體的變化之后就明白,他肯定能夠做得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情,內(nèi)心有了準(zhǔn)備,并不是特別的驚訝。
說實話,這投擲長矛給她帶來的震撼還不如在永清縣外的小山村之中,他一刀劈碎藤牌兵的藤牌來的震撼。
或許是當(dāng)時第一次見到葉飛展示實力才會如此震撼。
而言切就不同了,她的真的對葉飛的武力感到震驚,因為葉飛之前在她面前的形象一直是一個“孱弱”的醫(yī)生形象,雖然有時候表現(xiàn)的力氣很大,但言切覺得那是他是男人,理所應(yīng)當(dāng)比女人力氣大,就沒有多想,在言切的眼中,葉飛一直都是很笨拙,例如之前在進(jìn)京的途中被馬驚的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在她的潛意識里,葉飛應(yīng)該被她保護(hù)才對。
但現(xiàn)在她對葉飛的印象產(chǎn)生了劇烈的變化。強(qiáng)壯高大的身軀,那奮力的一矛充滿了一種力量感,一種莫名的壓迫力,一種十分可靠的厚重感,這些感覺沖擊著她的心靈。
那些江湖人士則都已經(jīng)啞口無言,只有這個世界的練武之人才明白,葉飛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早已經(jīng)超過了正常人的范疇,根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武學(xué)所能夠達(dá)到的成就。
他們的心中歸結(jié)于這都是葉飛的“天賦”,就像是“西楚霸王項羽”,唐朝的李存孝那種天生神力的人物。
“喝!”
在那位海盜首領(lǐng)驚愕的時候,葉飛再次舒展身體,投擲了一柄長矛。
第一次投擲,他的目標(biāo)是那位海盜首領(lǐng)“奇峰船主”,可是因為沒有計算好力量和下落的地點,誤殺了一個不知名的嘍啰,這次他開始修正力量和幅度,而且他還增加的投擲的頻率。
第二根長矛剛剛飛起,第三根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掌心之中,再次用力的擲出。
一時間,天空之中一根根長矛宛如流矢一般,朝著那海盜船墜落。
葉飛剛剛投擲第二根,一位海盜提醒道:“首領(lǐng),那人又開始投擲了。”
話沒落音,那個人直接被長矛釘在了甲板上,和那位前田一樣,在一剎那就失去了生命。此時那長矛在所有人的眼中就像是死神人箭矢一般,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和恐懼感。
“快,撤退到百丈外?!?p> “奇峰船主”龜田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知道對方很可能就是奔著自己來的,連忙躲在了船艙和甲板的舷梯處,而這個時候第三根長矛落了下來,因為海盜們有了準(zhǔn)備,所以這第三根長矛只扎在了甲板上,并未命中他人。
在第七根長矛落下的時候,那海盜船已然開始撤退了,不過甲板上的一大片地方都已經(jīng)開裂,一名海盜從上面奔跑,突然腳下碎裂,跌入了下一層中。
看見這樣的狀況,龜田和倉谷的臉色都很難看。
見對方要撤,葉飛停下了動作,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追!”
葉飛明白,對方不是真的要撤退,只是想跟他們的船只拉開距離,一旦達(dá)到自己的投擲極限,他們就可以利用那火炮進(jìn)行威懾了。
所以必須得追。
“只可惜這位海盜首領(lǐng)狡猾躲了起來,不然的話只要擊殺了他,這群海盜沒了主心骨自然就會潰退。”
“看來以后這投擲的精準(zhǔn)度要練習(xí)練習(xí)?!?p> 略做休息,葉飛再次投擲了起來,這次一共投擲了十根,有三個倒霉的海盜被擊中了,可達(dá)到了一百五十米之外后,葉飛的長矛終于落在了海中。
接到了報告的龜田和倉谷松了一口氣,重新回到了甲板上,但是此時的甲板已經(jīng)破爛一片,到處都是一些洞,讓龜田憤怒之余卻又有些慶幸,因為船頭放著弗朗機(jī)火炮的甲板并未有礙。
這弗朗機(jī)火炮重約四百公斤,有效射程能夠達(dá)到一千五百米,威力巨大,是他不懼其它海盜的依仗,可不能有失。
龜田下令保持和那艘商船的距離在百丈左右,他站在船頭望著對方船頭上站著的那個身影,憤怒至極。
如果不是此人,他恐怕已經(jīng)抓住了丁白纓,去尋找那“五峰船主”留下的寶藏了。
越想越是憤怒,可是對方的甲板上又有丁白纓在,萬萬不可能開炮,這樣下去,完全可以慢悠悠的朝著琉球王國行去,到時候他難道要看著他們離去?
龜田的內(nèi)心很清楚,如果不打破這個僵局,那么不僅人得不到,恐怕還會成為海上的一個被取笑的對象。
念頭轉(zhuǎn)動間,他望向了那弗朗機(jī)火炮的目光露出了一絲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