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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留遺憾

第四章 往事(3)

別留遺憾 江雅夢 1638 2020-07-19 12:51:00

  在娘家呆了一個月的她決定回到何家。在娘家的一個月里,她每天都過的很閑,也沒有聽父母說起過外面的事情,她想她也該回去了。

  本以為她主動回去之后,何爸對她的態(tài)度回有所改變,但萬萬沒想到,何爸已經(jīng)去世了。

  那天,何爸栽進河里后,晚上才被剛下班的何澤福發(fā)現(xiàn)。但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晚了,臨近冬天的河水冷的刺骨,何爸的身體也很冰冷。

  何澤福背著已經(jīng)冰涼的身體回到家里,有些后悔之前跟父親的爭吵。他把父親的尸體放在屋中,跪在面前痛哭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他便在鄰村打了一副棺材,將何爸親手下葬。他沒有辦一個像樣的葬禮,一個人將父親安頓好之后,又像往常一樣上著班,唯一不同的是,他有些沒有精神。

  袁清玲在何爸的墓前磕了磕頭,除掉周圍的雜草之后回到房中,給何澤福做著晚飯。

  晚上,何澤?;氐郊依铮粗泄饬恋暮渭?,活了過來。不再是何爸死了后的行尸走肉。

  何梅在門前叫著爸爸,何澤福才反應(yīng)過來,走進自己家里??粗郎系牟?,已經(jīng)快四歲的何梅已經(jīng)能說很多了,何蘭在袁清玲的懷中,睡得很安穩(wěn)。那一刻,何澤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很快,何澤福的單位將何澤福的工作地點調(diào)到了離家只有幾百米的地方。

  何澤福開始一日三餐都在家里吃。

  兩人的感情也越來越好,超過往常。

  因為何澤福就在附近上班,袁清玲身上的擔(dān)子減輕了不少,何澤福會在上班的空閑時間溜回家?guī)驮辶嵴湛春蚊贰⒑翁m,有時也會和袁清玲一起去地里干活。

  慢慢的,兩個人越相處越了解。

  袁清玲發(fā)現(xiàn)何澤福雖表面看起來溫和有禮,實則有些固執(zhí),也有些偏激。袁清玲也慢慢表現(xiàn)出了她以前從未展現(xiàn)出的方面:強勢。

  袁清玲總是要求何澤福什么都聽她的,而對許多方面都不在意的何澤福,在大多數(shù)時候并沒有什么意見。

  于是,兩人的相處模式慢慢變成了袁清玲總是要求何澤福,何澤福也欣然接受袁清玲的安排,除非觸碰到何澤福的底線。

  何澤福家里并不窮,但不知為何,他把錢看的很重,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搬到縣里,還吃著在家的蔬菜,袁清玲也沒有發(fā)現(xiàn)何澤福很看重錢。

  就在1972年,袁清玲又懷孕了。

  何澤??雌饋碛行└吲d,袁清玲想他一定想這是個兒子。

  這個時候他們的大女兒已經(jīng)8歲了,二女兒也有五歲了,已經(jīng)能幫家里做不少事了。于是這次的袁清玲有了像樣的養(yǎng)胎時間。

  何澤??偸窃谏习鄷r溜回來做一些重活,而他們的大女兒會幫著去外面做一些比較輕松的活,二女兒在家里照看著袁清玲,在袁清玲做事的時候幫忙打著下手。

  1973年八月,他們的第三個孩子出生了。袁清玲有些難產(chǎn),生下第三個孩子后,昏迷了三天,但最終還是撿回一條命。

  袁清玲醒來的時候有些虛弱,身旁并沒何澤福的身影,她有些失望;她的二女兒何蘭在身旁,她有些安心。她的眼神掃過屋內(nèi)的每一寸地方,但都沒有看到她的第三個孩子。她以外是自己難產(chǎn)導(dǎo)致沒有保下他們的第三個孩子。

  “媽媽,爸爸把妹妹抱去隔壁家了,他說你昏迷沒有辦法帶孩子。”

  袁清玲松了口氣,聽著便要掀開被子去鄰居家?guī)Щ厮暮⒆印?p>  剛坐起身的她卻有些遲疑。她給何家生了三個孩子,可居然都是女兒,她有些害怕,不敢再去了。

  臉上失落的表情全被何蘭看在眼里,但終歸是只有五六歲的孩子,不明白袁清玲到底在失望著什么,但何蘭還是安慰著她的媽媽:“媽媽,沒事。妹妹在隔壁過得很好,我早上剛?cè)タ戳怂?,長得可乖了。”

  袁清玲又躺回了床上,笑著摸了摸何蘭的臉,又睡了過去。

  晚上,何澤福回來了,大女兒何梅在廚房做著簡單的飯菜,二女兒何蘭仍舊守在袁清玲的床前。

  何澤福在廚房看了看何梅后,便去到袁清玲所在的房間。何蘭告訴他,袁清玲下午的時候醒了,但又睡了過去。

  何澤福溫柔地叫著袁清玲,何澤福喜歡叫袁清玲清兒。而叫袁清玲清兒的從頭到尾也只有何澤福一個。

  袁清玲轉(zhuǎn)過身來,裝著無所謂一般應(yīng)著何澤福。

  何澤福很溫和地跟袁清玲說著話。后來的袁清玲發(fā)現(xiàn)那是她跟何澤福相處時,他最溫柔的模樣。

  何蘭早已被何澤福叫出去幫何梅的忙。強撐著的袁清玲卸下所有防備,在何澤福面前哭了起來。有些懊惱自己沒有給何澤福生一個兒子。

  何澤福拍著袁清玲的背輕聲安慰著袁清玲。袁清玲哭了很久,在何梅叫他們吃飯的時候才慢慢平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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