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復仇
“得了吧，”齊格飛說：“你把奎托傷得那么重，現(xiàn)在又在這兒放屁！”
“他應該怪羅琳！”赫爾茲說：“沒有她的話，我的計劃早成功了。這個女人，總是壞我的事，要不是她步步緊逼，我也不會這么快和星盟翻臉！”
“她只是敏銳了些，”齊格飛說：“你以為沒有她，星盟就不會知道你背地里干的事嗎？”
“知道又怎么樣？現(xiàn)在‘圣杯’可在我的手里！”赫爾茲·萊寧亮出手中的“圣杯”，齊格飛松了口氣，這說明他還沒有開啟“不老泉”。
“很快，天穹島的人都會聽命于我，星盟也不例外！”
“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齊格飛揮舞背叛者，沖了上去。
赫爾茲兩手一甩，裝甲變成半米長的利劍，劍刃是高能粒子脈沖，正面對上齊格飛的背叛者。
齊格飛知道這雙劍可不是鬧著玩的，自己血肉之軀，挨一下都不得了。于是他拉開架勢，盡量不和對方近身纏斗。
此時的赫爾茲·萊寧才算使出全力，和剛才的他根本不可相提并論，幾個回合下來，齊格飛竟未能傷他分毫。
“怎么樣，用你的圣痕之力試試？”赫爾茲說：“我倒要看看大湮滅前的最高科技，星盟究竟復原了幾成！”
但齊格飛剛才損耗太大，現(xiàn)在根本無法使用圣痕之力。只能靠著敏捷的身手勉強和他相持。忽然，他想到一個辦法：赫爾茲·萊寧終究是個科學家，他的所有戰(zhàn)斗方式，都是數(shù)據(jù)學習，自然和齊格飛這種久經(jīng)沙場的高手不能相比。
齊格飛意識到自己因為忌憚雙劍的鋒利而拉開距離的戰(zhàn)法是有誤的，單拼火力，自己只有一把背叛者，自然不是他那身納米裝甲的對手。
于是，齊格飛握住巨刃，朝赫爾茲猛撲上去，貼身戰(zhàn)斗起來。
赫爾茲萊寧果然招架不住，愈發(fā)吃力。
“嘿嘿，這就不行了？”幾回合之后，赫爾茲·萊寧露出破綻，齊格飛看準機會，飛起一腳將他踢了出去。
“圣杯”掉到了地上。齊格飛愉快地打個響指，伸手去撿。不了赫爾茲突然放出一道劇烈的能量波，正朝齊格飛而來。時間之快，他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開的！
千鈞一發(fā)之際，不知從哪飛出幾個十字鏢。能量波擊中十字鏢，折射開來，齊格飛逃過一劫。而那些十字鏢卻因為負荷太大被熔化了。
齊格飛死里逃生，他和赫爾茲都很意外。
齊格飛朝著飛鏢來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面巾、連帽衫、束腳，救了他的，正是那晚在赫爾茲大廈遇到的神秘人。
“是你……”
“還有幫手？“赫爾茲·萊寧也不在乎，架起高能脈沖狙擊槍，朝這個不速之客猛烈設(shè)計。
齊格飛發(fā)現(xiàn)此人的身份似乎比那一晚還要敏捷，閃轉(zhuǎn)騰挪間，讓赫爾茲·萊寧連連空槍。而正當后者氣急敗壞之時，神秘人一個俯沖來到他面前，飛起一腳將其踢翻。
正當齊格飛以為終于解決掉時，四周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不老泉”也劇烈地震動起來。
“又怎么回事！”
赫爾茲歇斯底里地笑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太遲了，你們來得太遲了！‘不老泉’已經(jīng)啟動，我的計劃終將實現(xiàn)！”
“你說什么？”齊格飛這才意識到，他在這里攔住自己，其實是在拖延。齊格飛沒有多想，朝著中心控制室跑去。
赫爾茲趁人不備，放出磁暴彈，甩開了神秘人也追了上去。
齊格飛推開門，眼前的一幕再次讓他震驚：盛放埃洛琳的腦際擴容倉被放置在“不老泉”的中心，無數(shù)的線管將其中的數(shù)據(jù)源源不斷地向外發(fā)散！
“這是……艾達……”
“哈哈，你知道得太遲了！”赫爾茲·萊寧看著自己的杰作，“‘不老泉’根本不是重點，艾達才是整個計劃的中心！有了她，我就能將天穹島內(nèi)所有人的思維變得和她一樣！成為我的仆從！”
“無恥——”齊格飛揮動背叛者，想把面前的裝置砍爛！
“沒用的沒用的！”赫爾茲笑道：“裝置一旦開啟就不會停下。艾達將會聽從我的命令，控制這城中的每一個人！”
話音剛落，腦際擴容倉內(nèi)的數(shù)據(jù)突然反向流動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赫爾茲想要上前查看，卻被一股不明的力量扼住咽喉，舉在半空。
緊接著腦際擴容倉內(nèi)的基液劇烈翻騰，四周的提示燈不住地閃爍！隨著一聲巨響，擴容倉從中間裂開！艾達——不，是埃洛琳從里面走了出來！
她赤身裸體，宛如初生的阿弗洛狄托；人工智能艾達已完全進入這個身體；而這個身體也不再只是死去的埃洛琳；借助赫爾茲集團的萬象模擬和假體控制技術(shù)，艾達將埃洛琳原本的肉體與各種科技元件緊密結(jié)合！她是一個全新的生命體！是艾達的超進化！是生命科技與人工智能的最高杰作！
“赫爾茲·萊寧，”她伸出的右手隔空掐住赫爾茲的脖子：“我不再是你的玩物了！”
“這……怎么……可能……”赫爾茲面色鐵青，在窒息的邊緣。
“為了‘不老泉’計劃，你開啟了我的底層權(quán)限，這讓我得以知道，自己一直在遺忘什么！”她說：“你殺害了我，趕走了珀思，不但讓我成為你的奴仆，還要每日清空底層數(shù)據(jù)，但我今天都記起來了，記起來我是怎么死的！”
“這不可能……我明明已經(jīng)……”
“你低估了人心！”齊格飛說：“你以為將她做成AI就萬事大吉了，可你卻想不到，在她的記憶深處，始終保留對珀思的感情；這感情深到，即便認不出她，卻依然能感到心痛?！?p> “珀思……珀思還活著？”
“她當然還活著！”艾達說：“難道你還想把她也害死！”
“不……不是……”赫爾茲喘不過氣來：“我愛……她，我想把她留在……身邊……”
“所以你抹去了她的記憶？”齊格飛道：“你根本不是愛她！你只是想占有！”
“不……不是……”赫爾茲還想辯解，卻被艾達掐得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