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芷萱和紀(jì)熠在一起之后,亓心還觀察了好一段時間林鹿溪,看見她遠遠地看著那如膠似漆無意中成倍發(fā)狗糧的倆,除了羨慕?jīng)]有別的情緒之后,亓心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遞給她一瓶養(yǎng)樂多,微微笑。
林鹿溪看出她的來意,勉強笑著道:“謝謝學(xué)姐?!?p> 亓心頷首,也不挑明,“學(xué)妹是零零后???”
“???昂是?!绷致瓜詾樗龝f些什么和這件事情相關(guān)的東西,沒想到是問這個。
“我們不會有代溝吧?”亓心半開玩笑道。
“不會?!绷致瓜f:“我是零零年的,沒差多少?!?p> 亓心摸摸下巴,思索了會兒有些尷尬地說:“其實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她向來一根筋,不太喜歡繞彎子,話題實在是編不下去了。真實目的也憋到了極致。
林鹿溪一直和亓心有聯(lián)系,剛開始因為祁樂,后來加了聯(lián)系方式也會經(jīng)常聊天,分享電影什么的。
林鹿溪說想選理科,但以后想學(xué)播音主持,可能要參加藝考。就連喜歡紀(jì)熠的事情她都和亓心說,可惜最后亓心站在了紀(jì)熠和邢瑤那一邊,還真是沒什么臉來,但又覺得必須來。
林鹿溪了然,“我知道,紀(jì)熠學(xué)長已經(jīng)和我說過了,他喜歡溫芷萱學(xué)姐。我沒關(guān)系的,現(xiàn)在只有一點點不甘心而已,但是想到他們認(rèn)識了那么久,還相互喜歡,怎么說呢?就是,挺看好的吧?!?p> “我也沒有怪學(xué)姐的意思,好吧,大概是我還沒有特別喜歡紀(jì)熠學(xué)長,就是覺得他很好看,性格很好。”林鹿溪滿不在乎聳聳肩,“其實吧,我打游戲的時候也會別的男生產(chǎn)生這樣的感覺,特別是聲音好聽的小哥哥,嘻嘻……”
亓心沒有插話,聽她說:“他們會讓我人頭,給我紅藍,幫我報仇,安慰我打不好沒關(guān)系,帶我上分,幫我搶位置,啊,我說這么多學(xué)姐你可能不太懂,反正我就是那個意思。我沒有怪你?!?p> 亓心抿抿唇,想說點什么,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嘆口氣,“就是那個,你以后也會遇到更好的嘛,紀(jì)熠缺點很多的。你,你不會考慮網(wǎng)戀吧?這似乎不太好,但是小心一點,好像也還行……”
林鹿溪釋然地笑了笑,“不網(wǎng)戀,就是感慨一下啦,學(xué)姐不用有什么心理壓力,有空來找我玩,找我聊天嘛,不要一直和祁樂待在一起,不對,現(xiàn)在是祁樂學(xué)長啦。”說著,還曖昧地挑挑眉,“好羨慕學(xué)姐啊~”
亓心耳根微紅,“沒,沒有,你以后一定會找到你的學(xué)長的,啊,不是,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
林鹿溪:“不是和祁樂學(xué)長是一對的意思嗎?”
“不是。”亓心以前沒有這么容易害羞的,但現(xiàn)在一提到祁樂就莫名其妙有點臉紅心跳,尤其是別的同學(xué)誤會他們倆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的時候。
她在這邊害羞,那邊才沒多久沒見到亓心的祁樂就找過來了,林鹿溪見了笑瞇瞇地戳戳亓心的肩膀,下巴朝祁樂的方向點點,“找來了哦?!?p> 亓心:“……”
祁樂個高腿長,走得又快,她看過去的時候祁樂都要到眼前了,站在她身邊,什么也不說,像極愛待在主人身邊的小狗狗。
林鹿溪擠擠眼,笑著道:“我先走了啊,要快點在一起哦?!?p> 剛走出去兩步,又回頭,“學(xué)姐有空來找我玩哦!”
亓心點點頭。
剛才還神情怏怏的林鹿溪,這會兒像只在森林里撒丫子奔跑的小鹿,瞬間充滿活力。
亓心目送她離開,回過身去看一直乖乖站在旁邊看著自己的祁樂,踮起腳翻好他有點亂的衣領(lǐng),“回去吧?!?p> “好?!?p> 她也不問祁樂為什么跟過來,祁樂也沒有說。
大概是兩人都把這個當(dāng)成習(xí)慣了,在誰眼里,他們都是比溫芷萱和紀(jì)熠還形影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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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方景曜,邢瑤需要亓心的時候就多了起來。
祁樂去找方景曜的時候那家伙正打架打得酣暢淋漓,因為對方人有些多,祁樂的出現(xiàn)簡直就是絕渡逢舟。
穿著北中校服的男生見到他,灰敗的臉上雙眼又重新亮起來。
除了本校還有四中的和他們一邊,對面是職高、三中還有八中那邊聯(lián)合,帶的人還不少。方景曜臉上的傷不輕,大概是莫名遇上直接被打沒有任何準(zhǔn)備。
那些人看見祁樂,手里的動作停了一下,紛紛看向帶他們來的老大。還有的小聲問:“老大,之前不是說祁樂沒在嗎?”
職高最先挑事的男生道:“那幫傻逼喊過來的吧,操!祁樂是什么傻逼玩意兒?老子怕他?!”
他這么說,兄弟們稍稍放下心,但是看到北中和四中那些同學(xué)臉上莫名的自信,又開始有點信心不足。
他們一般不會見到祁樂動手,祁樂很少打架,但打起來最狠。不懂他們?yōu)槭裁床恢?,大概是新加入吧?p> 祁樂先過去把扶墻的方景曜拉了起來,用疑惑的神情看著他。
方景曜:“吃完飯路過,被這些腦殘堵了。”
祁樂點頭,“沒事?”
“沒。”
雙方都沒有帶什么武器,赤手空拳交戰(zhàn),臉上身上都是淤青。
祁樂抬腳踹飛離方景曜最近的男生,一言不發(fā)帶頭打起來。
他一來,對面原本可以一挑二的幾個學(xué)校大佬直接就將目標(biāo)鎖定在他身上,祁樂不動手,他們就圍在旁邊,也沒動作。
祁樂砸了一拳過去,預(yù)知身后的那人要出手打哪兒似的,旋腿回踢把人踹開,手上也沒空著,掐住職高那個長發(fā)男生的脖子,面色陰翳。
別的同學(xué)看見他一只手被牽制,紛紛涌上來。祁樂把人甩出去,避開砸過來的拳頭,一拳捶在迎面而來的那男生鼻梁上,疼得人嗷嗷叫。
上次打了張正霆以后他的拳頭就再也沒有開過光了,這大概是今年第一個被他拿一血的人。
那邊見他下手這么狠,心一急,毫無章法就撲過來,小孩子玩鬧似的。祁樂背過去,身后的方景曜抬腿將人掃開,踩著其中一個男生的手道:“高一的?”
那男生疼到直點頭,和地面太近的緣故,跟叩首差不多。
方景曜:“打的毛毛?”
男生怎么會知道毛毛是誰,但依舊點頭。
方景曜往后喊,“毛毛,過來,打他。”
小卷毛委委屈屈一瘸一拐聽話走過來,輕輕提了他一下。
祁樂:“腳疼?”
小卷毛又加了點力氣踢。
方景曜:“他剛才打你多疼就打他多疼?!?p> 小卷毛依舊沒敢太過用力,他不敢像祁樂他們一樣暴力。
祁樂:“嘖!”
小卷毛一腳把地上的男生踢出殺豬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