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曼又是在放學鈴聲中醒過來的,起身伸了伸懶腰,扭頭對上秦溫酒殺人似的眼神。
她愣了下,隨即勾起緋紅的唇角,坦然收拾挎包,穿好皮衣外套,得意地拍了拍秦溫酒的臉,“乖乖受著不就好了?非要跟良家婦女似的抵抗爺,瞧這小臉讓爺給打的,不哭哦,回去養(yǎng)兩天就好了?!?p> 秦溫酒躲開時曼的手,把作業(yè)收進書包里,為表示憤怒,還把書砸得哐哐響。
時曼端起下巴,靜靜看他收拾書包,再看他卷著勁風出去。
她一邊回味中午壓著秦溫酒蹂躪的快感,一邊往車棚晃。
“ya mie dei!ya mie die!”
時曼沉著嗓子學習秦溫酒被逼急了失控之下說話的語氣,回想起來,她中午貌似有點過分,都沒給人家一展雄風的機會,失策失策。
剛想著要不要給秦烈酒道個歉,就看到他馱著同班的玉錦出校門。
時曼跑進停車棚取自行車,開了鎖,長腿一蹬就從車棚中沖出去。
要說這男人長得太好看了也是罪孽,秦溫酒就是罪孽。
從高一入學就穩(wěn)坐在校草之位,品學兼優(yōu)的學生會主席,每次大考都是雷打不動的年級第一,學校里覬覦他的女生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今早班里的昭月荷要跟他坐在一起,到下午又換玉錦粘著他,真是只人見人愛的小妖精!
“秦主席,哈嘍~”時曼追到他旁邊,掛著賤兮兮的笑,并招手問好。
秦溫酒目視前方,仿佛沒時曼這個人。
時曼并不氣餒,反而得寸進尺,伸手抓住他胳膊,“秦主席,你理理我嘛!”
秦溫酒不動聲色拂開時曼的抓住,并往旁邊挪,他挪幾寸時曼就跟幾寸。
“理理我呀,好歹下午還坦誠相見過,不要這么無情嘛。”
時曼這句話瞬間讓秦溫酒滿臉充血,他皺緊眉頭,扭頭瞪住時曼,氣沉丹田痛斥,“不!知!羞!恥!”
秦溫酒越是害羞臉紅,時曼就越想逗他,剛想伸手,后座玉錦終于忍不住說話,“時曼,溫酒哥哥正騎著車,你這樣拉扯很危險?!?p> 玉錦妹妹還真是烏鴉嘴,剛說完前面路口突然竄出一輛小綿羊,眼看著秦溫酒就要撞上去,時曼斂住笑意,抬腿用力將秦溫酒的自行車前輪踹向一側,秦溫酒急忙掌控車把保持平衡,順利跟小綿羊擦過。
時曼就沒這么幸運了,她抬腿時穩(wěn)不住重心,幫著秦溫酒躲開小綿羊,自己卻從自行車上噗咚一聲摔到水泥路面,而秦溫酒已經(jīng)帶著玉錦揚長而去。
落地前時曼用手撐了下地面,但右腿膝蓋還是被粗糙的水泥擦出一塊猙獰的傷口,鮮紅的血止不住往外冒。
“溫酒哥哥,時曼她摔倒了,要不停車幫幫她吧?!庇皴\抬頭軟軟地勸說秦溫酒。
秦溫酒沒說話,過了很久,他低下頭看著橫在自己腰間的手臂,皺了皺眉頭,嫌惡道,“不要摸我?!?p> 玉錦僵住身子,悻悻縮回手,抓住車墊。
時曼在地上坐了很久才緩過要命的疼勁兒,她撐住地面慢慢站起來,膝蓋處的傷口一被拉扯就開始冒血,雙手手掌有不同程度的擦傷,疼得她想仰天長嘯。
“二爺,你怎么了?”
七君停在路邊,飛快從自行車上下來,后上來的蔣飛云也伸出腿點住地面剎車。
“別碰我!”
時曼伸手擋在身前,異??咕艿卮蠛?。
蔣飛云撥開七君,看到時曼不斷流血的右腿,二話不說直接上前將時曼打橫抱起。
“疼??!疼死了!輕點!”
時曼掐住蔣飛云的胳膊,一嗓子快嗷到天上去了。
蔣飛云將她放在車后座,臨走前對七君說,“你把二爺?shù)能噹Щ厝?。?p> 七君連忙點頭,“嗯嗯,我知道。你快送二爺去醫(yī)院,快點,都流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