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頭發(fā)沒了
時曼很久沒睡過一次踏實(shí)的覺,晚上幾乎沒做夢,再度睜開眼時已是日上三竿。
身邊的人已經(jīng)不在了,古色古香的臥室中殘存著昨晚燃盡的薄荷熏香氣味。
她爬起來找到昨晚的衣服把睡衣?lián)Q下,再到窗邊看了陽光下的長河,才掏出手機(jī)看時間。
為什么她總覺得腦袋涼颼颼的呢?
時曼舉手摸向頭頂,光禿禿的一片。
時曼臉色大變,趕緊再搓兩下,光溜溜的一點(diǎn)都不扎手。
她充滿屌絲氣息的銀色短發(fā)呢???
時曼沖進(jìn)廁所,扶著洗手臺定定看著鏡子里的光頭。
“?。。?!我頭發(fā)呢!!”
時曼抱住腦袋,短暫的暴躁后她冷靜下來,并猜到了劊子手。
秦烈酒,你死定了!
時曼氣的頭頂直冒青煙,在鏡子面前來來回回走幾圈,吐出一口怒氣,踹開門殺氣騰騰地往樓下沖。
“秦烈酒!”時曼邊找人邊呼喊。
花瑤從堂屋出來,看到時曼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她揉揉眼睛才確定那個頂著日頭底下會反光的禿腦袋的人是時曼。
“媽的,草狗的玩意兒,居然趁我睡覺剪我頭發(fā)!今天不把你揍成豬頭,我就是狗!”
時曼站住步子,往周圍掃一遍,抄起大竹掃把往院子外走。
走到院門跟秦爸爸正好撞上,秦至真拉住時曼,“曼曼?”
他震驚地看著時曼光滑的圓腦袋,有點(diǎn)不敢相信前段日子還長發(fā)飄飄的女生突然想不開剪了光頭。
“秦叔叔,你看你兒子干的好事!”時曼氣急敗壞地指了指自己腦袋,將掃把扔在地上。
花瑤保持震驚的表情靠過來跟秦至真站在一起,夫妻二人盯住時曼的光頭,都忍不住笑了。
不愧是他們的好兒子,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也就酒酒有那個膽量。
花瑤拉住時曼無處安放的小手,柔聲安撫,“酒酒出去買早餐了,等他回來再好好審他,我們不生氣哦!”
秦至真接著安撫,“要是那小子故意搞惡作劇,叔叔也把他剪成光頭,給你出氣!”
時曼從一大早的驚慌憤怒到現(xiàn)在才獲得貼心安慰,暴脾氣稍微收斂少許,讓夫妻兩人拉著她進(jìn)堂屋等人。
花瑤將一疊精致的豌豆黃推到時曼面前,秦至真站在另一邊為時曼沏果茶,兩人均噙著深深的笑意。
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時曼能讓酒酒多出些人類該有的情感,酒酒剛到秦宅時不會笑不會哭,話更是少得可憐,說簡單點(diǎn)就是冰疙瘩,直到時曼來后,夫妻兩人才會偶爾在酒酒的臉上捕捉到或喜或憂的情緒,目前也只有時曼才能讓酒酒做個人。
花瑤見時曼情緒穩(wěn)定下來了,順勢坐在她身邊,“曼曼,你什么時候到宅子里的?”
時曼捧著茶杯,忽然有些尷尬,“額...昨晚?!?p> 花瑤眼睛放光,“又跟酒酒睡了?”
秦至真用手拍拍花瑤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問的這般直白。
時曼放下茶杯,叉腰,“睡什么睡,他丫的晚上偷偷剪我頭發(fā),氣死我了!”
“哦,那就太遺憾了?!被ì幭乱庾R說出口,覺察到時曼投過來的異樣目光,趕緊改口,“我是說他太可惡了!”
秦至真捂住嬌妻的嘴,和顏悅色道,“別傷心,頭發(fā)很快就會長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