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女生吵架的時候秦溫酒在做題,時曼知道他一旦進入學(xué)習(xí)狀態(tài)就很少有人能分散他的注意力,應(yīng)該不知道她揍昭月荷的具體緣由。
“不知道?!鼻販鼐频幕卮鸷苷\實。
時曼挑挑眉,“你不知道還跟我一起罰站?”
秦溫酒垂眸不語,視線一直盯著走廊欄桿,陽光照在欄桿上反射出刺人眼球的光點。
“行了行了,你進去吧,我不會逃學(xué)?!?p> 時曼不好意思讓秦溫酒一個沒犯錯的人跟她一塊連坐,伸手推推他。
秦溫酒拍開她不安分的爪子,“好好站著,還有三節(jié)課?!?p> 米老師走的時候放話讓時曼罰站一早上,并沒有明面表示讓秦溫酒跟著一起,但他還是守在外面陪她一塊罰站。
他性子倔強,除非時曼動用蠻力,否則根本不可能扭轉(zhuǎn)他的任何決定。
前提是,對他用強的是時曼,換其他人,早就被揍成豬頭了。
時曼盯了他半晌,心里挺不是滋味的,索性別開臉靠著墻壁看向別處。
兩人沉默著站了兩節(jié)課,漸漸的腿肚子開始發(fā)顫,特別是傷剛好的右腿。
時曼左顧右盼,走廊里除了他們兩個就沒別人,也就代表著她可以為所欲為。
時曼暗自竊喜,朝站軍姿的某某倒過去。
秦溫酒沒想到她會忽然靠過來,迅速往后挪一步,時曼撲了個空,眼看著就要栽到地上,下意識反手抓住男生的衣服,有點投懷送抱的調(diào)調(diào)。
秦溫酒怕她真的摔倒,在她蹣跚不穩(wěn)時伸出左臂勾住她的腰往身前摁,右手沒丈量好位置,直接橫過時曼身前扣在她左肩。
“唔!”時曼一口氣沒順上來,還特別疼。
不愧是扛酒缸的手臂,就是比那些虛有其表的弱雞小鮮肉來得有勁兒!
“松...松松開,喘不過氣!”
時曼舉手拍拍秦溫酒的手臂,秦溫酒跟做了虧心事似的,飛快推開時曼,心虛地用后腦勺對著時曼。
“你平常都吃什么?”
時曼調(diào)整呼吸期間,秦溫酒無厘頭地拋出一個問題。
時曼不明所以,“就五谷雜糧雞鴨魚肉啊,有什么好問的?”
秦溫酒沒再說話,雙手背在身后。
“誒,我腿疼,給靠靠?!?p> 時曼動動右腿,見秦溫酒沒有明顯的抗拒,身子一歪就倒在他肩側(cè)。
淡金色的陽光穿插在樹葉間,風(fēng)帶著夏天獨有的熱氣吹拂著人間,少年猶如軍人般筆挺站立,陽光打在他臉上,勾勒出他好看的臉部輪廓,光暈朦朧,柔和了少年與生俱來的冷毅。
靠著他肩頭的女生無聊地把玩手上佩戴的戒指,眼皮小幅度睜睜合合,動作漸漸慢下來。
站著睡覺也是一種奇葩技能,她時曼就是在罰站過程中,靠著秦溫酒睡著了。
在時家那棟大別墅留宿的每個晚上,時曼都是聽著催眠曲入睡的,雖然進入毫無意識的睡眠狀態(tài),但大腦還是跟著歌曲運轉(zhuǎn),并沒有得到良好的睡眠質(zhì)量。
所以,她每天來學(xué)校都要睡上一陣補充精力。
跟冷疙瘩同桌無不無聊壓根沒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