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頭發(fā)長了
讓時曼驚訝的是,秦溫酒一個男孩子的臥房居然有女士睡衣,而且還不止一套。
發(fā)覺時曼的異樣,秦溫酒面不改色道,“花瑤硬塞進(jìn)來的?!?p> 時曼“噢”了一聲,扶著右腿進(jìn)衛(wèi)生間。
剛脫完衣服,秦溫酒的身影突然就站在磨砂玻璃門外,時曼趕緊扯下毛巾擋住自己。
“洗完出來上藥,還有,以后別去紋身?!?p> 見他轉(zhuǎn)身欲走,時曼出聲叫住他,“你為什么跟蹤我?”
秦溫酒身形一頓,略微回頭,“能把我的字跡模仿得完美無缺的人,你瞞了我多少,我想知道?!?p> 時曼揉毛巾的手一抖,結(jié)結(jié)巴巴解釋,“不就是模仿嗎?誰不會?。磕阆攵嗔?!”
秦溫酒不語,抬步到書桌那邊,略坐一會兒,又起身將白玉洞簫取下來。
衛(wèi)生間里的水流聲細(xì)細(xì)小小的,自打時曼闖入他的世界,每天總有那么一段時間覺得房間里只有他一個人挺不自在的,聽到她鬧出的動靜,莫名心安。
半小時后,時曼摸著刺刺的腦袋出來,身穿粉嫩嫩的吊帶睡裙出來,肩膀、鎖骨露出一大片,細(xì)膩白皙的肌膚綴著少數(shù)水滴。
秦溫酒坐在吊床那邊,校服還未換下,手里撫著洞簫,窗邊懸掛的燈盞透出暖黃燭光,照得他側(cè)臉柔和娟秀。
“秦烈酒,我頭發(fā)長了一丟丟!”
時曼走過去,自然而然坐在他旁邊,他不讓位置,愣是把他擠到一邊。
秦溫酒的目光先在她露出來的肌膚上逡巡一圈,又克制地移到她頭頂。
原本光禿禿的尼姑頭鋪上淺淺的一層新發(fā),像是剛冒頭的苗子,青青的。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在弄醒我的前提下,把我頭發(fā)剃得跟和尚一樣干凈的。”
秦溫酒移開視線,神色略顯怪異,“你睡得很沉,搖都要搖不醒?!?p> 時曼打個哈欠,眼角綴著兩滴生理眼淚,“嗯,我也就在你這里能睡好?!?p> “為何?”秦溫酒立刻問。
時曼看著他,不正經(jīng)地笑了,“因為有美男暖被窩呀?!?p> 秦溫酒別開臉,“不知羞恥。”
時曼踢掉拖鞋,爬到吊床上躺著,戳戳他后背,“誒,我看你總拿著洞簫就沒吹過,是不是不會吹?”
秦溫酒回頭看她,視線忍不住在她鎖骨附近游弋,倉皇而起,拽來一件外衣扔給時曼。
時曼被外衣砸了個滿面,剛開始還莫名其妙,很快反應(yīng)過來把外套披上。
秦溫酒搬來一張凳子坐在吊床旁邊,淡聲問,“那你會嗎?”
時曼誠懇搖頭,“我不會?!?p> 秦溫酒默了三秒,看著時曼雙眼,“我不太喜歡被人欺騙?!?p> 時曼目光躲閃,反將一軍,“那你呢?你也有小秘密沒跟我說,我為什么要跟你坦白?”
秦溫酒又是一陣沉默,良久才出聲,“那好,我們互換秘密?!?p> 時曼想了想,還是點(diǎn)頭應(yīng)允了。
“上回在秦宅門口,你跟秦歡為什么用日語說話,是怕我聽見什么嗎?”
當(dāng)時她雖未仔細(xì)辨別,但也抵不住好奇,既然要交換秘密,便公開問他一問。
秦溫酒將洞簫放在旁邊的小桌子上,嘆道,“秦歡不是我姑姑,而是姨母?!?p> 時曼愕然,“???秦叔叔不是…”
意識到其中暗含的意思,時曼閉上嘴,靜靜等秦溫酒說話。
她知道秦溫酒還有話要說的,潛意識里覺得,跟他糾纏五年,還算有些心靈默契。
“我母親是日籍華裔,父親是日本人,我五歲來到秦家,更名秦溫酒?!?p> “啊?日本人?”
時曼不覺坐直身子,腿伸出來點(diǎn)住地面,手撐住吊床邊緣,上下打量秦溫酒。
在此之前,她根本就沒看出他跟日本人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除了上回在教室打架他氣急敗壞罵的那一聲“八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