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月考過去,周日放學(xué)鈴響,文理科教學(xué)樓如炸開的悶雷,每層樓都有學(xué)生鬼吼鬼叫,收書包趕著回家的,聚在一起約小長假旅游的,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時曼接到蔣飛云打來的電話,《暗夜永鋒》將在后天舉行開機儀式,明晚有劇組人員聚餐,蔣飛云休息一晚,正好趕上聚餐。
“哦,我剛放學(xué),到飛機場可能需要半小時,你等多久了?”
時曼叼著吸管袋子,一手掌握手機,一手撕開透明包裝插進純牛奶紙盒中開吸。
“我早就到啦,行李太多,等你接我呢!待會兒要不要去美食城逛逛?”
時曼經(jīng)過兩天的考試荼毒,正愁沒地方放松,蔣飛云一提議就應(yīng)允了。
“好啊,我叫上七君他們,”時曼興致勃勃道,“我跟你說,七君跟江廉在一起了?!?p> 蔣飛云意外,“不是吧,他倆在一起,沈濤不會有意見嗎?”
時曼聳肩,“不曉得,反正這些天沒看到沈濤有過激反應(yīng)?!?p> 蔣飛云難得借拍戲機會回山音,不想跟時曼提及旁的事,“哎呀,我的掌門,你能不能每次都叫一群人跟我們約會啊。”
時曼說,“怎滴?一群人熱鬧不好嗎?”
蔣飛云沉默了三秒,委屈道,“我好不容易回來,就不能讓我跟你好好待一會兒嗎?”
“我這不是一個人來接你了嗎?”時曼一口氣把剩余牛奶喝光,舒坦地嘆口氣。
蔣飛云更加委屈,“我就想跟掌門一起逛街,叫那么多燈泡干嘛呀…”
時曼嗆得咳兩聲,“我說,你得擺正位置,男閨蜜。”
“臥槽,閨蜜都說出口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蔣飛云語氣激動。
時曼哼哼道,“那是,人家跟阿烈如膠似漆,自然要斬斷外面的花花草草。”
這句話一說出口,蔣飛云又沉默了,聽筒里只有他周邊過路人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聲,他舉手摁住心口,總覺得那處好像碎裂了,但有時候能感覺到血肉拉扯的疼,如抽絲剝繭。
這才一個月不到,怎么就沒希望了呢?
“哦…原來如此,那你叫七君她們一起,秦溫酒要來也行,我不介意?!?p> 蔣飛云聲線維持得很好,沒叫時曼聽出端倪,一如既往的溫柔和煦。
時曼道,“云哥,我…”
時曼抿抿唇,繼而道,“我會在北門公交站那邊下車。”
“好?!?p> 蔣飛云簡單回復(fù)完就掛斷電話。
時曼跟蔣飛云通完電話就看到秦溫酒推著車子從車棚走出來,勾起笑容,小跑著過去,“阿烈,想不想出去玩兒?”
自從明白秦溫酒對她的心意后,時曼就叫他阿烈,她覺得親切,秦溫酒也不覺得尷尬。
“去哪里?”秦溫酒扶著自行車。
時曼說,“江北美食街,你去過沒?”
秦溫酒說,“沒去過。”
他性子孤僻,每天除了上下學(xué)就是在秦宅附近待著,從未去過江北岸。
“那就去一次唄,我保證把你安全送回家,車子鎖回去,下周再來取?!?p> 時曼殷勤幫他推車,秦溫酒避開時曼的手,自行推車回到車棚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