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簡走后,昭家、于家更加無所忌憚,指著時曼向她索要女兒,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所有怒氣灑在時曼身上。
她們要的不是結果,而是一個臨時發(fā)泄對象,解開她們壓抑許久的悲傷與痛苦。
兩家人鬧得越兇,罵得越厲害,時曼反而鎮(zhèn)定得更快。
額頭上的血已經止住,她慢慢從秦溫酒懷里站直,目光清冷而堅毅。
“不要再鬧了!”
時曼隨手抓住一個凳子,當眾砸在地上,巨響將所有人鎮(zhèn)住,審訊室安靜下來。
張隊張了張口,想斥責幾句,奈何時曼臉上表情太可怕,令他喉頭一緊,發(fā)不出聲來。
“你們不是要找兇手嗎?”時曼踹開凳子殘骸,大聲咆哮,“我給你們找,行不行?”
“少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就是你在后面搞鬼!”
昭母跳出來,拳頭掄到一半就被姜堰握住扔了回去,“你已經違法了知不知道?”
昭母潑婦罵街似地說,“我女兒被人綁架了,你們警察都是吃人民大米飯的廢物,都一周了還沒找到,我要你們有什么用?”
姜堰皺緊眉頭,“昭夫人,請你注意言辭!”
時曼大聲喝道,“反正我沒有綁架過她們,我會證明給你們看的?!?p> “你證明?你拿什么證明?我告訴你,要是我女兒有三長兩短,我弄死你!”于菲父親狠狠放話嘲諷。
時曼不理他,看向張隊,“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張隊為難道,“您的嫌疑還未洗清,暫時不能走。”
時曼問,“那你們要如何才能放我走?”
張隊沉吟片刻,“您需要一個權威人物做擔保才行?!?p> 姜堰從后面走過來,“張隊,我敢擔保時曼沒有綁架那兩個女生?!?p> 昭母冷嗤,“假公濟私。”
姜堰正色道,“我與時曼不過剛認識,并不熟悉,她在審訊室里接受審訊時眉宇舒展神態(tài)從容,可以看出她所言句句屬實?!?p> “喲,你還是犯罪心理學家,看表情就能看出她有沒有說謊?”昭母陰陽怪調地問。
姜堰正想跟她理論,門外遠遠飄進一道溫潤男音,“我可以給她做擔保?!?p> 時曼扭頭看向門口,光亮的皮鞋踏入,西裝革履的男人款步走進審訊室,腳步聲沉穩(wěn)篤實,堪為藝術品的雙手輪廓分明白皙無暇。
“徐氏娛樂董事長徐昂,這個身份足夠給時曼當擔保人嗎?”
徐昂行至時曼身邊站定,看到她滿臉血跡,狹長的鳳眸微不可見地瞇了瞇,繼而又看向護著她的秦溫酒。
秦溫酒下意識擋在時曼面前,十七歲的他相比徐昂還是有些稚嫩,氣勢上卻不輸半分,徐昂跟他暗中較量許久,嘴角略略勾起,彬彬有禮地問了聲好。
張隊核對了徐昂身份,態(tài)度恭敬地說,“既然有徐董擔保,那么我們也沒必要拘留時曼?!?p> “什么狗屁的董事長,我怎么沒聽過?時氏集團老總有沒底氣給她做擔保,區(qū)區(qū)一個娛樂公司董事長憑什么?”于父接受不了張隊的決定,站出來大聲呵斥。
徐昂看向他,溫文有禮道,“你若不知道,可以自行去查,不要盡說廢話,謝謝。”
于父滿臉漲紅,氣焰收斂下去,查完徐昂的資料后,更是沒臉再反駁。
徐昂對張隊說,“時曼是我重點培養(yǎng)的藝人,我不希望該局傳出過多的負面新聞,我也相信警察同志能夠做好保密工作?!?p> 張隊道,“這是自然。”
徐昂頷首,看向時曼,“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