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曼坦然坐在一旁,秦溫酒站在她前側(cè),擋住所有可能對時曼不利的人。
“我只是想看看真兇?!睍r曼神色淡然。
眼看著兩家人又要吵起來,剛得知案情涉毒的張隊一口氣沒順下去,盡數(shù)化作怒火,用力拍桌,“吵什么吵?你們吵架就能把女兒吵回來嗎?要吵吵給我滾出去吵夠!”
隊長一聲吼,暫時將兩家人氣焰壓下去,各自滿懷不爽地坐回去等候指紋比對結(jié)果。
四十分鐘過去,一名小警員拿著資料表進來,所有人相繼起立,看向張隊。
“劉斌!又是這個劉斌!”
張隊把資料表拍在桌上,揮手下令,“給我查,必須把他找出來!”
秦溫酒已經(jīng)將劉斌的特征全部點出,光憑著吸毒這一點,足以讓姜堰鎖定目標。
很快姜堰就把窩藏地點圈定,張隊立即領(lǐng)人抓捕,隨行人不能太多,也就讓兩位受害者的父親隨行。
時曼有姜堰這層關(guān)系,也順利登上警車趕往江邊廢船廠。
如果她能提前預(yù)知即將看到什么樣的場景,一開始就不會去現(xiàn)場。
綁匪窩藏地點離秦宅不遠,昭月荷、于菲兩人還活著,卻被打得不成人樣,尤其是昭月荷,全身上下都是鞭痕。
兇手更是讓她意外,兩個共犯一個主謀,那個主謀她認識,就是被昭月荷時常掛在嘴邊辱罵的玉錦父親——玉柏。
“怎么會是他?”
風波平息良久,天邊初見魚肚白,時曼坐在江岸邊的石頭上,皺著眉頭看向江對岸。
秦溫酒坐在她旁邊,“玉柏離婚后精神狀態(tài)就不正常,去精神病院待了半個月,出來時依舊心病難解?!?p> 時曼猜出了大致原委,“他應(yīng)該是去學校的時候看到昭月荷羞辱玉錦,一時失了心智雇人綁架她們到廢船廠報復(fù)?!?p> “嗯?!鼻販鼐菩氖轮刂氐貞?yīng)了聲。
時曼偏頭看他,“你是怎么知道那白粉是毒品的?”
秦溫酒沉吟片刻,道,“聞過?!?p> 時曼好奇地問,“什么毒品?”
秦溫酒垂著眼瞼,似想起什么不好的回憶,瞳孔縮了下,閉眼長吁一口氣,“古柯葉中提煉的生物堿,可卡因?!?p> “不愧是回回考試接近滿分的大佬,你說的我都不懂?!睍r曼長長嘆息,身子往后躺倒,手臂枕著后腦勺,看著越發(fā)明朗的天空。
明明只過去一個下午跟晚上,她卻覺得熬過了十年,脫身這一刻,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松快活。
昭月荷如何,于菲如何,玉錦未來又如何,通通都跟她沒關(guān)系,她只知道要開始新的生活,沒有時家牽絆,她是一個自由人。
東往從江際升起,暖絨的光芒將黑夜蠶食,時曼瞇著眼沐浴在初晨的陽光中,毋地暗影將她籠罩,她睜開眼,在秦溫酒還未完全俯身時先他一步吻上去。
膠著許久,秦溫酒稍稍抬頭,“搬到秦宅,往后便是你的家?!?p> 時曼愣了下,隨即揚起明艷的笑,“好啊,我能再貪心一點,住你房里嗎?”
秦溫酒抵住她額頭,喃喃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