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溫酒退到時曼身側(cè),兩人杵在校長室角落,一個是風(fēng)靡全校的學(xué)生會學(xué)霸主席,一個是臭名昭著的霸天派學(xué)渣老大,存在感堪比兩個校長,實在做不成背景板。
江廉將目光投向時曼,水光瀲滟,像是要哭了。
時曼狠狠怔住,不理解江廉此時此刻給她這個眼神的緣故,旁邊秦某人低下頭小聲說,“他讓我們出去?!?p> 時曼雖不理解秦溫酒說這話的考量,但還是采納意見,抬頭對校長說,“那個下午還有數(shù)學(xué)老師,我們能先走嗎?”
校長略作猶豫,擺擺手,“你們兩個都出去吧,記得把門關(guān)好。”
時曼微微頷首,推著秦溫酒后腰小步快走,很快便出了校長室。
第六食堂,人聲鼎沸,飯菜飄香。
時曼又跟著秦溫酒過來喝粥了,聽說考試期間飲食清淡對大腦神經(jīng)好,她倆半點辣椒都不沾,也沒見得考試時發(fā)揮有多好。
“阿烈,你說他們好好的為什么會打起來?”時曼撐著腮幫子,胃口缺缺。
秦溫酒用筷子扒拉碗里的雞腿,將肉一塊塊剃下來,“為七君?!?p> 時曼稍稍抬頭,驚訝道,“沈濤喜歡實驗班夏珍珍,江廉喜歡七君,完全沒有矛盾。”
秦溫酒將扒好的雞絲夾進(jìn)白粥里攪拌,抬眸看時曼一眼,問,“你撮合的?”
時曼雙手捂住嘴,忽然有點不好意思,過一會兒才翹著嘴角驕傲承認(rèn),“那是,關(guān)愛弟兄們的幸福生活是我?guī)团衫洗蟮穆氊?zé)?!?p> “毒瘤?!鼻販鼐平z毫不給面子,兩個字懟過去,神情淡淡瞧不出半點嘲弄,可這兩個極富嘲弄的字就是從他嘴里冒出來的。
時曼不服氣,“我怎么毒瘤了?我只是做點助攻而已,七君也是自愿跟江廉在一塊的,又不是我強(qiáng)拉扯的。”
秦溫酒把拌好的雞絲粥對換了時曼面前的白粥,一口口慢條斯理喝著,時曼瞪他,他淡淡看回去,斯文淡雅,氣度高華。
時曼伸手扒拉他的袖口,“你給想想辦法,要不我去找七君問問?”
秦溫酒只喝粥,目光間或在她臉上逡巡,沒說話。
時曼又扯扯他的袖口,“我覺得男女選擇分手就代表他們沒有感情了,往后愛誰誰?!?p> 秦溫酒依舊只顧著喝粥,唯一的動作就是將袖口從時曼手中扯出。
時曼自言自語半天,肚子也餓了,抄起勺子大口大口往嘴里塞粥。
秦溫酒喝完兩小碗粥,將餐具放整齊,抽出紙巾擦嘴擦手,每個動作都優(yōu)雅貴氣,時曼看在眼里羨慕在心里,有的人隨便做個動作都是藝術(shù)行為,反觀她就是下水道糙漢子。
“旁觀即可?!鼻販鼐茖⒓埥砣舆M(jìn)垃圾簍。
時曼唇齒不清地“嗯”了一聲,眼中藏不住的疑惑叫秦溫酒瞧了個真真切切。
“你的月考執(zhí)照注水太多,消停些罷。”
我靠,他居然聽到她跟劉志勇的對話了,好丟人…
時曼老臉一紅,還是要強(qiáng)撐著給自己挽回一點面子,“這次是意外,我的人脈圈子特別廣,俊男美女一大堆,我只需要在中間拉拉紅線,就能減少單身狗掛逼比例。”
秦溫酒看她,良久才揉著眉心說,“你控一控,臟話少說?!?p> “誒!我還就樂意,糙漢子懟小嬌娘,把你這個小嬌娘懟得抓床求饒。”
秦溫酒怔住,須臾掩唇別開臉看向別處。
時曼沖他比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