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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為將君侍側

第二二二章 相互包庇

毒妃為將君侍側 子一二12 2118 2023-08-13 08:20:00

  “幾日前,我夫人在印芍游玩竟被歹人擄走!我趕忙向印芍官府報案求助。這才知曉印芍府早已掌握賊人證據(jù)、布局多時。不怕薄大人笑話,先前陸歇并不知曉薄大人會親自督辦此案,心中沒底啊,雖身在軍營但寢食難安!聽聞今夜行動,生怕下面人做事不周、無法護我王妃安全,于是連夜趕來相助。今日我夫人平安無虞全仗薄大人親力親為,如此大恩,陸歇此生感激不盡!”

  “……瑞熙王言重了。只是……”

  陸歇情真意切,說完便向薄申云躬身行禮。

  此話真假參半:若薄申云調(diào)查,便可得秦蒼往四方宮確屬被迫。只是,陸歇將自己王妃被擄的日期前置幾日,又將印芍府衙出兵擒賊“歸功”自己報案尋親,這必然是假。

  薄申云想質(zhì)問,但架不住對方滿口感激、情緒飽滿,一時插不上話。

  陸歇見狀,話鋒一轉(zhuǎn):“其實若是提前知曉薄大人對我府私事如此重視,竟能暫釋巡查之職、卸重任不顧,親身前往春目湖為民除害,陸歇也不至于如此憂心!不瞞薄大人,我此次前來,是私自離京。陸歇不怕領罰,只是祀戎在即,在下身為巡狩主將,若不慎身陷不實傳聞,引起軍中不安,恐于我王廷無利。我對蒼蒼感情旁人或許無法理解,但聽聞薄大人與令正舉案齊眉,想必薄大人必然能明白陸歇是如何心急如焚!現(xiàn)在我蒼蒼無礙,我安置好她,即刻回京,絕不會耽誤練兵。陸歇還望薄大人能對此事不要外揚。相應的,陸歇也絕不會對外人提及自己曾在春目湖見過薄大人?!?p>  男人吐完這一串,總算閉嘴,恭恭敬敬等著大恩人“審訊”??蛇@時,薄申云卻噤了聲。

  雖然滿口承認違令、反復叮嚀莫要張揚此行的人是陸歇;但真正心懷顧慮,不愿將四方宮形跡遍告旁人的人是薄申云。

  陸歇賭得不錯,薄申云不僅不會揭穿他說謊,反會笑納他體貼杜撰的一切為“解救瑞熙王妃”。之所以吞下啞巴虧,是因為薄申云作為巡查,所行之事有違王命。

  西齊王派薄申云往印芍,名上是司監(jiān)督之職,可是王陵與不高山早已由極樂閣與王陵軍通力把守,其調(diào)查指令由劉禎直接下達,并不存在中間人,更無需監(jiān)管。薄申云此行,真正目的是為甄別印芍府衙是否存在離心之人。而介入四方宮,只是他妄自決定。

  印芍府衙接連出事,現(xiàn)任城守家族與九公主陳燁往來曖昧。劉禎為陳燁賜婚,算是公然割席,既然決心已定,對曳裾勢力也想盡快鑒斷。劉禎希望薄申云能夠替他考察,司徒衍是否有不忠的端倪。若其只是家族傀儡,那便盡快找個由頭調(diào)離京畿之地,早日讓自己人完全占據(jù)衛(wèi)城高位。

  讓薄申云去查結黨營私之事毋庸置疑是大材小用。況且兩人有故交之情,薄申云不愿鉆研人情是非,劉禎再清楚不過。

  只是,時過境遷,他與他不再是王子與伴讀。是君與臣。

  縱使在外人眼中,二人如膠似漆:薄申云此行被解讀為王上讓其暫避輿論風頭的體貼入微之舉??刹恢赖氖?,西齊王是想借此調(diào)任告誡薄申云:自己的命令他不論好惡,應該、也只能全然服從。

  薄申云明白劉禎的心態(tài)轉(zhuǎn)變,他更明白應該借這個機會力表忠心。但是對他來說,調(diào)查四方宮同樣重要。

  前一年在榆礁時,薄申云便在一起貪腐案件中隱約窺見了四方宮的影子,不斷追查下,影子越發(fā)清晰。可或許正因觸及關鍵,月耳受傷、手下失蹤、自己在朝中被構陷之事接連發(fā)生。

  四方宮所涉勢力如此神通、所行之事如此猖獗,對朝廷高官尚且敢針鋒相對,那對平頭百姓該是如何踐踏?若人人精明避讓、各個權衡厲害,百姓又如何再信任王廷?

  薄申云知道陸歇專司情報。在他眼中,自己與西齊王的微妙關系恐怕全然透明。所以當他聽見陸歇那句“絕不會對外人提及”時,已然明白他舉出了“相互包庇”的提案。

  想要細水長流,怎能毫無顧忌?薄申云頂著高壓,冒險前來,其“違禁”程度與陸歇此行難分高下。可是“行事與否”和“如何行事”同樣重要:閉息掩氣至少是一種敬重,若趾高氣昂地宣布自己擅離職守,還和本應被調(diào)查之人勾搭不清,那就是公然在與西齊王叫板了。

  況且,陸歇暗示得不錯,瑞熙王是否涉事自己確實踩“不實”。

  薄申云打消了當即詢問的念頭:“既然瑞熙王深知作為祀戎主將職責重大,萬望往后切莫做出悖理之事?!?p>  這是成交了,兩人心知肚明,陸歇笑道:“定然!陸歇多謝薄大人成全?!?p>  此刻晨曦微現(xiàn)。

  薄申云說罷,轉(zhuǎn)向秦蒼,對其微微頷首示意,之后告辭。

  “你們認識?”薄申云一走,陸歇轉(zhuǎn)過身問秦蒼。

  “……第一次見?!?p>  “那你剛才想跟他說什么?”男人目光敏銳。

  “我沒有!”

  秦蒼的確有話需要跟薄申云講,但不可能當著陸歇的面;兩人對話過程中她亦是規(guī)規(guī)矩矩,不知道這私心是被陸歇哪知眼睛發(fā)覺的。

  “不想告訴我?還是不能告訴我?”

  “……我?!鼻厣n支支吾吾,尚沒想好托詞,不想下一刻板著臉的人轉(zhuǎn)身就走。

  “二……二哥?!我錯了!……我不該一個人跑來印芍,不該和大霆子走散了,不該夜不歸宿……”

  馬車等在春目湖灘涂停船不遠處,不過就是這不遠的幾步路,卻讓秦蒼知道陸歇平日步速都是照顧著自己。如今他拔腿往前,自己不跑當真追不上,于是提著臟兮兮的裙子跟在后面,嘴里不住道歉。

  誰料沒走幾步,大步流星之人突然停下:“蒼蒼,從印芍回來那日我們是不是發(fā)過誓要毫無保留、以誠相待?”

  秦蒼不敢直視陸歇的眼睛,偷偷抬頭,只見眼前人冷冰冰的,眼睛里有擔憂、有責備更有失落。秦蒼覺得愧疚,咬住下唇??蛇@個動作被陸歇當作是她一句話都不想跟自己多講。

  “好!”

  見她如此,男人負氣般點點頭,再次轉(zhuǎn)身離去。這一次,他再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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