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嫻還沒說話,剛才被她踹到一邊的崔豐爬了過來,到宇文承跟前痛哭流涕得說道。
“皇上圣明,奴才不敢謀害靜妃娘娘,奴才不敢謀害皇嗣啊。”
看似沒頭沒腦的一句,但是霍安嫻卻聽明白了。這又是一場針對她的陰謀,就算她不得皇上寵愛,可這些人還是不會放過她。就算太后還在,可只要她還頂著皇后的頭銜,這些人就不會罷休。她跟她身邊的人,就沒有安穩(wěn)的日子。
“你說這話什么意思。誰要害朕的孩子?!庇钗某新牭缴婕盎仕?,立刻重視了起來。
“回皇上,前些時間奴才因為糖醋魚做得好,深的靜妃娘娘喜愛,被指派每日給靜妃娘娘做菜。這是皇上的恩典,奴才的造化?!?p> “少說廢話。”宇文承有些不耐聽這些,冷冷說了一句,嚇得崔豐一激靈。
“是是,正因為奴才被指派給靜妃娘娘做菜,才被歹人給盯上了。前幾天這個宮女沒事就來找奴才,奴才深知宮中的規(guī)矩,不敢跟她多來往。她又拿了錢給奴才,開始說皇后娘娘喜歡奴才做的菜?!?p> “奴才想皇后娘娘喜歡,那少不得辛苦些,多做一份??烧l知這個宮女來了以后并不著急取菜反倒是問東問西的。又夸奴才能干,說奴才如果跟著皇后娘娘定能飛黃騰達(dá)?!?p> “起初奴才也沒在意,后來她又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奴才,說是加在靜妃的菜肴里。這事奴才哪里敢做,連忙推回去,讓她快走?!?p> “誰知她竟然裝作要走,到了門口把門閂一插,說如果今日不答應(yīng)她,就說奴才調(diào)戲她。讓皇后治罪。說著還解自己的衣服,奴才被嚇傻了,這時候皇后娘娘就帶人趕到了。非說奴才調(diào)戲她身邊的人,還踹了奴才一腳?!?p> 崔豐一副吃痛的樣子,忍著痛向懷里取出一錠銀子。又指著墻角的一個瓶子“這就是她給奴才的,奴才不敢收,推搡中掉在地上,滾落到那里的”
宇文承掃了一眼,不過是個普通瓶子。王善立刻會意,撿起來查驗,一聞便大驚失色“皇上里面有麝香的味道?!?p> 說著要遞給宇文承,他接過來直接摔在霍安嫻腳下。黃褐色的粉末伴著白瓷瓶一起炸裂開。宇文承指著散開的碎片對霍安嫻吼道“你就算心懷怨氣,也不該對一個尚未出生的孩子下手!你這樣,怎配稱為國母?!?p> 翠柳聽到這么說心里又急又氣,剛才的事讓她短暫發(fā)不出聲音,此刻正努力讓自己說出話來,可張了幾次嘴,都發(fā)不出聲音。
這樣的話,讓一個女子怎么說出口,怎么回憶當(dāng)時的細(xì)節(jié)。翠柳只能拼命搖頭,想去拉扯身邊人,讓他們信自己?;舭矉箍此p瞳無神,知道她今日刺激太大,這是有些要發(fā)瘋的前兆,連忙按住她。捧著翠柳的臉頰,對著自己。
“沒事的,我來處理,相信我?!被舭矉孤曇舨淮?,但是翠柳看著她的眼睛,生出了一份信任,又漸漸安穩(wěn)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