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雖然不大,但在此刻人人緊繃的時候,就格外引人關(guān)注了。
“可是查到了什么?”
宇文承迫不及待的走過去,拿起他手里的脈案??辞辶松厦娴膬?nèi)容,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也不管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太醫(yī)。越過他一把將東西伸到霍安嫻臉上。
“你看看這是什么!”
由于離得太近,她根本看不見字。只能接過來仔細一看,前面的脈象都不重要。重點是末尾赫然寫著“難有孕”算是對診脈下的結(jié)論。
雖然沒有寫明絕對不會有孕,但這也是宮中的不成文規(guī)定,生怕寫得太過直接,惹惱貴人被直接處死。還有心善的愿意給病患一絲希望,畢竟天下人才輩出,萬一有人能治被自己的結(jié)論耽誤了尋找呢。
基于種種原因,太醫(yī)院不會直接斷言這個病治不好。但久而久之,宮里人也摸清了這個門道,知道寫下這個基本上就判斷不可能了。太后被診斷出不會有身孕了,再看日期正好是宇文承出生前一年,這就都對上了。
霍安嫻有些站立不穩(wěn)的樣子,畢竟這件事關(guān)系實在太大。握著脈案的手還有輕微的顫抖。她實在難以相信上面的診斷,更無法接受這些人的說法。
那個慈善的姨母,會做出這樣的事。那個疼愛她,自她記事以來每次看到太后總是笑瞇瞇的抱過她,哪怕她十來歲還是會拿糖跟點心哄她。她不信那個寬慰母親,說話溫柔,待人和善的姨母。會做這樣的事。
那個愿意舍去皇后之位去換她自由,愿意為她頂撞皇上的姨母。如果真的將后位看得這么重,又怎么會輕易放棄。霍安嫻情緒有些失控。
“不會的,怎會如此,我不信!”
“是你,是你保管不善,不對,就是你動了手腳!”
她抓著那個看守的人拼命搖晃,老太監(jiān)一副收到驚嚇的樣子,向宇文承求助。
“皇上,奴才不會寫字,也沒這個膽量敢修改太后的脈案??!皇上饒命?。 ?p> “是你!誰派你來的。你是來幫李柔懷的對不對。先扳倒太后,再告我,然后替她脫罪。你!你們父女聯(lián)合一起設(shè)的圈套!”
“你們都是騙子,本宮不信,你們說謊,你們敢誣告太后,統(tǒng)統(tǒng)拖出去打。打到他們承認為止,不說實話就直接打到死!”
霍安嫻一個個拉著他們大聲質(zhì)問,看著早就沒了往日的雍容淡然。剛被她抓到的人知道,那手勁是真大,而且一直喊著弄死他們?,F(xiàn)在幾人看她靠近都紛紛向后躲,都被她這副癲狂的樣子嚇到。滿嘴告饒,向宇文承求救,大喊著自己無辜。如果不是實在畏懼皇權(quán),恐怕都要躲到他身后。
宇文承也實在看不下去了,拉住霍安嫻衣袖,讓她站立住“你瘋夠了嗎!”
“皇上,他們?nèi)鲋e,他們誣告太后!殺了他們!”
“皇上,奴婢不敢??!那脈案上的字跡確實出自太醫(yī)。清楚寫著太后難有身孕,這是太后自己問題,她不該因此設(shè)計害死慈仁太后,奴婢只是幫舊主伸冤?;噬暇扰景。 ?p> 聽到這話,霍安嫻終于站住了,就連宇文承的目光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