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是有這樣的密信,您可否早些告之臣妾一聲。”
“朕看皇后審問得很是興起,朕怎忍心打斷呢?!?p> “臣妾多謝皇上體貼。”
“皇后客氣了?!?p> 宇文承正忍著笑跟霍安嫻說話,沈宏揚已經(jīng)匆匆看完了侯爺?shù)男拧?p> 信中不但奏請由沈宏光承襲,侯爺還不斷自責自己沒有早早發(fā)現(xiàn)他的野心,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他教子無方造成的。情愿一死以謝罪,只求皇上能對沈宏揚從輕發(fā)落。
“父親…”
沈宏揚低低得呼喚了一聲,飽含著愧疚與悲涼。若是自己不要這么偏執(zhí),若是自己能坦然得問父親一聲,若是自己多去了解下過去,或許現(xiàn)在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了。
“皇后娘娘,是我的錯,是我陷害你,都是我安排的。父親毫不知情,求娘娘放過沈家。”
沈宏揚哀嘆完的第一件事就是向霍安嫻求情,他知道自己參與過構(gòu)陷霍家,霍安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原諒自己。
本來他想認下所有的錯,裝作癲狂痛罵她,就是想讓她把整個侯府都拖下水。畢竟自己犯的錯滿門抄斬也不為過,但是現(xiàn)在他后悔了。
看到父親對他努力的肯定,看到父親愿意代他受刑,他覺得后悔了。
霍安嫻明白他的意思,微微的點點頭。當初的事情,本就是沈宏揚一人所為,與侯府其他人無關(guān),自己沒必要那么執(zhí)著讓不相干的人陪葬。
而且這是之前就約定好的,跟沈宏光。
她的確對沈宏揚做了許多部署,尤其是那份所謂的證據(jù)。本來列舉了許多她可能收買了趙英衛(wèi)的佐證,自己讓人通通銷毀了,只留下記錄了宮女被救的事。
信件內(nèi)容也被做過處理,讓人一看會覺得是記錄,但細細揣摩又有聯(lián)合污蔑的意思。因為她不確定沈宏揚當場會說什么,比起全部銷毀,不如留下個陷害的影子在里面更安全。
至于筆跡就更方便了,讓沈宏光自己寫就是了,反正沈宏揚本就是模仿他的筆記。
唯一讓她沒想到的就是那封密信,或許在永思侯眼里,沈宏揚就是個孩子。一個想求父母關(guān)注的小孩子,跟大多數(shù)裝病胡鬧想讓父母多關(guān)心的孩子一樣。
可是這個不懂事的孩子卻在背后直接或者參與了制作很多人的悲劇。做錯了就做錯,不會因為你流兩滴眼淚,懺悔下就改變這個事實。
霍安嫻不會原諒他,也不會牽連無辜的人,這是自己的底線,不然自己跟這些人有什么區(qū)別。一旦淪陷在仇恨里,爹娘會很失望吧,不然霍家直接辭官或者造反好了。
“二哥,你怎么能騙我呢。我那么相信你,你怎么可以騙我?;噬希瑸槭裁?。”
“為什么大哥二哥會互相殘殺,嬪妾的親人為什么一下就變成這樣了。為什么都變得這么可怕,這些權(quán)勢真的這么重要嗎?;噬?,嬪妾的家人是不是只剩您一個了?!?p> “皇上不會騙臣妾的,對嗎?”
沈月怡看著宇文承,雙眸瑩然有光,既有對家族的失望,又有對宇文承的期盼。只一眼,就讓人無法拒絕。
其實霍安嫻挺喜歡她們給宇文承找事的。畢竟最近宇文承去后宮少了,對前朝的關(guān)注就多了。她無非是占據(jù)多年籌謀又藏在暗地的優(yōu)勢,若是公開對決,現(xiàn)在的她實力還不夠。
“一切由皇上裁定吧,臣妾想起來姜才人已經(jīng)在內(nèi)殿侯了半日。臣妾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