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求主人撫慰的大狗,對臨崽一向包容度很高的木生一下子就心軟了,她摸了摸伍臨的頭,好脾氣的安慰了他一會。
站在一旁被忽視的墨玦低頭,意味不明的發(fā)出一聲輕嘲,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眼底一片冷凝。
真的是越來越討厭了啊,只會裝可憐博同期算什么本事。
下一秒,墨玦的聲音在木生頭頂炸開。
“阿生,為什么我的不會變臉,也沒有抱抱?”。
委屈中還夾雜著幾分控訴。
木生回頭,就看到高高大大的墨玦垂手站在門檻處,低頭垂眸看著小姑娘,一向高若仙人之姿的男人臉上露出了幾分委屈,看起來分外惹人憐愛。
木生:啊,我死了。墨玦好可愛愛?。?p> 木生轉(zhuǎn)瞬就丟下了滿臉呆愣的伍臨,去給某個毫無形象剽竊對手創(chuàng)意開始賣慘的沈少主順毛了,像極了頭也不回拋下舊愛撲向新歡懷抱的渣男。
......
伍臨:原來你是這樣的,墨玦。
伍臨錯愕的眼神剛好和墨玦對上,深潭一般的眼睛毫無半點暖色,伍臨勾了勾唇,意味不明的笑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臉上,有點刺眼,看不清神色。
藍潮送走新入門的弟子后就火急火燎的去找倉嶺子。
藍潮上了高臺時,就發(fā)現(xiàn)他那一把年紀(jì)的老師父腆著肚皮毫無靈魂的攤在椅子上,白色的胡子上也粘著星星點點的油光。
藍潮揉了揉直跳的額頭,得,這是吃撐了。
“藍小子來啦!”岕長老還算有點長輩樣子,端坐在位置上和藍潮打了個招呼。
藍潮點頭回應(yīng),想起岕長老和那人的關(guān)系,把要說的話吞回了肚子里。
他低頭,認命的開始收拾殘局。
“哎,你別弄,待會我們收拾就好了,你放下!”。黃長老伸出手來欲阻止,屁股卻沒從位置上離開半分。
倉嶺子瞇起地眼睜開了一絲小縫,發(fā)出一聲哼笑,嘲笑老友這口不對心的行為。
藍潮對這幾人的套路早就了熟于心,他熟練的收拾完桌面,低頭恭敬道:“師尊,弟子修煉途中又一不明,不知師尊可否移步為我解惑?”
說這話時,藍潮手指無疑是敲擊著宗門令牌,倉嶺子半闔的眼中有暗芒略過,此時他才有了一個師傅樣子,和老友告辭后,帶著自己小徒弟離開了。
剩下三人也沒當(dāng)回事,他們關(guān)系再好也沒有好到窺探人家?guī)熼T內(nèi)部修煉的習(xí)慣。
藍潮將入宗考核弟子遇襲以及木生關(guān)于神秘人的猜測全盤托出,倉嶺子坐在主座上,收起了玩笑之色,神情嚴肅。
“潮兒,那位名叫木生的女修說的話可信度有幾成?”事關(guān)重大,倉嶺子不可能僅憑一個新入宗的弟子的一面之詞而去懷疑自己宗門的弟子。
藍潮沉默片刻,“我看木師妹不是信口雌黃不分輕重之人,而且,她已經(jīng)發(fā)過道誓,此先她并不認識岕師妹,也不存在栽贓陷害之說,只是,倘若真如她所言,那么岕師妹為何要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