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上的鐐銬釋放魔力重逾千斤,同時埃文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一種被針扎的感覺,毫無疑問也是符文鐐銬的作用,將夏黎娜護在身后,埃文費力的拿起短刀。
“你想做什么?”
利維從地上爬起來,脖子上被埃文勒出紅色的痕跡,看向埃文的眼中充滿恐懼,剛剛他差點死在埃文手中,符文鐐銬的威力利維在清楚不過。
“對不起,我只是想讓你身后的那個女孩借我一點鮮血,求你了?!?p> “精靈的鮮血?”埃文警惕的說:“你要精靈的鮮血做什么,告訴我不然那些宗教騎士來了就不是這樣,只要我隨便編造一個謊言他們就會殺了你,或者把你帶去宗教審判所接受酷刑,要知道那里可不是好玩的地方。”
利維趴在地上不斷的磕頭道:“為了救我,離這里三十公里的森林里住著一個怪脾氣的法師,他逼我取得精靈的鮮血,可是這里怎么會有精靈存在,可是今天你們來了。求求您饒了我,我是被逼的?!?p> “滾!別讓我看見你?!?p> 得到埃文的允許,利維像一個肉球滾出柴房,片刻后宗教騎士全副武裝的來到柴房,門口的侍衛(wèi)已經(jīng)不見,他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埃文和夏黎娜兩人正蜷縮在角落里睡覺。見埃文兩人無事,宗教騎士悄悄的離開柴房,今晚是個多事之夜。
宗教騎士離開后埃文睜開眼睛,鮮血從毯子下流出,埃文的大腿被利維扎傷需要治療,可埃文不想讓這些宗教騎士知道,因為他需要一把短刀。夏黎娜伸手捂著傷口不知道如何是好,慌亂的小臉上盡是對埃文的關(guān)心,這是她在被抓后遇到的第一個好人。
“埃文先生,你流了很多鮮血,會死嗎?”
“當然不會,這只是小傷。”埃文從襯衣上撕下一塊布條綁在傷口處,豆大的汗粒從他臉頰上劃過,這很疼。
夏黎娜焦急的說:“告訴那些騎士,你是一位貴族他們會為你醫(yī)治的,這樣下去你會流血而死?!?p> “把手腕伸出來?!?p> “什么?”
埃文將夏黎娜的手腕扯了出來,看著她那紅色的眼睛說道:“會很痛,但你要忍耐住,如果忍不住就咬住我的肩膀?!?p> “你要做什么?”懵懂無知的夏黎娜還不知道埃文想要做什么。
拿出短刀,埃文用力鋸著夏黎娜手腕上的鐐銬,刺痛頓時發(fā)出,夏黎娜的小臉是露出痛苦的神情,鐐銬受到攻擊會釋放魔力,可是承受疼痛的不止她一人,同樣痛苦的還有埃文。全身般猶如被針扎一樣,每一次拉鋸都伴隨著疼痛襲來。
“埃文先生,好痛?!?p> “一定要忍住,我們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卑N耐O码p手表情嚴肅的說:“只有這一次機會,一旦上了寬闊的商道就再也沒有機會了,等一下不顧一切的向北方跑去,一直跑不要停下來?!?p> 夏黎娜不解道:“為什么,你和我一起嗎?”
“他們要將你綁在柱子上活活燒死,這是錯誤的!聽著夏黎娜,如果你能逃出去就幫我一個忙,你回到精靈的國度去尋找一個詛咒,如果我沒有死的話應該能用上?!?p> “什么樣的詛咒?”
埃文扯開自己的衣領將心臟處的詛咒印記展現(xiàn)出來,借著月光夏黎娜仔細看著埃文胸口上的印記,年幼的她并不知道這代表什么。
“記住這個圖案,找到這個詛咒解救我,不過可能來不及了,算我臨死之前多做一件好事吧?!卑N恼f完繼續(xù)鋸著夏黎娜手腕上的鐐銬,身體的刺痛不斷發(fā)出。
“為什么你會死,埃文先生你和我一起逃走不行嗎?”
“我腿受了傷走不遠,明天一早他們就會發(fā)現(xiàn)端倪,到時候這些天創(chuàng)造的輕松氛圍就沒有了,他們會把我們當成真正的異教徒而不是可以交流的正常人。”
埃文強撐起一個笑臉說:“夏黎娜,自從中了這個詛咒我就沒有多少日子可以活,讓我在臨死之前多做一件好事,如果有機會請你去一趟蓋爾茲領告訴伊爾叔叔:他永遠是我的榜樣,并且我會以他為榮,會做好一個真正的騎士?!?p> “我會的,埃文先生?!毕睦枘群瑴I的小臉還不知事情的嚴重性,或許身體的刺痛感讓她無法去想其他事。
埃文鋸了不知道多久,見手腕上的鐐銬鋸出一個口子,埃文用毯子將自己手腕上的鐐銬包裹住砸向夏黎的鐐銬,再用力砸了幾次后夏黎娜一只手腕上的鐐銬被砸開。緊接著埃文用這樣的辦法鋸出一個口子,再用鐐銬砸,再月亮偏頭時重要將夏黎娜手腳上的鐐銬全部砸開,而此時的埃文已經(jīng)失去所有的力量,大量的鮮血從傷口中溢出。
“拿著刀子向北方跑,不顧一切的跑,離開這個地方?!?p> “可是您呢?”夏黎娜握住埃文的手想帶他一起離開這里。
埃文慘笑著說:“就當我在臨死之前做一件好事,快離開這里,從森林里向北跑,在森林里騎士的馬就失去了作用。”
“您和我一起離開這里?!?p> 埃文用力推開夏黎娜搖頭道:“快跑,如果真的想感謝我就找到解除詛咒的辦法,去蓋爾茲領看望伊爾叔叔,告訴他我去了一個很遠的地區(qū)進行騎士游歷不用擔心,埃德蒙家族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孬種,除了我父親?!?p> “埃文先生。”
夏黎娜湊過來在埃文臉頰上啄了一下:“你是上天賜給我的騎士,把我從深淵里解救出來的正義騎士,埃文先生,你是我的騎士!”
“一個見習騎士。”埃文慘笑道。
“那也是騎士!”
夏黎娜拿著短刀跑出了柴房,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不知去向何方。躺在柴堆里的埃文祝愿這個可憐的小姑娘能逃脫掉,回到精靈的國度去生活,由衷的祝愿她能活下去。
柴房里只剩下埃文一個人,用剩余的力氣將敲下來的鐐銬藏在木柴堆里,埃文估摸著時間,可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越來越昏沉,眼睛里的視線也模糊起來。埃文狠狠的捏住自己大腿上的傷口,靜靜的望著門外的夜色,直到夜空中的星辰漸漸消失時發(fā)出最后的力量大聲喊叫。
“救命??!該死的,難道你們都被灌醉了嗎?”
埃文的大聲嚎叫引來了宗教騎士們,當看見受傷鮮血流淌一地即將昏迷的埃文大驚失色,他們也很快發(fā)現(xiàn)夏黎娜不見了。
“一個胖子沖進來走了夏黎娜還給了我一刀子,并且將我打暈過去,救救我,我還不想這么快就死去,求您了?!?p> 為首的宗教騎士騎士長多基看見這樣的情況怒罵一聲:“漢卡你留下來給他醫(yī)治,剩下的人和我一起把那個死胖子抓回來,該死的!如果讓斯卡斯羅主教大人知道了會絞死我,混蛋利維,早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