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湊到他面前的雪姨娘這會在一旁臉色蒼白,血色全無,差點沒吐出來,尋了個由頭趕忙退下了,這場面太駭人了,不是誰都能撐得住的!
有幾個死狀慘的,頭和身子堆在一起,都不清楚誰的身子是誰的!
蘇承看見柳妍月后背,那才叫真的氣!
養(yǎng)了這么多年,還想用她聯(lián)姻,結(jié)果現(xiàn)在變成這樣,還怎么聯(lián)姻,完全就是廢物了。他可差點沒把肝氣出來!
再看見臉上那“天機閣”,啊啊啊啊啊!生平第一次有人這么打他的臉!不過還好,以后知道是找天機閣報仇!
柳妍月已經(jīng)一文不值,蘇承氣沒處撒,力量集中在腿上,一腳蹬在柳妍月腿上,生生把昏迷的柳妍月踹醒。
醒來的柳妍月氣的吐血,她現(xiàn)在嘴唇蒼白,整個人都虛脫了,蘇承還這么對她,誰知道那伙人為什么要對付她,又不是她的錯!
看著吹胡子瞪眼的蘇承,她心里詛咒,面上卻掩飾的很好,一瞬間哭的梨花帶雨,還不忘伸手拉拉人衣袖,
可可憐憐,“姑父,救救我……”
蘇承氣的不行,哪管得著,一腳踹開離開了。
管家在一旁不知道怎么辦,但總不能讓人死了吧?那要不就先醫(yī)治?
蘇有吩咐下人把扶柳苑抬回扶柳苑,又找大夫來給她醫(yī)治。
這下,蘇承恨透了天機閣。
只是對于蘇吟婳來說,都無所謂的。
蘇吟婳扶著賀韻回了院子,請來大夫給他治傷,幸好,只是皮外傷,休息一段時日就好。
翌日。
京城流傳出才女柳妍月半夜被人擄走,清白不保的流言。
這當然是蘇吟婳傳出去的,最好鬧得越大越好。
京城里沸沸揚揚,茶水客棧酒樓處處沸沸揚揚在談?wù)摿逻@才女被擄走,天機閣心狠手辣,將人后背劃了刀子,辣手摧花,不懂憐香惜玉…
也有人在可惜了這才女,一輩子就這么毀了云云……
總之就是天機閣是出名了,因為擄走、傷了柳妍月。
還有各方在猜測這才女為何被擄走,與這天機閣有什么仇什么怨?能值得天機閣這么對她?
或許太優(yōu)秀也不一定是好事,看這柳妍月不是招人算計了?
總之,結(jié)論就是,柳妍月一輩子毀了。還有就是不要招惹天機閣,看人家敢和堂堂尚書作對,就不是好相與的。
蘇吟婳在房里聽著長袖繪聲繪色描述著,心情大好,即使是她散播的,再聽著長袖講,依舊悅耳得很。
“惡人有惡報吧!”聽完,她還感慨良多。
長袖不了解柳妍月,這柳妍月是個惡人嗎?不過,姑娘說是惡人應(yīng)當就是惡人吧?
尚書府。
柳妍月已經(jīng)知道她被擄走的事鬧得滿城風(fēng)雨。這名聲,算是徹徹底底毀了。
柳妍月眸中怒火熊熊燃燒,摔了滿屋狼藉,一眾丫頭伏在地上不敢出聲,生怕把柳妍月怒火引到自個身上。
柳妍月氣的傷口都疼了,看著底下的人越發(fā)不順眼,一腳踹翻了離她最近的那丫頭。那丫頭是她的貼身婢女,名喚若華。
若華不敢出聲,咕嚕爬起來,忍著胸口的痛繼續(xù)跪著。只是沒人看見她眼底閃過一抹怨恨的幽光。
過了許久,柳妍月氣消了些才慢悠悠道,“好了,起來吧,”
丫頭們謝天謝地,輕手輕腳打掃屋里的瓷器碎片,若華即使怨恨她,還是起身湊到她身邊,給她捏肩,柳妍月舒適地閉上了眼,
“姑娘消消氣,為那些人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眼下重要的是恢復(fù)好身子,來日方長,到時再報仇也不遲?!?p> 回應(yīng)她的只有柳妍月舒服的哼哼,
若華心里委屈至極,柳妍月在尚書府是寄人籬下,平日里受了氣,對她們這些丫頭動不動就打罵,像今天這般也不是第一次,她早就受夠了,
奈何她的賣身契還捏在柳妍月手上,她甚至想,昨晚那歹人怎么不把柳妍月給弄死,這樣也許換個主子她也不用過這么艱難的日子了,奈何天不遂人愿!
柳妍月在想,從前她自問沒有惹到誰,昨天那些人直奔她來,而且,這天機閣是新出來的派別,從前沒有聽說過,那又是誰要至她于死地?
今日不死,他日我定滅了你,以解心頭之恨!
院子。
賀韻連著幾日都住在院子里,和蘇吟婳一人一張?zhí)梢卧谛訕湎鲁藳?,喝點木瓜涼水,還有長袖在一旁搖著蒲扇,
日子舒心愜意得很,當然,要是能忽略賀韻那身傷的話就更好了。
“你說,柳妍月會不會氣死?”蘇吟婳道。
“能氣死就好了?!?p> “沒事,她也差不多要氣死了?!?p> ……
容涼自然也聽說了柳妍月的事。這人他還是知道的,他記得這人前世好像沒少起伏蘇吟婳吧?
但是這一世,很多事情都改變了,前世是沒有這莊事的,有沒有天機閣這一派別,所以到底是誰下的手?直覺這事和蘇吟婳脫不了干系。
不如去蘇吟婳那看看?
他把手中公文放在玉案上,出門去,二月不知自家主子干什么去,連忙跟上。
容涼忽然停下,二月差點撞上他后背,擦擦冷汗,幸好他機靈,沒有撞上!
“你跟著我做什么?”容涼忽然發(fā)問。
二月心里苦啊,這是什么問題,他是他的隨從,不是時時都跟著他的嗎?
“現(xiàn)在不用跟著我了,該干嘛干嘛去。”
“是。”您是爺您做主。
容涼來到蘇吟婳這,直接施輕功從東邊墻頭翻進去,然后,三雙眼睛盯著他。
這人來就來了,翻墻干什么?
“容涼,你來干什么?”是蘇吟婳開的口。
容涼站穩(wěn),撫撫衣袖,
“直呼本相名諱,你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蘇吟婳卻忽然計上心頭,是外人便當一輩子外人吧。
可不是,除了皇帝有誰敢這么叫他,她不就是仗著他不會把她怎么樣才這么囂張,哼!
蘇吟婳不懂他的思維,怎么就……?
他不管他是不是翻墻了,他剛才自稱“本相”,他是丞相!